这恋爱甜不甜,别人还是能看出来的。
那架半死不活的钢琴,加上黑瞎子的弹奏,倒是真的有了时光的韵味。
只是有些纳闷的是,谁家谈恋爱弹《匆匆那年》啊。
白栀听着,心情复杂的摸索着趴在了桌子上。
还好桌子不脏,天天消毒。
老板现在也不看书了,忽然调酒师站在一起,看着他们的方向。
“你说什么时候那个姑娘才能明白小伙子的意思。”
调酒师喝了一口果汁,无所谓的耸肩撇嘴:“鬼谁知道呢,那小伙子做了啥,还是那姑娘做了啥,他们怎么能拧巴成这样呢?不过挺好看的,录下来,发个视频。”
然后开始的视频录制,连明暗都没有调,只能看见那小小的暗淡的光,照在白栀的身上,照在黑瞎子的侧脸。
看不见眼里的情绪,但是能感觉到,他在带着无限温柔,注视着他的姑娘。
一遍又一遍,白栀才在黑瞎子的歌声中,明白了什么。
发带被眼泪浸湿,白栀颤抖着手摘下,红着眼睛看着他。
“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
“藕断丝连。”
黑瞎子捧着白栀的脸,额头相抵。
“小小姐,你欠我的。”
白栀睁眼,看着黑瞎子闭眼之后落下的眼泪,心里五味杂陈。
她真的欠吗?她不欠的。她谁都不欠的,她知道,她只是习惯了自省,觉得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其实她知道,她自己很好的。
是他们错过了,所以爱情在了后面。
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罢了,怎么能说欠呢?
可是想到解雨臣就总是在她耳边说着似是而非的话,让她爱一点,再爱一点,就没了那丝被泼了脏水的生气。
对于黑瞎子的得寸进尺和突如其来的勇敢直球,最后都变成了一声叹息。
但还是觉得自己亏了,于是有些气恼的伸手揉捏着他的耳垂。
“你就和花花学吧,迟早有一天我要收拾他。”
怎么近花者也黑了呢?
“前辈的经验还是值得学习的。”
最后老板两人看着接吻之后依偎在一起的“两手”联弹。
“你说他们还需要喝酒吗?”
老板把酒一饮而尽,感叹道:“可能不需要吧,毕竟我看他们光接吻就已经醉了。”
酒还是喝了,毕竟好看的鸡尾酒白栀很喜欢。
从红粉佳人到新加坡司令,加上先前的那杯酒,白栀最后醉醺醺的被黑瞎子背出了酒馆。
临出门的时候,白栀伸手抓住了门口的风铃。
“我要这个~”
老板看着自己做的风铃,也要疯了。
“不行,这个是我的,这个不卖。”
白栀才不管,管也管不了,脑子不清醒。
“瞎子要这个~”
黑瞎子背着白栀,只能停在原地。
“不行的小小姐,这个人家不卖我们。”
白栀瘪着嘴,双腿不安分的乱动,还伸出一只手揪他的头发。
“我不要你了!我要胖宝宝!胖宝宝给我买~胖宝宝一定会给我买~”
黑瞎子无奈的背着白栀,还要劝她。
“我就是胖宝宝啊!小小姐,我们不要这个东西好不好。”
“不是胖宝宝!胖宝宝给我买~”
白栀哭的歇斯底里,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现在就是三个人发疯,一个人看着。
白栀是发酒疯,另外两个是被折磨疯。
“你快松手!我的东西要坏了!”
“不要,我的!我要胖宝宝打你!”
白栀死抓着风铃,望着老板,哭的伤心,旁边站着的调酒师倒是笑的开心。
“哈哈哈哈,你家的胖宝宝呢?他再不来你就要被打了。”
不说还好,一说,白栀哭的更加厉害了。
“哇~胖宝宝保护我,胖宝宝不要我了~”
黑瞎子记忆揪的头皮疼,呲牙咧嘴的仰着头,还要固定好白栀,还要哄她。
“好好好,瞎子给你买。”
说的斩钉截铁,气的老板都要打人了。
但是黑瞎子不管,因为这话一出,白栀手劲都小了。
“胖宝宝?”
白栀疑惑的声音,再一次确认这个说话的人是不是她的胖宝宝。
“嗯,胖宝宝,胖宝宝给小小姐买它。”
白栀松开黑瞎子的头发,趴在他的肩头,抓着风铃的手也松开了。
老板还以为没事了,赶紧去拿自己那串可怜的风铃,然后风铃响起,白栀又抬手抓着,又开始叫起了胖宝宝。
黑瞎子反手将人抱在前方,伸手摘下了那串风铃,塞进白栀的怀里。
“睡吧。”
白栀抱着风铃,睡了过去。黑瞎子看着老板,开始转账。
“这个东西两百万,要是不行,我给你另一个方案。
我有一个公司,我可以和你合作。”
钱不行,那就源源不断的钱。
总能买下来。
老板想了想,喜笑颜开。
“我选二!”
黑瞎子满意,他也满意,只有白栀,在醉醺醺的时候,就少了一笔钱。
黑瞎子的钱就是她的钱。
下午,白栀躺在梨园的摇椅上,看着那串身价百万的风铃,欲哭无泪。
她记得她好像只是想要胖宝宝亲亲她,哄哄她,怎么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黑瞎子抱着白栀,低头去看白栀要哭不哭的样子,笑了起来。
伸手去戳她的脸,还将那串被白栀放在肚子上的风铃拿起来,在上方晃了晃。
风铃声清脆,但是白栀听的想哭。
捏着帕子,轻轻的按在眼角下,抽抽噎噎的。
“太贵了!”
黑瞎子笑出声,将那串风铃放在桌子上。
“你老板还不想卖呢,你非要,还喊胖宝宝给你买,我不给你买,你就嚷着要找胖宝宝打老板,还非说我不是胖宝宝。最后我把公司员工都贡献出来了,希望他们会喜欢喝酒。”
白栀哭唧唧翻身钻进黑瞎子的怀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只是想要胖宝宝亲亲我~”
黑瞎子也无奈,不明白为什么白栀总是特别喜欢胖宝宝,没有那么喜欢他。
只是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对劲。
低头一看,白栀笑着“抽泣”两下,手放在黑瞎子胸上,时不时的捏两下。
那贱兮兮的占到便宜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可能是没有发现,白栀演的非常起劲,手去往腹肌上摸了过去。
台上的二月红看着分明,很想知道,是谁给他俩的勇气,跑到这里秀恩爱给他看。
要不是职业素养很高,二月红能唱劈叉了。
心里定住,在台上将一出戏唱完,然后拎着裙子快步往二楼走去。
娘的,他还是解雨臣的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