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儿,金雅妹和李玉泉夫妇不得不四处奔波,北上南下寻找专科医院为女儿治病。
他们不辞辛劳请假出行,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女儿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并逐渐稳定下来。
然而,就在他们稍稍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发现女儿出现了另一种令人担忧的症状——抑郁。
更糟糕的是,女儿的抑郁症状还伴随着极其严重的自杀自残倾向。
这一发现让金雅妹惊恐万分,她简直不敢想象失去女儿会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她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找到一种有效的治疗方法来拯救女儿。
可是,当他们再次去寻医问诊时,却发现他们两口子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了。
尽管他们俩都是医院的医生,收入相对来说还算不错,但面对接二连三的变故和各种高昂的医疗费用,他们的经济压力也变得越来越大。
朱光明的后事,是他们两口子出钱给办的;
朱光明父母住院时,他们也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的积蓄;
朱光明的父亲去世,同样是他们两口子承担了所有的费用。
而如今,朱光明的母亲需要长期服药,以及女儿朱琳四处求医问药的费用,依然还是由他们两口子来承担。
原本还算富足的家庭,因为这一系列的变故,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经济上的压力让他们喘不过气来,生活变得开始艰难起来。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想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一位经验丰富的律师朋友。
这位律师不仅对法律条文了如指掌,还具备敏锐的洞察力和出色的策略思维。
律师朋友听完他们的情况后,沉思片刻,然后提出了一个大胆而巧妙的主意:以朱光明母亲和朱琳的身份,向法院提起诉讼。
这个诉讼的核心诉求是要求郑雯返还朱光明的一部分财产。
具体来说,这笔财产将被用于支付老太太的医疗费用和赡养费,以及朱琳作为朱光明女儿应得的遗产份额。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解决老太太的燃眉之急,也能确保朱琳的合法权益得到保障。
这个主意让他们眼前一亮,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
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委托这位律师全权处理这起诉讼案件。
律师在接手这个案件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收集与案件相关的各种证据。
他不辞辛劳地查阅大量资料,询问证人,甚至深入调查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律师们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这些证据足以证明郑雯的行为构成了侵权。
在证据收集完成后,律师们又精心准备了一系列严谨的法律文件,包括诉状、证据清单、法律依据等等。
这些文件详细阐述了郑雯的侵权行为以及对原告造成的损失,同时也明确提出了原告的诉求。
一切准备就绪后,律师们将诉状递交到了原南区法院。
原南区法院在收到诉状后,立即展开了详细的调查工作。
他们对案件涉及的各个方面进行了深入的审查,包括证据的真实性、法律适用的准确性等等。
经过一段时间的审理,原南区法院最终做出了判决,支持了原告的诉求。
这个判决意味着郑雯需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作为被告方的郑雯,在面对法院的判决时,却表现出了极不配合的态度。
她再三声称自己手中没有钱,无法履行法院的判决。
不仅如此,郑雯名下既没有资金,也没有房产等可以用来执行判决的财产。
张华听着金雅妹的哭诉,眉头越皱越紧,指腹摩挲着杯壁的纹路不自觉加重力道。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唯有李玉泉偶尔压抑的叹息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郑雯转移财产后,就真的再没线索了?” 张华声音低沉问道。
金雅妹抹了把眼泪,颤抖着从包里掏出个破旧笔记本:“张市长,现在郑雯就在原南区住,她带着女儿租房子生活。
她的女儿在这附近的学校上初中。”
“知道她把钱转移到哪去了吗?”张华追问。
李玉泉吐了一口烟,叹了一口气说道:“张市长,她转移的现金还有卖房子的款子,都找到去处了。
是律师帮着找到的,我们有她转移资金详细的银行流水。
可是法院执行局的不予执行啊。
他们的理由那些钱财不在郑雯名下,法院是无权执行的。”
张华的手指重重叩在茶几上,震得杯中的茶水泛起层层涟漪:“法院执行局不执行,给你下的有裁定文书吗?”
金雅妹赶忙摇头:“没有,张市长,他们不给出具,我带着律师去了几趟,他们说在没有证据证明郑雯属于资产转移的情况下,是没法下裁定文书的。”
张华瞳孔微缩,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松了一下领口的扣子,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茶几上,震得桌上烟灰缸里的烟头簌簌掉落:“娄主任,现在立刻联系市检察院,启动对原南区法院执行程序的监督。”
“张市长,没用的!” 李玉泉突然剧烈咳嗽,掐灭烟头的手止不住颤抖:“我们试过了,执行局王局长每次都说证据不足。”
空气瞬间凝固。
娄世军的钢笔在记录本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张辉一直看着自己录着音的手机。
金雅妹突然扑到张华脚边,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张市长,您帮帮我们吧,我女儿昨天又差点割腕了!
她才二十三岁啊......”
金雅妹凄惨的痛哭声响起,刺激的张华心都要碎了。
李玉泉继续说道:“为了这事我们找过我们区的人大、区纪委、区检察院,还有市检察院、市法院,我们都去过。
可最终的结果......哎!”
“他们都怎么说?”张华厉声问道。
李玉泉叹着气摇头说道:“他们的答复几乎一样,都是让我们找执行局,催着执行局执行。”
张华喉结剧烈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娄世军握着钢笔的手青筋暴起,在记录本上潦草地写着 “各部门推诿”,张辉的手机屏幕蓝光映在脸上,将录音键按得发白。
“一个案子,七个部门踢皮球?” 张华突然猛地起身,带翻了茶几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在举报材料上晕开墨痕:“全都当老百姓是傻子吗?
李玉泉同志,我问你,你们还知道什么,全部给我讲出来完,今天,我就要在你们家,为你们现场办公。
今天处理不了你们的事,我张华不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