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蓁看着两个娘这样,心里也有些酸酸的。
不过她还是打起了笑容,说道:“娘,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了,以后有时间,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我还是你们的女儿。”
国公夫人笑骂道:“胡说,你是做女儿的,可是嫁了人,那也是人家秦家的媳妇儿,哪有女儿家经常回娘家的?这说出去可不好听,让外人以为秦家苛责了你呢!”
苏蓁听闻这样的话是想反驳的,可是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只说道:“我知道了。”
刚将绣鞋踩进红绸,忽听得院外传来唢呐声,惊得窗棂上的喜字剪纸微微颤动。
窗外忽然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吉时已至。
秦辞身着织金喜袍,腰悬螭纹玉,满脸笑意的骑在通体雪白的骏马上,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
那队伍足有数百人,旌旗招展,锣鼓喧天,所过之处,路人纷纷驻足围观,惊叹声此起彼伏。
行至国公府门前,秦辞翻身下马,整了整衣冠,大步向前。
国公府门前早已张灯结彩,红灯笼高高挂起,红绸带随风飘扬,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府内更是宾客云集,欢声笑语不断。
秦辞刚要踏入府门,却被姜煜拦住了去路。
只见姜煜笑容满面,却话带调侃:“秦辞,想迎我家妹妹,可没那么容易,这第一道关,便是要对出我准备的上联。”
说着,便示意丫鬟展开一幅红绸,上面写着工整的上联“墨染青笺,难书半阙相思意” 。
秦辞目光扫过,微微沉吟片刻,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朗声道:“有了!”随即命人取来笔墨,挥毫泼墨,写下下联“弦鸣锦瑟,尽诉平生缱绻心” 。
字迹苍劲有力,气势非凡,众人一看,无不拍手称赞。
“好!!这诗对的好啊!!”
“再来一幅!月映菱花,烛影摇红添雅韵!”苏文谦道。
秦辞:“风拂桂棹,箫声引凤贺佳期 。”
姜煜上前:“绣阁描鸾牵夙契。”
秦辞:“兰房跨凤缔良缘。”
苏文谦:“琴抚朱弦,漫诉三生盟誓愿。”
秦辞:“诗题锦字,长书一世蓁蓁情。”
姜煜:“红烛摇影,数载情深,墨韵难描心上意,盼得良人踏月至。”
秦辞:“玉辇停云,三生缘定,琴音尽诉梦中盟,终携佳偶沐霞归。”
一口气下来,眼见着苏文谦这小子还在绞尽脑汁,秦辞一个眼神递给了身边一起来的兄弟。
“好了好了,再不放行!都要过吉时了!”有人嚷着就冲了进去。
姜煜和苏文谦被拉着拽着到了一边儿去。
秦辞春风满面的进了姜府的大门,然而,还未等他走几步,又有几个丫鬟拦住了他,手中捧着托盘,上面放着几杯酒。
其中一个丫鬟娇声道:“秦公子,这几杯酒,您可得喝了,这是我们姑娘特意为您准备的,每一杯都有不同的寓意呢。”
秦辞无奈一笑,却也不推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入喉,却丝毫未影响他的神色。喝完酒,他继续前行,来到了二门处。
姜靳一看到秦辞的衣角出现在外面,立马就大声嚷道:“快快快,都把二门给我关紧了!大哥也不知道是什么吃的,怎么这么快就把人放进来了!”
二门的门栓拴上,里面传来鹿竹和姜靳的声音,“我这表弟真是的!嘴上说的多狠,就那么几句句轻飘飘的酸诗,就把你给放进来了。那到我们这里可没那么容易了!”
“没错没错!可不会轻易让你将我姐姐娶走了,都把人给抵上。”姜靳也高声道。
这关拼的是武力值,秦辞带来的可个个都是武夫。
秦辞抬手示意身后侍卫止步,解下外袍随手抛给随从,露出内里利落的劲装。他活动了下手腕,对着紧闭的二门朗声道:“两位贤弟,可要小心了!”话音未落,门内便传来桌椅挪动的声响。
随着轰然一声,两扇雕花木门被猛地撞开,鹿竹手持长棍率先冲出,棍风虎虎直取秦辞面门。
秦辞侧身闪过,长臂如电扣住棍身,借力一拉,鹿竹收势不及踉跄前扑,姜靳趁机从侧方突袭,手中短棍乍现,却被秦辞旋身扫堂腿带得重心不稳,两人狼狈跌作一团。
“耍赖!耍赖!”姜靳一骨碌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灰尘,“单打独斗不算本事!”他拍了拍手,廊下突然涌出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个个手持木盾长戈,将秦辞团团围住。
鹿竹也爬起来重整旗鼓,抄起长棍大喝:“上!”
秦辞嘴角勾起笑意,解下腰间螭纹玉抛给身后侍卫,沉声道:“都看着点,莫要伤了人。”话音刚落,便如游龙般穿梭在人群中,他拳风刚猛却精准避开要害,三两下便夺过小厮手中长戈,横扫竖劈间木盾纷纷碎裂。
姜靳不信邪,举着短棍又冲上来,却被秦辞卸了兵器,反手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还不放人?”秦辞挑眉,指尖微微用力,姜靳疼得龇牙咧嘴,却仍嘴硬:“不放!除非……除非你背我们绕着园子跑三圈!”
“胡闹!”一声怒斥传来,鹿夫人拨开人群走出来,“吉时快过了,还在这闹!”
她朝秦辞歉意一笑,转头揪住鹿竹耳朵:“快给你表妹夫赔罪!”
鹿竹疼得直叫唤,姜靳也讪讪地挠着头,带着众人让开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