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晔抛了一下手中的马氏珠母贝:“挖到很多这种贝壳吗?”
萧国文叹了口气:“不算很多,这玩意儿大多在水里,我又没有潜水设备,只能在潮间带找,所以收获有限。”
冯晔点了点头:“下次如果还去,记得去我家拿潜水设备。”
马氏珠母贝栖息的不深,一般是在自低潮线附近至水深20多米处。
在风浪较大、底质不够稳定的海区,多栖息于深水区。
反之,在风浪较小、底质较为稳定的海区,则多栖息在浅水地带。
即便如此,没有潜水设备的话,还真就找不到太多,只能是退潮后,在潮间带找一找。
“再说吧,如果能开出珍珠来,可能还会去弄一点回来,开不出来就算了,不去浪费时间了。”
“哦,还没有开出来啊。”
“哎,哪有那么容易啊,这么一大堆,也不一定能开出来。”
“毕竟是野生的,开出珍珠的几率比较小。不过,你这里这么多贝类,还是有希望开出一两颗来的。”
萧国文挖回来的贝类可不止马氏珠母贝一种,还有生蚝、带子、黑蝶贝、海螺、扇贝、蛤蜊等好多种类。
其中有好几种有概率产出珍珠,只不过概率比较低。
像带子产珍珠的概率就很低,很少有听说过谁开出来过,而且品相一般不咋地。
带子珍珠并不是珠光质,而是黑色不反射光线的类型,并不好看。
其还有个更大的缺点,那就是容易开裂,这一特征严重影响其市场价值。
黑蝶贝倒是典型的珠母贝,开出珍珠的概率会大一些,就看有没有这个运气了。
还有生蚝,也有一定的几率,冯晔就曾经开出来几颗。
而且,还是极其稀有的珍珠种类,品相好的价值极高。
还有海螺……
“希望能开出那么一两颗吧,开不出来也无所谓,就当是弄了点海鲜回来打牙祭咯。”
萧国文洒脱地笑了笑,“行了,别站着了,进屋喝两杯去。”
两人走进屋子,萧国文熟练地拿出一瓶酒和花生瓜子摆在桌上。
“来,咱们边喝边聊。”
他给冯晔和自己倒上酒,端起酒杯说道,“先干一个。”
两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喉咙里的辛辣,让冯晔不禁皱了皱眉:“这酒够劲,不错。”
“我爹去年带回来,一直没舍得喝。”
“好家伙,之前来你家,有好酒居然藏着掖着不拿出来,尽给我们喝马尿。”
“又不是过年过节,再多的好酒也经不起你们造。也就今天你一个人,否则我也不拿出来。”
“铁公鸡。”
“切,还说我,你家里有茅台别以为我不知道,也不见你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萧国文翻了个白眼说道。
冯晔嘿嘿一笑:“你不舍得,我就舍得啊?”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在一起喝酒,其实不在乎酒有多好,喝的是一种氛围,是朋友间的情谊。
酒过三巡,眼看着快要到十二点了,冯晔提出了告辞。
“好了,我该回去了。”
“留下来吃饭,都已经在做了。”
“不了,我回家去吃,记得后天来我家帮忙。”
“不用你提醒,我肯定不会忘。”
“还有啊,大后天准备一挂鞭炮,否则我可不让你上桌,你就蹲狗窝那里吃去吧。”
“有没有搞错,你女儿满月酒,我准备鞭炮干什么?”
萧国文糊涂了。
冯晔笑道:“嘿嘿,那天是双喜临门,可不只是我女儿的满月酒哦……”
“还有啥喜事,快点说,别卖关子了。”
“县船厂来电话了,新船造好了,我们大后天去开回来。”
“卧槽,这还真是大喜事,确实该好好庆祝一下。”
萧国文兴奋得一拍桌子,“行,我一定买一挂长长的鞭炮。不过,我不在码头放,我要去船厂放。”
“你想去船厂?可以,大后天你早点来我家。”
“那就这么说定了。他奶奶的,这才多久,你们就有了三条大船,真是后悔死我了。”
萧国文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我当时怎么就拒绝了阿灿,没有参上一股呢,我真是个大傻瓜。”
“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冯晔大笑,“而且,还有更扎心的等着你呢,造好可不是一艘,而是两艘,紫气号和收鲜船都好了,就等着大后天开回来。”
“我滴个乖乖,两艘一起啊!”
萧国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羡慕嫉妒恨,“滚滚滚,喝我的好酒,还在我面前炫耀,真特么气人。”
冯晔笑得更欢了:“等船开回来,以后出海捕鱼更方便,挣钱速度还能更快。可惜啊,某人当初没有抓住机会,现在只能干瞪眼咯。”
萧国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得得得,你就美吧。”
……
次日上午,东升号回来了,又带回来了一大批杂鱼小虾。
因为明天还要为后天的宴席提前做准备,不得不多请了一些人来帮忙。
从货回来开始,作坊里就热火朝天的,一直忙活了一天一夜,才算是全部搞定。
冯晔也没能像前一天那样悠闲,跟着大伙一起在作坊里忙前忙后,抽空还开船去了一趟镇上,将老丈人一家和大姨子一家给接上了岛。
他们路途遥远,当天过来赶忙赶急,还得有人开船到镇上接,就干脆提前一天过来。
这本来也是冯晔的意思,还特地打电话交代了一下,因为他实在是分身乏术。
而到了二十那天,天才刚亮不久,萧国文就风风火火地过来了,与之一起的还有萧国武。
他们手里提着一挂长长的鞭炮,满脸的兴奋和期待。
冯晔也早就起来做准备了,今天的事多着呢,得尽量早点把船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