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洛非嫣未理会鱼闰惜,心情看起来似乎不佳,鱼闰惜欲寻她问问情况。
到门口时,碰巧房内传出顾桓的声音,她不知该不该敲门,便一直站在门口。
顾桓轻声回答:“你别多想,我只是在此处坐坐……”
“非嫣她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太困了吧。”
“你们……没睡?”
“当然没有!怎么可能!”顾桓凝眉,神色顿时浮现出一丝异样,说话的语气也颇为激动。
鱼闰惜觉得顾桓似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着急解释:“不是,你别误会,我是想问,你们昨晚都没休息?”
“没有,我们可是在你房门口守了一晚上呢。”顾桓笑着打趣。
“你们……”
鱼闰惜双颊泛起一抹红晕,藏于衣袖中的小手不安地攥紧,脚步也不自觉地后撤,退到拓跋绥身后。
拓跋绥勾唇一笑:“阿飞,你还是莫打趣听风了,她会当真。”
数日后
拓跋绥忙完手头的事务,满心都是鱼闰惜,迫不及待地召她进宫见面。
书房内,寒风悄然透入,轻吹起书案上的书本,书页随之翻动,发出簌簌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格外清晰。
鱼闰惜与拓跋绥并排坐在书案前,认真翻阅着书籍。
拓跋绥自知晓鱼闰惜就是鱼听风后,对她渐渐少了男女相处时的那份拘谨和约束,两人相处愈发自在随意。
拓跋绥微微侧过头,温柔地注视着鱼闰惜,温声开口:“闰惜,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鱼闰惜翻阅书籍的手微微一顿,视线不由看向拓跋绥,“何事?”
“我已将我们的事禀明我父皇,待你与我父皇正式会面之后,他便会差人筹备我们的婚事。”
“什么?这么快就……”
鱼闰惜满脸震惊,他们才互表心意没多久,且她身份很特殊,实在好奇拓跋绥为何会直接去向皇帝拓跋弘坦白他们的事。
拓跋绥似乎看穿她内心的想法,笑着解释:“你的身份情况若同我父皇明说实在不妥,此前我已跟飞卿商量好,往后你以他义妹的身份示人,我父皇不会不同意的。”
鱼闰惜万未料到拓跋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切事情都处理妥当,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拓跋绥以为她是不愿以顾桓义妹的身份对外示人,赶忙出言安慰:“你放心,这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你就不担心你的父皇会怀疑我的来历,派人去彻查我的身份?”
“不会的,难得我遇到心仪的女子,他高兴还来不及,且你原先的身份,我也已安排妥当,不会被轻易察觉。”
“可……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仓促了。”
鱼闰惜言语间透着几分踌躇,毕竟他们才刚刚确认关系,立马就谈婚论嫁,着实太仓促了。
拓跋绥双手稳稳握住鱼闰惜的肩,将她身子转过,正对自己,“闰惜,我想早点迎你入东宫,一刻也不想等。
关于我的婚事,我的父皇此前早已让人筹备,我们很快便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
“我会挑个合适的时间,让你与我父皇见一面。”
“我……你的父皇会喜欢我吗?”
拓跋绥眼尾轻轻上扬,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声音里满是确信:“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鱼闰惜心里明白,他们在一起并非儿戏,谈婚论嫁是迟早要面对的事,因此不再多言。
“那好吧。”
静默良久,她缓缓抬起眼眸,想看看拓跋绥在做什么,就在此时,拓跋绥伸出手,轻抬起她的下颌吻了上来。
他的吻热烈得近乎疯狂,鱼闰惜想逃避都困难。
虽然宫中无人会擅闯此地,可鱼闰惜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用力推开了拓跋绥。
“闰惜,别拒绝我。”
言罢,拓跋绥拿过鱼闰惜手中的书籍归置书案上,随即压着鱼闰惜轻吻起来。
他灼热的气息滚滚喷洒在她晶莹如玉的面庞,耳鬓厮磨间,对她的渴求愈发难以抑制。
鱼闰惜清晰地感受到身上男人强烈的渴求,不再挣扎抗拒,任由他向她索吻。
反正到最后难受的也不是她。
拓跋绥目光温柔缱绻,深情地凝视着身下的鱼闰惜,他太想她了,这么些年,他从来不敢去想他们还能再见。
命运弄人又似格外眷顾,他们竟走到了一起。
昔日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此刻,他心中对她的欲念呼之欲出,恨不得立刻将她占有,填补多年来心里缺失的那部分。
他放纵自己沉浸在她的温香软玉,吻得越来越深,她檀口的柔软美妙,正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的理智。
渐渐地,拓跋绥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迫切想要得到更多。
“闰惜……”
“不行。”
“我难受……”
“你这是自作自受。”
几日后
白日午后,鱼闰惜跟随顾桓进宫,路上,两人闲聊起来。
顾桓语气里满是戏谑:“果然,这男人年岁渐长,就会想女人,从前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如殿下这般人物,也会有深陷情网的一日。”
鱼闰惜笑笑,故意将话题往顾桓身上带,“兄长与殿下年纪相仿,听闻前些日子,圣上有意为你赐婚,被你推脱了,你就不着急?”
顾桓陷入沉默,他向来对男女之情兴致缺缺,可如今,兄弟们各个都已觅得自己的良缘,心里头莫名感到怪怪的。
“不着急,我现在还不想同女人打交道。”
“我好似未听说兄长身边有女子相伴,我瞧兄长对女人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莫非兄长往昔被女人伤过?”鱼闰惜打趣道。
顾桓不禁回忆起他的父亲,早年,他的父亲纳了一房小妾,对那小妾百般纵容,放任她欺辱他的母亲。
小妾人前人后两副模样,表面恭顺柔弱,背地里却刻薄狠毒。
他的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怀他妹妹时更是备受折磨,导致他的妹妹出生便伴随着体弱多病。
小妾对他母亲的所作所为,全成了扎在他心头的刺,也正因这段经历,他对陌生女人极易产生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