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喜庆余韵还未散尽,一场意外的冲突却在秦风和谢兰经营的饭店里悄然拉开帷幕。吴晓申如同一个不速之客,毫无预兆地闯进了饭店。
此时,小芳正忙碌于店内,一看到吴晓申,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她惊恐得像一只惊弓之鸟,转身不顾一切地朝后厨奔去,那急切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在逃离一场噩梦。
吴晓申哪肯罢休,马上追上去。谢兰一个箭步冲过来,挡在中间,她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像要喷出火来,对着吴晓申怒吼道:“小申,你和小芳都离了婚,还追到这儿来,难不成又想对她动手吗?”
“我……我是专程来向小芳承认错误的,恳请她能原谅我。”吴晓申的脸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眼神游离不定,似有万千的心虚在其中,始终不敢与谢兰的目光对视。
“你究竟承认过多少次错误了?”谢兰的目光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如同一把利刃,死死地锁定着吴晓申。她迅速掏出手机,手指灵动地拨出秦风和王凤的号码,急切而又坚决地叫他俩即刻赶过来。”
很快,秦风和王凤先后匆匆赶到了饭店。秦风一见到吴晓申,立马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地一顿痛斥:“我说小申呐,你怎么能动手打小芳呢?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说会好好对待她,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即便她做的事再有不妥,你也绝不能动手打人。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事态愈发严重。你要清楚,身为男人,就该扛起家庭的重任,以真心去体贴、关怀妻子,而非施以打骂!”
吴晓申羞愧难当,低着头,眼中满是悔恨与自责。王凤刚迈进饭店大门,一眼就瞅见了吴晓申。她怒不可遏,冲上去就要动手打他。谢兰见状,赶忙死死地抱住她,大声劝道:“大姐,君子动口不动手,可千万别鲁莽,消消气,咱们先和他好好谈谈!”
王凤气得胸脯直起伏,呼呼直喘着粗气,扯着嗓子怒骂吴晓申:“你还算个男人不?打女人算啥本事啊!有种你去跟警察干呐!”
谢兰吩咐服务员去后厨叫小芳出来。小芳胆怯地走了过来,谢兰忙为她打气:“小芳,不要怕,有干爸干妈在,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小芳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胆子也大了起来,她怒视着吴晓申,眼中满是怨恨,一字一顿地质问:“你还来找我干什么?难道还要追到这里暴打我一顿吗?”
吴晓申痴痴地凝望着小芳,悔恨与亏欠如潮水般在他心底翻涌,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肆意流淌。只听“噗通”一声闷响,他直直地跪在了小芳跟前,身子微微颤抖着,带着哭腔,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小芳,我彻彻底底地知道错了。我对天起誓,倘若我再对你动一下手,就让我遭受最严酷的天谴,在这世间不得善终。
那些见不到你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如针芒在背,你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绪,成了我生命里无法割舍的眷恋。我对你的爱,日月可鉴,没有你,我的世界将崩塌成一片荒芜。求你,再给我一次用余生来爱你的机会吧!”
小芳望着吴晓申,只见他神情恳切,言辞如潺潺溪流般淌入她的心间。刹那间,她只觉鼻头一酸,双眸泛起盈盈水光,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谢兰敏锐地捕捉到小芳神情中的软化,心中一紧,赶忙趋步向前,语调严肃且带着几分急切:“小芳啊,你可还记得吴晓申曾多次向你认错?然而,每一次承诺都如缥缈的云烟,化为泡影。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切不可再被他那如蜜般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心智啊!”
“说得对!”王凤大声地嚷嚷起来,“小芳,别犯傻了!好男人多的是,干妈给你介绍一堆。”
吴晓申望着犹豫不决的小芳,眼中满是恳切,赶忙接着劝说道:“亲爱的,我爸妈已经回到滨海生活了,他们购置了一套独门独院的两层小楼。那是村大队建造的房子,虽说没办法办理房本,不过价格十分实惠。
往后啊,爸妈住在一楼,咱们和心歌住在二楼。你就安心待在家里照顾孩子,我会努力出去打拼赚钱,扛起养家的责任。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弥补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用我的全部真心让你重新感受到幸福与快乐,相信我好吗?”
小芳的目光落在满脸泪痕、情真意切的吴晓申身上,心中似有丝线被轻轻牵扯。她缓缓转过头,将目光投向秦风、谢兰和王凤,只见他们怒目圆睁,那愤怒的眼神如利剑般直直刺来。刹那间,她只觉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内心彻底被茫然填满,仿佛置身于茫茫迷雾之中,完全不知该何去何从。
吴晓申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猛地攥住小芳的手,泪水和着鼻涕肆意流淌。他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悲切哭求道:“小芳啊,跟我回去吧。心歌那一声声‘妈妈’,就像无数颗钢针扎在了我的心上。你真能狠下心,就这样不管咱们的女儿吗?”
当“心歌想妈妈”这句话如重锤般敲响在耳畔,小芳苦心筑起的心理防线瞬间土崩瓦解。那积攒已久的情感,化作如银河决堤般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双唇颤抖,泣不成声,带着无尽的无奈与不舍,轻声呢喃:“好吧,小申,你起来吧,我跟你回去!”
小芳话音刚落,秦风、谢兰和王凤瞬间被气得七窍生烟。王凤胸口剧烈起伏,一只手紧紧捂着,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向小芳,嗓音都带出了哭腔:“小芳,你是不是糊涂啦!你才刚从火坑里爬出来,难不成还想再跳回去?”
小芳眼眶泛红,满脸写满了纠结与无奈,声音颤抖,几乎是哭着说道:“干妈,我真的没有办法呀,我是一名母亲,我的孩子就像我的命,我怎么能不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