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扫了一眼曲宏杰,点头说:“行!以后咱哥几个多往一块儿走,往后有啥事儿你就吱声,只要是勇哥我能办的,指定给你办得明明白白的。”
超哥一听这话,赶紧接茬:“兄弟,宏杰他还真有个事儿想麻烦你。”
“有事啊?啥事儿你就说,别磨叽,听听咋回事。”
曲宏杰在旁边嬉皮笑脸的,赶紧搭话:“勇哥,小事儿,真就是小事儿!我一个老弟在北京被扣那儿了,不让走,我寻思跟勇哥你说一声,要点牌面,把对面那伙人给压下去,直接踩服了就完事儿。”
勇哥皱了皱眉:“谁啊?谁把你老弟扣下来了?”
“不是谁,就对面一伙流氓,在四九城东城那边横行霸道,说自己挺牛逼。勇哥你在北京说话最顶用了,在这些人里头,你指定好使。”
曲宏杰说着,还转头瞅了瞅旁边的超哥,超哥说,“你看,那啥,没事儿,都不是外人,你就给办了呗?我知道你不爱整社会上这些破事儿,但这事儿对你来说不叫事儿,你办了就得了。”
“勇哥,那你是答应了呗?你要是答应,我这心里就有底了!”曲宏杰一脸期待。
勇哥摆了摆手:“行,你别着急,我给你办办。老弟,对面那伙人领头的叫啥名?”
曲宏杰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勇哥,对面那伙人啥也不是,就是一群流氓,还跟我吹牛逼呢,说他也有大哥,他大哥怎么怎么厉害,还提这提那的,我直接就怼回去了——我说你大哥是狗鸡巴儿?你大哥鸡毛不是!你大哥就是个逼崽子!让我一顿他妈给骂得没话说!”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哥,对面领头的叫加代,那更是啥也不是,勇哥你这一出面,踩死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似的,根本不用当回事儿!”
当时“加代”这名号一爆出来,超哥本来正坐着喝茶呢,手里的杯子“哐当”一下差点没拿稳,赶紧抬头:“不是,你说叫啥?叫加代?”
“对啊超哥,就叫加代,啥也不是,到时候咱直接收拾他就完了,收拾他还不轻松吗?”曲宏杰还在那儿乐呢,压根没瞅见超哥的脸色。
超哥急得直摆手:“别别别,宏杰你别再说了!”
勇哥瞅着超哥这反应,皱了皱眉:“超哥,你别说话,这事儿我来处理。”
“不是不是,勇弟啊,你听我说……”超哥还想解释。
“超哥,你别说话!”勇哥打断他,这时候屋里所有人——杜成、远哥、毛哥、王三哥,全齐刷刷转头盯着勇哥,眼神都不对劲了。
勇哥转头问曲宏杰:“老弟啊,你刚才说你骂加代了?”
曲宏杰还没察觉不对,梗着脖子说:“那我必须得骂啊!他还敢在我面前装牛逼,说他背后有大哥,你说他背后那大哥能有我背后这些大哥厉害吗?你们都是我大哥,他那大哥就是狗鸡巴儿,啥也不是!”说着还转头问超哥,“超哥,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超哥脸都白了,赶紧摆手:“宏杰,别别别,别说了!”
勇哥歪着脑袋瞪了超哥一眼:“超,你别吱声了!你再吱声这事儿更不好办了,听着没?现在你闭嘴,我问问这老弟。”他又转回头瞅着曲宏杰,“老弟,你接着说,咋回事?你刚才说啥,能再说一遍不?”
曲宏杰有点懵,但还是顺着话头说:“啊?超哥你别吱声,勇哥我跟你说,没事儿,我能说!那加代那逼样的,就是个傻逼!他那大哥也不是啥好货!还有一个叫赵三儿的,之前也让我给干了——当时他在天津跟我叫号,我领兄弟过去一顿磕,给那小子揍的跟王八似的,在地上直轱辘!”
他突然拍了下大腿,“哎呀,我想起来了!那赵三当时还提个人,说提的是成哥!我一寻思,就他那熊样,能跟成哥你认识吗?指定是冒充你的名号装牛逼呢!”
勇哥一歪脑袋,冲杜成问:“成啊,那你看这事儿咋办?”
杜成瞅了瞅他,摆手说:“哥…这儿你定,我听你的,你说咋办都行。”
勇哥转头又看向曲宏杰,话里却没半点笑意:“行,老弟,你这事儿办的‘不错’,勇哥还真得说句‘不错’——不错不错,挺好啊!”
他突然提高声调,冲另一边摆手:“哎!那面的,过来过来!都过来!”
勇哥指挥着,那面有一桌年轻人,都三十来岁,一听招呼全站起来往这边走,嘴里还不停喊着“勇哥,勇哥”。
勇哥指着曲宏杰,对那伙人说:“你们几个,把他——就这个曲宏杰,带到洗手间去!看好了,别让他出来!他要是敢往外闯,也得让他爬着出来!”
曲宏杰这才慌了,脸都白了:“诶哟!勇、勇、勇哥!这是啥意思啊?啥他妈勇哥啊!别带洗手间去啊!”
超哥在旁边想劝,勇哥直接瞪过去:“超哥你这话我不爱听!你没听着他刚才咋骂的?别吱声了,再吱声连你一起收拾!”
曲宏杰还想辩解:“勇哥,我刚才不是给你表忠心了吗?我那都是为了……”
“对呀,你是给我表了不少‘忠心’!”勇哥冷笑一声,“正好,你去洗手间待着,让兄弟们看住你,也让你好好‘表现表现’——看住了,别让他出来!”
这话刚落,杜成“噌”地一下站起来,旁边毛哥直接冲上去,“啪嚓”就是一嘴巴子抽在曲宏杰脸上,骂道:“你妈你骂谁呢?谁是你能随便骂的?”
这一嘴巴给曲宏杰抽懵了,还没反应过来,远哥也过来了,“啪”一个电炮怼在他胸口,骂道:“你妈的,你他妈谁都敢骂啊!”这一下差点给曲宏杰怼得栽个跟头。
大志在旁边瞅着,琢磨着“都揍他,我也得伸手”,撸着袖子就过来了;志哥更直接,“咣当”一脚把曲宏杰从椅子上踹到地上,指着他骂:“小逼崽子,你今天是活够了吧?活腻歪了!”
王三哥往旁边一站,冷着脸说:“还带啥洗手间啊?就在这块揍他!带过去干啥玩意儿,直接揍!”
勇哥本来还想拦着说“上洗手间揍”,一听这话改口了:“行了行了,别折腾了,就搁这儿揍!揍他!往狠了揍!”
话音刚落,那伙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呼啦”一下围上来,对着地上的曲宏杰就是一顿圈踢,“啪啪啪啪”的闷响不断。
这帮小子虽说不是专业混社会的,打群架没那么多花样,但下手是真狠——不管是脑瓜子还是屁股,逮着哪儿就往哪儿搂,一点不留情。
说实话,曲宏杰在地上被打得真跟王八差不多,翻来滚去的,嘴里“嗷嗷”直叫唤,那叫一个惨。
超哥在旁边看着,想拦又不敢拦——所有人都喊着“揍他”,他一个人咋拦?根本拦不住!
就在大伙儿揍曲宏杰的时候,勇哥掏出电话拨了出去:“代弟啊?
哎,哥?!
在西城那个会所,之前我带你来过的那个,你现在立马过来!这边有个小子,你过来抓紧给他带走,别在这儿碍眼!”
电话那头应了几声“现在就来”“对对对”“好嘞哥”,勇哥就把电话撂了。
这顿揍将近持续了一分多钟,快两分钟的时候,勇哥才喊停:“来来来,行了行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大伙儿一停手,曲宏杰躺在地上跟没了骨头似的,一动不动,迷迷瞪瞪的,差点就干昏迷了。
勇哥走过去,指着他骂:“妈了个小逼崽子,你他妈谁都敢骂?连加代都敢骂,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还敢说他大哥是狗鸡巴儿不是?!”
超哥赶紧凑过来打圆场:“勇弟啊,这事儿也怨我,我之前不知道他是这德行,就把他领过来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行不行?要不这么的,不用你们动手,我来打他!我替你们收拾他!”
勇哥瞥了他一眼,冷笑着说:“那你揍他吧,你想咋揍就咋揍,别客气。”
超哥当时一瞅地上的曲宏杰,转身抄起桌上一个酒瓶子,大步就走了过去。
曲宏杰这时候还迷迷瞪瞪的,瞅着超哥过来,哆哆嗦嗦地问:“超、超哥,咋、咋的了?啊……”
“你他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超哥骂完,“咔嚓”一下就把酒瓶子抡了过去,“哎呀”一声,曲宏杰脑瓜子上直接开了瓢,血顺着脸就往下淌。
超哥蹲下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他妈记住了!今天打你的不是别人,是他妈超哥我!跟屋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记没记住?是超哥我打的!”
曲宏杰疼得直咧嘴,还想辩解:“超哥啊,你咋也打我啊……”
“你这逼样就欠揍!就该揍!你妈你就是欠揍!”
超哥又踹了他一脚,随后站起身回头冲勇哥他们说:“兄弟啊,你看他这逼样,打得也够呛了,别再打了行不行?给他整走吧,别在这儿碍眼了。”
勇哥挑眉问:“你啥意思?想放他走?”
“我没啥意思,他也是别人派过来的……”超哥话还没说完,勇哥就打断他:“哪个派过来的?别扯那些没用的!”
“不是,就是之前跟你提的那伙人。”
超哥赶紧解释,“给他整医院去吧,别真给他干没影了,到时候麻烦。今天这事儿我也有不对,给超哥我个面儿,我给他整走得了。”
勇哥瞅了他一眼,冷笑着说:“超哥,啥也不说了,今天就看你面子,要不我直接给他扔江里去,听没听着?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兄弟,谢谢兄弟!”超哥赶紧摆手,喊来司机:“来来来,把曲宏杰从屋里边拽出去,送医院去!”
司机过来架起曲宏杰,跟拖死狗似的就给拽出去了,随后直接送了医院。
等曲宏杰被带走没一会儿,代哥就到了。
一进门,他就挨个打招呼:“哥哥哥!各位哥!”
一圈哥叫下来,到杜成这儿的时候,杜成笑着说:“代弟,你这啥意思?跟别人叫哥,到我这儿……叫弟?”
代哥挠了挠头:“我大方啥啊?你比我他妈小十来岁,我管你叫哥像话吗?”
勇哥指了指地上的玻璃碴子和血,转移话题:“代弟,曲宏杰你认识不?”
代哥一愣:“曲宏杰?咋的了哥?他咋了?”
“他到北京来,说要收拾你,还说你把他老弟扣了,是不是有这事儿?”
勇哥接着说,“他刚才在这儿,给我一顿骂,说我是狗鸡巴儿不是,还说你背后的大哥全是啥也不是。”
代哥眼睛一瞪:“他这么骂的?这小子胆儿也太肥了!还说我啥了?”
“还说你是二逼,说你身边这些哥全是懒子。”
勇哥指了指旁边的毛哥、远哥、王三哥,“你是没听见他骂人的时候多横!”
毛哥怼了代哥一句:“代弟,你啥意思?他骂我们的时候,你咋不出来管管?现在知道叫哥了,晚了!我可不给你当哥了!”
王三哥也跟着点头:“就是,骂人的时候咋没见你认哥呢?”
勇哥打圆场:“行了行了,别跟代弟置气了。代弟,今天晚上你安排,这帮大哥都在这儿,因为你这事儿挨了骂,你得找个好玩的地方补偿补偿,听没听着?”
代哥赶紧应下来:“行哥,你放心!不过你给我20分钟,我出去办个事儿,马上回来。”
勇哥问:“你办啥事儿啊?”
“之前还有个小子,叫王维祥的,在天津跟我叫号,现在还搁哪儿压着呢,我得去处理一下。”
代哥说,“那小子没去过白房,我想给他整白房里待俩月,让他长长记性。”
勇哥摆手:“行,你看着办,只要让他服气就行,不用跟我请示。”
代哥掏出电话就拨了出去:“喂,涛哥,你给我办个事儿呗?到东城医院,把一个叫王维祥的给我整白房去,材料你帮着写一下,就关俩月就行。”
电话那头应了句“我明白了”,代哥就把电话撂了,转头冲勇哥说:“搞定了,咱现在就去安排地方,保证让各位哥满意!”
这边代哥领着勇哥、远哥、王三哥他们找地方玩去了,那面王维祥的事儿就交给白房的人处理。
当时白房的李哥带了俩兄弟,直接奔医院去了——病房里王三和丁建正守着呢,一瞅李哥进来,赶紧打招呼:“哎,李哥!”
李哥扫了一眼病房:“人呢?”
“搁墙角呢。”王三指了指角落里,就见王维祥光个膀子、穿条大裤衩子,缩在那儿哆哆嗦嗦的,跟个鹌鹑似的。
“带走!”李哥一摆手。
王维祥当时就懵了,赶紧嚷嚷:“往哪带啊?我哥肯定来救我了!你们不能带我走!”可没人搭理他,俩兄弟上去架着他就往外拖,直接给拉到了白房。
一进白房,李哥把纸笔往王维祥面前一放:“来,写吧,自己身上都犯过啥事儿,全给我写下来。”
王维祥还想装糊涂:“我咋的了?我没犯事儿啊!我有个大哥叫曲宏杰,跟你们指定都认识,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曲宏杰?别提那个名儿!没用!”李哥眼一瞪,“你写不写?不写是吧?带出去!”
俩兄弟架着王维祥就往外拖——那时候是冬天,外面还下着雪,冻得人直打哆嗦。
他们把王维祥的俩手往铁架子上一吊,拎过来一桶凉水,“哗”一下就从他脑袋往下浇,细水长流的,没一会儿就把他浑身浇透了。光个膀子在冬天浇凉水,那滋味儿就不用提了,王维祥冻得牙齿打颤,浑身哆哆嗦嗦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就这么浇了一分多钟,才把他又拽回屋里。李哥问:“现在能写了不?”
王维祥这时候哪还敢硬撑,嘴里直打哆嗦:“写写写!我写!”
他也不提曲宏杰了——一瞅这架势,他大哥是真不好使,提了也白提。
他趴在桌上“啪啪啪”写,一写就写了一晚上,把自己那点破事儿全抖搂出来了。
李哥拿起纸看了看:“写的都属实不?别跟我耍花样!”
王维祥哭丧着脸:“属实!都是真的!我不想承认也不行啊……”
“关起来!”李哥一摆手,王维祥直接被扔进了小黑屋。
这一进去,才是真的折磨——每隔四五天,就有人过来敲他的门:“王维祥!还有三四天你就上路了,这几天好好准备准备!”说完“哐当”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王维祥当时就懵了,吓得魂儿都快没了。
结果等了四五天,又有人过来:“王维祥!之前那事儿延迟了,还有四五天你上路,接着准备!”又“哐当”一声关门。
就这么来回折腾,一会儿说他要上路,一会儿又说延迟,天天熬他神经——明着说让他死,可就是不给他准信,一直吊着他。
这两个月下来,王维祥彻底被整懵了,精神都崩溃了,人也瘦了一圈,跟换了个人似的。
等两个月时间一到,代哥还记着这事儿,找涛哥问:“涛哥,之前让你压的那个人呢?王维祥,你忘了?”
涛哥一拍脑袋:“哎呀,还真给忘了!走,我带你去看看。”
俩人到了关押的地方,一打开房门,就见王维祥躺在地上,面黄肌瘦的,眼神都直了。代哥一瞅,都有点不敢认了:“维祥啊?”
王维祥听见声音,慢慢抬起头,一瞅见代哥,眼泪“唰”就下来了,跟见着亲人似的,爬过去抱住代哥的腿:“代哥!放了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放我走吧!我快死啦,我真不行了……”
代哥看着他这惨样,也有点不忍心:“真他妈挺可怜的,造得都没人样了,精神都崩溃了。”
他转头跟涛哥说:“哥,给他放了吧,再关下去真要出事儿了。”
涛哥点头:“放啊,我听你的。确实挺惨的,我都有点不敢认了。”
随后就让人把王维祥给放了——这小子出来的时候,走路都打晃,跟丢了半条命似的。
王维祥被放回家之后,整个人跟得了抑郁啦——天天闷在家里不愿出门,连窗户都很少开,就怕见着外人。
后来他那俩铁哥们儿,大钢柱、小钢柱,听说他回来了,特意拎着水果去看他。
一开始王维祥还不愿说,觉得丢面子,支支吾吾的。
直到小钢柱忍不住问:“你这失踪俩多月,到底干啥去了?跟哥几个还藏着掖着?”他才红着眼圈嘟囔:“我……我让人给扔进去了。”
“扔哪去了?”大钢柱赶紧追问。
“不知道具体是啥地方,就知道一进去就有人给我纸笔,让我写自己的破事儿,还……还往我身上浇凉水。”王维祥声音都发颤。
大钢柱一听,拍着大腿叹了口气:“哎哟我的妈呀!这真是同病相怜啊维祥!”
王维祥一愣:“怎么的?你也进去过?你是不是也让加代给整过去的?”
“可不是嘛!别提了,我之前没跟你说过?”大钢柱皱着眉,“我说加代把我整白房里待过,我不跟你提过这茬吗?当时我还提醒你,让你别跟加代硬刚,你忘了?”
“啊……我想起来了!”王维祥拍了下脑袋,又耷拉下脸,“那你跟我说说,你当时啥感觉?我现在一闭眼就想起那地方。”
“还能有啥感觉?一辈子忘不了!”大钢柱叹了口气,又问,“这回你再遇到加代,还敢跟他干吗?”
王维祥赶紧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干个屁啊!我现在一提加代的名,心都直突突,腿都软,还敢干啥?”
俩人就这么坐着唠,你说你的委屈,我说我的害怕,越唠越投缘——毕竟都是从加代手里吃过亏、进过白房的人,那滋味儿只有他俩懂。
打这儿之后,不光大钢柱彻底服了,王维祥更是连反抗的念头都没了,逢人就说:“我整不过加代,那家伙太厉害了,惹不起!”
不过话说回来,代哥当时是真瞅着王维祥可怜,没忍心管他要钱,直接就给放了。
可没要钱,最后谁吃亏了?赵三吃亏了——当初让人坑的钱没要回来,还让人揍了一顿。
好在代哥也算给他报了仇:王维祥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曲宏杰也挨了顿狠揍,就是那笔钱没追回来。
后来赵三回了长春,还特意给代哥打了个电话问:“钱呢?那笔钱咋说啊?”
代哥一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三哥,钱这事儿……我把王维祥折腾得够呛,差点没整死他,钱就先这么地吧,过段时间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赵三也不好再说啥——再说他也不差那几百万,心里琢磨着“报仇就行,钱不钱的无所谓”,之后就没再提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