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皮的对着萧母眨眨眼,“再说了,说句贱嗖的话,咱们现在混的这么好。
您,还真打算一直不回家吗?”
在外头闯荡,但凡发达了的,都会选择回家的。
发达不还乡,就好像是锦衣夜行。
再说了,她们当初从大队出来的时候,萧辰野辞掉了自己的铁饭碗,背地里,可有不少人说温然是狐狸精,勾搭的男人不务正业。
这口气,温然一直憋着呢。
现在,就等着萧辰野出息了,带着他回去,好好炫一把。
思及此,温然安抚了萧母,转头,对着萧辰野坐着的凳子,就是干脆利索的一脚,娇蛮的,“衣锦还乡,就看你了。”
萧辰野眨巴着眼睛,露出了一股子逆来顺受的窝囊感,“媳妇,我该咋衣锦还乡?”
温然:“……”
她平时很少装逼。
这时候,仔细的问她该咋装逼,温然也有点懵圈子。
无他。
上辈子装逼,无外乎三种。
好工作,好房子,好车子。
可京都跟老家,天高皇帝远,就算是温然买了房子,也不能把房本拿回去吧?
就算是拿回去了,啪的摆出来,这逼,装的,也是有些过了。
可工作……
emm,恕温然直言,就萧辰野现在干的这个,拿回去,保准被人呲,不务正业的。
三样,pass掉了两样。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样了。
沉吟片刻,温然试探的,“那你整个车来?”
萧辰野:“?”
完了。
他直接眼前一黑。
看样子,自己最近是太忙了,忽略了媳妇,她现在都有点换男人的意思了。
完蛋。
回头,还是得在炕上,好好表现一下,争取快点把媳妇的心,给笼络回来。
深吸一口气,萧辰野颤巍巍的,“媳妇儿,你是认真的吗?”
“这还能有假的?”
温然摸着下巴,思索道:“不过,咱们家的人口可不少,弄个小轿车,显然不现实。
到时候,车里坐不下人,也是个事儿。”
“对啊,”萧辰野希望自家媳妇儿,就这么死心,默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哈哈哈哈,除非咱们弄两辆车回去。
可,就算是弄来了车,怎么安排,也是个麻烦事儿的。”
萧辰野掰着手指头,认认真真的跟温然算了起来。
“一来,咱们没有这么多会开车的。二来,资金确实不够,这回家的行程,就会一推再推了。”
“不必,”温然觉着,她现在已经有了个伟大的想法。
“小轿车,显然不适合咱们这种多人口家庭,你弄个货车吧。”
温然一脸诚恳的,“到时候,你在里头开车,我们轮流安排人进去陪着你,当副驾。
剩下的,就在车厢里活动。”
“我看行!”
萧母眼前一亮又一亮,看着温然的眼神,那是完全遮掩不住的欢喜。
哎呀,不愧是她最疼爱的儿媳妇,这脑瓜子转起来,实在是太让人喜欢了。
快!
“我不知道你们是啥感觉啊,反正,那火车,真是给老娘坐的想死,一点活下去的期盼都没了。”
萧辰野听到这话,也有点想死了。
他心塞的,“娘,甭管咋说,这火车还是比咱们货车跑的快的,如果坐火车,只需要遭罪三天三夜的话,咱们货车回去。
一路颠簸,一路折腾,可能得半个月!”
萧辰野吓唬萧母,“娘,这一来一回,可就是一整个月了。您,确定吗?”
萧母:“???”
不是,这死小子,怎么转脸还对自己威胁、恐吓起来了?
脱鞋、揍人,一气呵成。
“滚蛋!”
萧母骂骂咧咧,“臭小子,你还吓唬起老娘来了,给你两下子,紧紧你的皮!”
“娘!”
“别喊娘,听你嚷嚷,就觉着烦得慌。”
使唤萧辰野把鞋子给自己递回来,萧母穿上鞋子,慢腾腾的,“你不是说,自己很能赚吗?
那就买个货车吧!”
萧母,一锤定音,“反正你还得做生意,买了货车,也不算浪费。”
说罢,萧母站起身,拍了一下萧辰野的肩膀,鼓励道:“娘知道的,你一直都是最棒的。
看好你啊!”
萧辰野坐在位置上,弱小又无助,心虚气短的看着温然,“媳妇儿,这,对吗?”
“装?”
温然翻了个白眼,瞪了他一下,示意萧辰野适可而止。
演戏,可以。
但是,戏也别太过了。
照着萧辰野现在积累财富的速度,买个货车,三个月勉强够,四个月足足的。
“差不多得了,”温然提了个醒,见萧辰文识趣的滚蛋了,这才低声道:“你,难不成还打算瞒着爹娘一辈子啊?”
“瞒着,也没啥不好吧。”
萧辰野慢腾腾的,“爹娘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快乐了,你信不信,只要我说咱们家现在好几套房产,这老两口,能半夜睡不着。”
温然觉着萧辰野在扯淡。
公公内里啥性子,她还没看的太出来,但是婆婆……
呵!
她还是觉着,萧辰野小看了自家婆婆。
“辰野啊,”温然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先给自家的傻子老公,通个气儿,“我觉着,你对咱娘的看法,可能稍微有些不对劲。”
“嗯?”
萧辰野茫然的,“啥意思?”
“意思就是,你,很有可能小看咱娘了。”
“没小看啊。”
萧辰野觉着,自家老娘一个乡下出来的,在京都这个城市里,能适应的这么好,简直是棒的不能再棒了。
“不,”温然摇摇头,“咱娘的来历,还有待考察,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咱娘,绝对不是普通老太太。”
“啥玩意?”
萧辰野张嘴就是,“不普通?还能多不普通啊?”
温然抬眼,目光微微放的有些渺远,“我觉着,这里,可能才是生养娘的地方。”
萧辰野:“???”
他懵逼了,“啊?啥、啥意思啊。”
萧辰野扭头,满脸震惊的,“媳妇,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啧,”温然张嘴就是骂骂咧咧,“你个蠢货,这都啥时候了,我还跟你开玩笑,怎么着?
我是这么分不清楚事情轻重缓急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