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流筝不知想到了什么,别扭的别开了头,脑子里全是那个混乱而炽热的夜晚……
路知欢:神金…
她根本不用段流筝回应,利落的跨坐在他的腰腹之上。
段流筝的魂形猛的一怔,下意识的就要闷哼一声,就被他死死忍住了。
路知欢可不管这个姿势暧不暧昧,只是为了更好的施力与掌控他周身大穴。
如今他的身体尚有温度,多亏了996的系统道具。说白了也就是强行吊着段流筝最后最后最后的一口气时,锁住了他的魂。
若是没有道具“缚魂锁”,就算她是神医,也不能活死人肉白骨。
留在她回想之际,手上动作不停,不带半分旖旎的把段流筝身上的衣物尽数褪至腰间。
然后……
哦哟!
这段流筝看着精瘦,实在脱衣有肉,而且是肌肉,不是赘肉。
宽肩下的胸肌轮廓分明,还有紧实的八块腹肌。
身材练的不错呀!
还挺白。
最扎眼的就是他左肋下方有一个狰狞的伤疤,有皮肉外翻的痕迹。显然是后来长的白色肉芽裂开过,又重新长好的。
路知欢从随身布兜中抽出一卷银针,展开,长短不一的银针在烛光下闪着光。
她捏出一根,向段流筝的胸口刺去,稳,准,快,毫不迟疑。
银针刺入的瞬间,段流筝的魂体感觉到了胸口传来的酸麻感。
路知欢指尖紧紧捏银针,轻轻一捻后松手。
嗡……
银针开始轻颤,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低鸣。
“此毒名为缠丝,毒素已渗入经脉。急不得,需分三次,逐步逼出。”
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普通不过的事。
可段流筝很震惊,‘缠丝’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者的血液会变成一根根头发丝一样,最终汇集到心脉处。
最终毒发时也不会流出任何一滴血液,血液彻底凝固才会气绝身亡,整个过程痛苦漫长。
而他是因为诱发了多年前的暗疾,才死的那么快。
而且……世间无解。
世间无解?
可她居然能解!
不过几息之间,段流筝的胸口已经扎满了银针。
路知欢甩了甩酸麻的手。
她这登峰造极的医毒双绝技能,可是她用几辈子换来的,真值。
当十数根银针遍布在段流筝身上的主要穴位后,他感觉一股温和的内息,仿佛在体内缓缓流淌。
路知欢伸手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银针都拔了下来。
取过一盆准备好的雪白棉布,手法利落的擦掉了她皮肤上渗出的毒汗。
棉布上面还有被药水浸泡过的痕迹。
“第一次施针,先护住心脉,守住本源,逼出部分表层毒素。”
段流筝感觉身上那种滞涩和阴寒感褪去了不少,
路知欢一边收拾银针一边淡淡道,“明日,施针的时间更长一些,所以我得趁早解决段金鹤。”
她收拾好布包,又将他的衣服归拢好,这才利落的翻身下床。
路知欢气息平稳,唯有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显示着,她这番操作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
推开窗子出来时,窗外的寒风吹的她一个哆嗦。
前院那吵吵嚷嚷的声音也传到了她的耳中。
她没做停留,迅速离开。
大概过了一刻钟,有小厮急匆匆来了侯府找邓兆年,“将军,夫人想吃夜宵了!”
邓兆年给段金鹤讲了段流筝在军营里的那些英雄事迹,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听到暗号,他立刻止住话头,转身就走,还匆匆丢下一句,“贤侄莫怕,叔父明日还来陪你,咱爷俩探讨探讨《道德经》。”
身影很快消失在侯府门口,丝毫不顾及段金鹤那黑如锅底的脸色。
……
翌日。
小六的身影出现在城东的一家当铺里,他神秘兮兮的拿出那块玉佩。
小六张口要了五百两银子,态度还嚣张的不得了。
当铺的伙计收到眼神暗示,连价都没还就收了。
当铺是秦王的。
玉佩是复制的。
邓兆年的府上。
书房里。
路知欢和邓兆年说了
邓兆年看着路知欢穿着窄袖劲装的模样,目光在路知欢的肚子上扫了一眼,迟疑着开口道,“路姑娘,稍后还是我去吧!”
“不行。”路知欢从怀里掏出面具,戴上,这才抬眼看着他,“守在那里的人大多是秦王派去的,对你更是了如指掌,看到你的身形便能认出。”
她看了一眼神情紧张的邓夫人,“更何况,府里更加需要你,莫让夫人担心。”
她说完,便推开了书房的门,离开了。
月色被浓云遮蔽,几乎哪哪都乌漆抹黑的,就连轮廓都看不清。
根据996通过系统面板提供的精确位置,路知欢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秦王的别院。
段流筝的魂体紧紧跟着她,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她脸上,又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她每每动作,都会让他深刻的体会一下什么叫提心吊胆。
什么叫扎一剑也不会死,因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绝对不是一句玩笑话。
他真的能感觉到那个心就在嗓子眼里蹦。
他亲眼看着路知欢翻墙,跳跃,动作干净利落。也总是忍不住下意识的伸手想要虚虚的扶着她。
路知欢东拐西拐,躲过了两波巡逻守卫,她看见段金鹤走进了地牢。
地牢门口四个守卫,冻得哆哆嗦嗦。
又等了一会。
路知欢悄无声息的靠近,手中的石子精准的打击穴位。
几人扑通扑通的接连倒下。
她快速闪身进入。
地牢内隐隐的传出说话声,“赵庚啊赵庚,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这是什么?”
段金鹤指尖勾着那枚被小六当出去的玉佩,在赵庚的眼前晃晃悠悠的,神情满是得意。
赵庚依旧被铁链吊着双臂,浑身是血,皮开肉绽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
听到他的话,这才气息奄奄的抬起头。
可当看他看清段金鹤手里的东西后,有些浑浊的眼睛骤然收缩。
喉咙干涩的只能发出嗬嗬声,挣扎着想要扑过来,却被铁链死死勒住,手腕很快又鲜血淋漓的了。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段金鹤很满意他的反应。
而后一脸欠揍的开口,声音里带着戏谑,“你家那个废物侯爷,现在就是个活死人了,你确定不为自己谋条出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