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陛下,这......”
颜无双也无语了:“这要是让冲冲知道了前尘往事,他非反了陛下不可......”
秋玲珑这会儿也是一脸的凝重,不知道该说什么。
“咳!”
宋诚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他,同样的,还有灵灵,以及其他的兄弟们,他们对我忠心耿耿,赐予了我武功,还有内力,结果......我竟然是......”
“陛下!”
秋玲珑劝慰道:“陛下没有必要自责!就算这个魏宣宗是你的前世,但这些事情并不是陛下做的,陛下并不需要负责任!”
“咳!话是这么说,如果一世的因果,尘归尘,土归土,那怎样都好说......”
宋诚惆怅道:“但是问题没那么简单,时间虽然过去了一千年,但是恩怨一直在延续着,而且,这样的事情,瞒是瞒不住的,犹如纸包火,早晚有泄露的一天!”
“陛下,臣有个怀疑!”
秋玲珑沉吟道:“我们好像进入了一个误区!”
“什么误区?”宋诚皱眉看着她。
秋玲珑说:“陛下一听这原来的晋王名字叫诚,而这原来的太子,名字叫申,就自我代入把他们想象成了宋神和陛下今生的名字......陛下又如何100%的肯定,您就是魏宣宗,而那太子申就不是您呢?”
“可是......?”
宋诚唏嘘道:“那个阿茉,不是已经说了,让我让出皇位,成全宋神,让他......”
秋玲珑摇了摇头:“仅凭这一条,并不能说明问题!陛下可还记得,当初.....魏昭宗是怎么叮嘱你的?”
之前,关于井山上大魏帝陵里的信件。
魏昭宗和宋诚之间是如何沟通的?
这件事只有宋诚和颜无双两个人知道。
连冯贞仪,林若若这些人都一概不知!
后来,因为秋玲珑成了自己的贴身保镖加心腹,很多事情,也就没有必要再瞒着她了。
所以,关于魏昭宗的事儿,宋诚也就告诉了她。
听见秋玲珑突然这么问自己,宋诚一愣,示意秋玲珑说下去。
秋玲珑沉吟道:“陛下!当初魏昭宗跟您交代的是,收敛好战之心,不要东讨西征,对吧?”
“嗯!”宋诚点点头:“他确实是这样交代的,也正因为如此,朕只是把历史上老祖宗曾经拥有过的地盘给拿回来,至于周遭的地方,朕并没有完全的纳入领土,还是实行着羁縻管理的制度......现在大宋国拥有附属国八十多个,正是因为如此。”
“可是陛下想想,我们刚才所见,魏宣宗这些年的所做所为,他东征西讨了吗?”
秋玲珑一脸疑惑的说:“他所谓的东征西讨,不过是为了找材料,但并没有征服其他国家.......也不要说魏宣宗,史书上记载,魏昭宗也没有东征西讨,他们都不是开国之君,而是守城之君,两代帝王,总共统领江山50年,版图并没有扩大,那魏昭宗所谓的让您收敛好战之心,指的具体是什么?”
“嘶~!”宋诚倒抽一口凉气,说来......秋玲珑这话,也确实有些道理!
当初,魏昭宗的那封信里,反复提及,不要像自己那样......动不动就车轮放平,全部杀光!
可是,根据这个世界上的史书记载也好,还是亲眼目睹魏宣宗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罢。
都不像是这样的君王啊!
如果真是这样的君王,他的谥号就不该是宣,而应该是武!
那他所指的自己之前过分的所作所为到底是谁呢?
“陛下!”
秋玲珑顿了顿继续说:“至于那个阿茉,我倒是有自己独到的想法!”
“哦?你且说来!”
秋玲珑说:“陛下见过老年人吧?一会儿一迷糊,一会儿一清醒,清醒的时候,就是个饱经沧桑的老者,可以跟你讲很多当年的往事,但是当他迷糊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简直就跟小孩一样。”
宋诚知道,秋玲珑指的是阿尔兹海默症。
“这阿茉,你别看她好像神神秘秘的,总是有老主意似的,那只是皮囊外表,当不得真,她......其实就是魏昭宗大脑残存意识的代言人!老年人说话,一会儿一个想法,故而,陛下,不要把她的话太放在心上,要有自己的主见!”秋玲珑分析道。
“嗯!”宋诚皱眉点点头。
“秋玲珑说的有道理......”
颜无双补充道:“我觉得,这魏昭宗的大脑,可能也是觉得用阿茉的话劝不动你,当然了,我要强调的是,他自己也是糊涂的,故而......就干脆用这种影像的方式,重现当年的一切,然后让我们自己看,自己来判断,该何去何从,这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可是......”
宋诚不解道:“我想不明白,魏昭宗已经死了,魏宣宗这些年多作为所为,他是怎么看到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图画,根本就不是魏昭宗可能看到的,反倒像是一直在魏宣宗身边的某个人,在以他的视角在观察......”
说话间,洞厅内的影像又是一变。
年老的魏宣宗一脸疲惫,来到了哥哥的墓穴里。
之前,影像中的故事,展示的全部都是魏宣宗为了复活魏昭宗忙里忙外,东跑西颠的一幕幕。
他提炼出来的所谓的要融入魏昭宗新生身体里的‘七魄’,也都被封印在七个罐子里。
但是却一直没有展现出拯救哥哥的画面。
现在,终于把这一段儿给呈现出来了!
宋诚看见.....同样是‘复活仪式’,在魏昭宗那边很是失败,但是在太子申这边儿,似乎却很成功!
那太子申,除了不能站起来,还是瘫痪的状态,以及面部特征还有些支离破碎外,基本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都可以跟魏宣宗正常的对话了!
“皇兄......我尽力了!”
魏宣宗一脸哭丧相的跟棺材里的太子申说:“我想救父皇,用了整整三十年呀!整整三十年我都没能成功!”
他的话音刚落,那棺材里的,原本只能躺着的太子申,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