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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堂内闹出这般大事,消息瞬间便如疾风般传至府中各位主子耳里。

绍明珠原本瑟缩在寿安堂的角落,望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老夫人,脸色吓得惨白如纸,指尖下意识地揪紧裙摆,将那上好的绸缎都揉得皱痕累累。

眼见场面失控至此,她自知闯下大祸。

干脆趁着寿安堂内一片人仰马翻的混乱之际,领着丫鬟灰溜溜地逃回自己的院子躲了起来,生怕父兄知晓后又要对她施以惩罚。

然而,这回她却猜错了。

老侯爷早就对老夫人那张年老色衰的面容厌烦至极,多看一眼都觉腻味,哪还管对方死活,只要不影响他寻欢作乐就行。

因此,听闻这消息时,他仿若未闻,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顾着听小妾唱曲,一只手还在膝盖上有节奏地轻拍,脸上满是陶醉之色。

那下人跪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眼巴巴地等着主子发话。

可等了许久,除了悠扬的琵琶声,再无其他回应。

他悄悄抬眼,正好对上一旁姨娘那斜睨的眼神,寒意瞬间自脚底窜上头顶。

他浑身猛地一个激灵,不敢再多言半句,只能灰溜溜地退出院子。

倒是绍临深这边,此刻他正被皇帝留在宫中赐膳。

侯府里前来传话的家丁,眼见自家侯爷还未下朝,急得在皇宫外来回踱步,那副模样,当即被看守宫门的御林军当作可疑之人给擒住。

没过多久,勤政殿内。

便有小太监入内禀报,说是靖远侯府老夫人被亲女儿气得吐血昏厥,如今生死未卜,府上正等着绍临深回去主持大局。

“当啷——”

绍临深手中的酒杯失手掉落,酒水洒了一地。

他猛地站起身来,神色剧变,满脸皆是震惊与担忧:

“什么?我娘今早还好好的,怎……怎么会病得如此严重?”

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自己在殿前失仪,连忙躬身向皇帝请罪,同时还不忘替妹妹辩解:

“陛下,臣妹与母亲一向母女情深,怎会因几句口角便伤了和气,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还望陛下容臣先回侯府料理家事,再来向陛下请罪。”

老皇帝听闻此事,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近来靖远侯府的种种丑事早已传进他的耳中,绍家众人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他心生厌恶。

为人父母者偏听偏信,做弟弟的不敬兄长、行为不端,如今连这个妹妹也是个不孝之人。

没想到自己亲封的县主,竟是如此不堪。

老皇帝心底火气上涌,看着面前的臣子,不禁心生怜悯,当即安抚道:

“绍卿不必如此,既然你母亲病重,那朕这回便不留你一同用膳了。

来人,速去太医院传两位太医随靖远侯走一趟,命他们务必为靖远侯老夫人悉心看诊。”

话音刚落,便有太监领命匆匆离去。

绍临深面上满是感激,俯首叩拜后,便脚步踉跄着离开了皇宫。

老皇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摇头叹息。

回想起当初绍临深“战死沙场”后,自己为表彰靖远侯府,给予了诸多丰厚赏赐,尤其是绍明珠,还被封为县主。

如今看来,当真是自己看走了眼。

老皇帝一怒之下,当即派人前往靖远侯府传口谕,严厉斥责绍明珠不贤不孝,不配拥有县主之位,即日起褫夺其头衔。

侯府内。

被传唤至大厅领旨的绍明珠,本就忐忑不安,当听到皇帝口谕,宣布褫夺她县主头衔时,只觉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如遭雷击,随后便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旁边的婆子们见状,手忙脚乱地将她抬回院子。

不过半日功夫,绍明珠险些气死亲娘、被皇帝摘掉县主头衔的事,便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京中各官僚勋贵夫人们之间传开。

这下子,绍明珠莫说后日去参加赏花宴,便是往后大半年,她都没脸出门见人了。

“砰——”

“哐啷——”

落羽院内。

绍明珠如疯魔般披头散发,在屋内四处乱转,口中叫嚷不停,见物便往地上砸。

她神色扭曲癫狂至极,声音凄厉而尖锐: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被圣上训斥,还被夺了封号?明明是那不要脸的老虔婆拿假银票害我,若不是因为她,我怎会落到被人耻笑的田地?”

“呜呜呜,这不公平!我是冤枉的,她李氏嫁妆被盗又不是我所为,我也是受害者,凭什么她吐一口鲜血,这罪名就落到我头上?”

“要我说,分明是李氏那老不正经的,被一个野男人哄得团团转,不知何时被人骗走财物,到头来这罪过反倒算在我头上。”

“呜呜呜,我这一辈子……怕是都被那老虔婆给毁了!”

绍明珠披头散发,瘫软在地,悲从中来,眼泪将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

此刻的她满心怨恨,竟连“母亲”都不愿称呼,一口一个李氏叫着。

旁边的两个丫鬟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她们只恨不得自己此刻是个聋子,什么都没听见,生怕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连累到自己,让人误以为是她们在背后教唆小姐。

就在这时,孙嬷嬷从外边匆匆走进来。

看到屋内一片狼藉的景象,她的神色却依旧平静如常,当下只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丫鬟退下。

待屋内就剩下她和绍明珠后,她才俯下身在绍明珠耳边轻声道:

“小姐,先前您让人去外边打听的情况有消息了,另外……老奴还碰到了二公子,他得知您的遭遇后,便忧心不已。”

“此刻,二公子就在角门等着您,说是有法子改变您如今的局面。”

“嗝——”

绍明珠正哭得呜呜咽咽,听到这话,声音猛地一顿,直接打了个嗝,侧头狐疑道:

“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管我的事?”

“怕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话语中满是不信任,可眼中却又隐隐闪过一丝期待……

——

暮色如血,将落羽院染得一片昏沉。

绍明珠跌坐在冰凉的青砖地上,耳边嗡嗡作响,眼前尽是白日里众人那异样目光的残影。

她二哥究竟有没有法子帮她挽回局面,绍明珠暂时还不清楚。

但她这会儿总算明白,先前出门时,众人为何都用异样的目光瞧她了。

“所以,李……娘她都这把年纪了,竟与人珠胎暗结,外出买药还被人知晓了?

可她竟把这等丑事暗中散布,说成当事人是我?”

绍明珠声音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她恨啊,恨透了那个女人,恨她的狠毒,恨她的无耻,恨不得立刻冲到寿安堂,将那老虔婆从床上拖起来,狠狠揍一顿,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竟然亲手给自己的女儿泼脏水,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颤抖着捡起地上一枚碎瓷片,死死攥在手中,锋利的边缘割破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可她却浑然不觉。

那周身散发的阴翳与煞气,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活生生吞下去。

若说先前,她心底还因自己去寿安堂大闹,害得母亲吐血昏厥而略有心虚。

可经此被夺封位、名声尽毁之事后,绍明珠只觉先前种种,不过是那女人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

其目的便是故意将不孝罪名安在自己头上,好摆脱自己,让自己不能再去找她;更能趁机悄悄打掉腹中孽种,还能借机争取充足的时间调养身子。

“小姐,老奴倒是觉着,老夫人她……更有可能是为了能安稳养胎。”

孙嬷嬷佝偻着身子,缓缓扶起仍瘫坐在地的绍明珠。她眼神闪烁,趁机编排道:

“老夫人若想悄悄打胎,只需找个心腹去买一贴堕胎药回来便是。

但据外头传言……老夫人借着您的名头,私下派人买药的次数可不少,不然这事也不至于被人瞧见。”

见绍明珠脸色愈发阴沉,孙嬷嬷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旋即又换上忧心忡忡的神情。

她躬着身子凑近绍明珠,唉声叹气道:

“小姐前些日子未曾出过侯府,想来还不知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

这事……就连二公子都知晓了,方才老奴在外头碰见二公子,他还问及此事呢。”

“什么!连他也知道了?”

绍明珠猛地起身,手中用力,竟直接将帕子撕成两半

她整个人接连朝屋外走了几步,面朝寿安堂方向,神色阴郁,咬牙唾骂:

“这老虔婆,怎么就如此能惹事,难道她非要闹得侯府上下不得安宁才肯罢休吗?”

不行,她不能再任由这老虔婆肆意妄为了。

只要对方活着一日,便是她的耻辱。

那老东西不是爱装病么,自己何不将计就计,干脆遂了她的意,亲自送她一程!

如此也省得日后她继续祸害自己。

绍明珠心意已决,神色渐渐冷静下来。

突然,她回想起先前在寿安堂时,府上大夫也曾为李氏(老夫人)把脉,若那人号出滑脉,怎么会不说出来?

会不会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又或者,是有人在算计她们母女俩?

绍明珠柳眉微蹙,眸光倏尔掠过一抹疑虑,心中权衡再三,一时竟无法下定决心。

孙嬷嬷察觉到绍明珠神色有异,心念一转,立刻明白她心中的疑虑所在,赶忙上前说道:

“小姐,还有一事,老奴刚刚忘了讲。先前府医给老夫人看诊时,确实也把出了滑脉。

不过因老夫人月份尚小,且年事已高,府医只当自己误诊,并不敢声张。

老奴也是同他去药房拿药时,偶然听到了只言片语。”

话音刚落,绍明珠脸上原本游移不定的神情瞬间冷凝。

她缓缓行至妆台前,指尖轻触一盒样式精美的胭脂,挑开盖子,指腹在那殷红的粉末上轻轻摩挲,良久才重新合上盒子,将其塞到孙嬷嬷怀中,声音冷厉道:

“嬷嬷,你在府中多年,寿安堂的几个婆子想来你也相熟。

你找个容易买通的,让她每次都往我娘的汤药里掺一点这胭脂粉。”

如今外头时兴的胭脂和口脂等物,为使色泽更为鲜红艳丽,多会掺入些许朱砂增色。

而这东西平常外敷倒无大碍,可孕妇最忌讳碰触或误食。

绍明珠如今就是要让那老虔婆一点点中毒,最好一尸两命,省得污了侯府门楣。

说罢,绍明珠径直从一个匣子里取出一张百两银票,交予孙嬷嬷办事使用。

末了,她甚至大方地从头上拔下一根做工精细的金簪,插在对方发髻中。

孙嬷嬷当下连连称是,脸上更是流露出难以遮掩的喜色,口中忙不迭表忠心道:

“小姐放心,便是您让老奴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为小姐分忧解难,老奴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好!我果然没看错人。”

绍明珠应道,随即想到那个在角门等候自己的二哥,不禁皱了皱眉,缓缓说道:

“我二哥那儿,让他有话直接跟你说就行。

如今侯府今非昔比,若是让人发现我与二哥有往来,大哥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更何况自己这回明面上还闯出这么大的祸事。万一大哥想起她,又来找她的麻烦怎么办?

说到这儿,绍明珠又想起二哥当初干的蠢事,嫌弃地撇了撇嘴,随手从匣子里抓了一把碎银递给孙嬷嬷,叮嘱道:

“你把这些银子给他,就说我如今日子也不好过,让他说话注意着点。

以后没事别来侯府找我,万一被那些多嘴的下人瞧见,我这个做妹妹的也讨不了好。”

孙嬷嬷见她神色又变得怏怏不乐,识趣地俯身行礼,道:

“是,老奴记下了。”

说罢,孙嬷嬷便转身离开了落羽院。

然而,绍明珠不知道的是,孙嬷嬷压根没去什么角门,反倒在园子里转了一圈。见身后没有人跟着,这才扭头朝寿安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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