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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父闻言神色猛地一凛,猛地回忆起方才文倩柔的模样。

本该是二八年华的少女,鬓角却无端生出几缕白发,连眼角的细纹,瞧着都像三十岁的妇人。

“这秘术,莫不是要折人寿数?”绍父失声低问。

绍临深摇头道:

“具体如何还不好说,但总会露出马脚的。”

夫妻俩闻言都沉默了,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二房院落的方向。

过了片刻,绍父突然开口:“今日陆家遇袭,可是你请动老祖们出手?”

绍临深垂着眼,装作没听到的模样,只端起茶盏抿了口。

绍父看他不肯认,也没再追问,只摆了摆手,疲惫道:

“你好生休息吧。至于被救回来的文父,且交由为父安排。”

……

另一边,二房院子里。

绍二叔回府后便忙着打理妻儿的后事,对于文倩柔这个“凶手”,虽没当场打杀,却也命下人把她远远打发到了偏僻角落的小院。

绍明承知道父亲心里难受,不敢再为文倩柔出头。

可一离了父亲的视线,他便立刻请了大夫给文倩柔仔细看伤,还亲自守在灶房熬药,而后端着药碗和晚膳,坐着轮椅去了对方住的小屋。

文倩柔半倚在软榻上,看着他挥退下人,亲手把饭菜摆到几案上,那副小心翼翼的讨好模样,让她嘴角勾起抹冷笑,目光落在男人的腿上,嗤笑一声泄了出来。

事到如今,她怎会不知这男人打得什么主意。

绍明承听见那声嗤笑,手上的动作微顿了顿,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平和神色,语调放轻了些开口:

“我这回醒过来,倒像是真真切切熬完了一辈子,睁眼瞧着这周遭的一切,竟恍惚得像隔了世。”

他抬眼望向文倩柔,声音又低了几分,带着点不确定似的问:

“你信不信前世今生?我昏睡的那些时日,倒真跟实打实过了一辈子似的。

梦里头,你我也是夫妻。只是和眼下不同,那时候你从陆家离开后,我们……”

……

绍明承放缓了语调,将前世与文倩柔成婚后的夫妻琐事一一铺陈开来。

其中,桩桩件件都带着清晰的细节,从日常的饮食起居到偶有的拌嘴与和解,娓娓道来间,像是在翻一本写满旧时光的册子。

文倩柔起初还别着脸,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摆明了不愿理会。

可听着听着,那原本凝滞的肩膀微微一动,猛地豁然抬眼,目光直直盯在绍明承脸上,眸子里翻涌着惊愕。

她本就是带着前世记忆重生而来的,此刻听他这般细数过往,心头的惊疑像潮水般涨起来,一时竟忘了避开视线。

绍明承见她总算有了反应,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又趁热打铁,特意拣了些关键的话说。

有前世文倩柔偶然跟他提过的文家秘辛;有她独有的喜好;有她儿时只有自己知晓的小事;甚至连她身上几处不显眼的小痣的位置,都说得分毫不差。

随着绍明承的话越来越多,文倩柔的眼神一点点变了,从最初的惊疑,慢慢掺进了复杂的情绪。

她猛地开口打断,声音带着几分发紧的生硬:“够了,不用再说了。”

虽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已没了先前那股几乎要溢出来的仇恨。

绍明承见她这般,也识趣地住了嘴,心下稍稍松快了些。

只要对方愿意开口便好,总归是听进去了。

绍明承定了定神,语重心长地续道:

“你我本该是恩爱不疑的夫妻,今生却走到了和上辈子截然不同的地步,这里头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他自己能重回过去,难保别人没有这样的机缘。

念头起落间,绍明承脑海里不由自主浮起大堂兄的面容。

若是在前世,这人早就该四肢尽废,只能缠绵病榻,又怎会安然无恙地走到他的洞房里,笑着跟他道喜?

压下心头的猜测,绍明承又转向文倩柔,放缓了语气解释:

“我知道你怨恨我爹娘不作为,害得岳父岳母遭了难。

可实情是,我爹娘手里只能调动身边几个下人,对绍家的护卫根本指使不动,他们自己武艺稀疏,那时连自保都难,又哪有余力去救人?”

他话锋一转,语气沉了几分: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陆家,还有大房那些人。

若非陆老头上门在喜堂上大闹,搅得人心惶惶;若非大房那边护卫不力,岳母他们怎会被刺客所害?就是岳父……如今也不至于重伤垂危。”

文倩柔听到“母亲身亡”几个字时,手指猛地攥紧了,指节泛白,神色又冷了几分,可眼神里的抗拒却淡了些。

她像是听进去般,对于绍明承送来饭食和汤药,没再像先前那样推拒,默了默,竟主动伸手端过桌上的药汤,仰头一饮而尽。

绍明承见状,眉眼越发柔和,知道她需要时间消化,便转动着轮椅准备退出去,让她静一静。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文倩柔忽然开了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你弟弟妹妹的事情,是我的错。

你若要杀要剐,我都悉听尊便,但求你让我先报了陆家、大房的仇再动手。”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绍明承瘫软的双腿上,顿了顿,报出一串施法需用的材料,道:

“……这些东西备齐,我能让你重新站起来。”

绍明承心底那根紧绷的弦骤然一松,面上漾起温柔的笑意,温声道:

“你我本是夫妻一体,何需说这些道歉的话?我知道你当时定是受了误会,才会失手犯错,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若你真往心里去,咱们就先让那些罪魁祸首偿命,再带着弟弟妹妹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文倩柔听了这话,眼眶微微泛红,像是被触动了。

“吱呀”一声轻响,绍明承轻轻带上了房门。

门内门外,两人的脸色几乎是同时变了。

隔着那扇薄薄的木门,两人眸子里的温情与松动尽数褪去,只剩下锐利的冷光,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沉沉地压在眼底。

须臾,门外。

候着的仆人见绍明承推门出来,忙快步上前接过轮椅推手。

待离那小屋走出老远,周遭没了旁人,绍明承才压低声音吩咐:“让手下人趁陆家眼下混乱,悄悄潜进去,把陆家嫡系子弟的贴身之物给取来。”

他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叩两下,补充道:

“尤其是那陆老头的……至于他家那个病秧子……”话说到半截,他忽然摆了摆手,“罢了,那短命鬼本就活不长,犯不着咱们动手。

真动了他,反倒容易惹得爱孙如命的陆老头狗急跳墙,查探出端倪就麻烦了。”

“那大老爷那边……”仆人迟疑着低声问了句。

绍明承眼神骤然一暗,语气里像是淬了冰碴子:“一样!让底下人把他们的贴身之物也搜罗来。”

这辈子的变故实在太多,大房一家偏生就成了头一个碍眼的。

他们怎就不能依着前世的路数,一个个悄无声息去死?偏要这么杵在跟前,晃得人眼疼。

一想起那位打小就根骨好、天赋高,偏又事事顺、福泽厚的堂兄,绍明承心底的嫉妒便疯长如野草,缠得心口阵阵发闷。

那一家子,本就该老老实实循着上一世的路死去……不,那样太慢了。

这辈子,他们该早点死才好,也算是能稍稍告慰母亲和弟弟妹妹的在天之灵。

……

不过片刻,二房的人手便按绍明承的吩咐悄然出动了。

主院之内,一直暗中盯着二房动静的绍父等人,几乎是立刻就收到了消息。

绍父捏着那封报信的信纸,脸色“唰”地沉了下来,先前心底还存着的几分侥幸,此刻被碾得粉碎,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他重重将信纸拍在桌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只剩一片冷意,沉声道:

“他们果真知晓了。”

绍临深见父亲神色激愤,自己目光反倒淡了些,开口问道:

“事到如今,父亲打算如何处置二房众人?”

绍父闭了闭眼,喉间滚了滚,才将胸腔里翻涌的火气压下去,指腹摩挲着桌面的木纹,缓声道:

“文砚之(文父)那里,不必再浪费药材吊着了。取虎狼之药来,暂且激他醒转,哪怕只有片刻,也要撬开他的嘴,问清文家那秘术的底细,还有破解的法子。”

稍顿,他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再遣人去雁回城,把文家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散出去。

届时不必咱们动手,那些曾被他们坑害过的人家,自会寻上门去将文家斩草除根,也算是替咱们出了这口恶气。”

绍临深垂着眼听着,听完颔首,又追了句:

“爹,那二叔他们呢?要不要先让人在院外盯着,防着他们再生出别的事端?”

绍父神色微顿,摆了摆手道:

“此事先禀明老祖们再说。抓贼要抓赃,眼下还没实打实的凭据,贸然动手反倒落人口实。”

话虽如此,他目光却沉了沉,心底暗自喟叹:

老二啊老二,为兄已给了你们机会,可切莫继续执迷不悟。

若还这般下去,休怪为兄不顾血脉情分,痛下杀手了。

……

绍家这边风雨欲来,城北的陆家此刻也乱成一团。

自徐茗薇盗走库房里大批珍藏逃走后,陆老爷子气得须发皆张,不仅派了人在城里挨处搜捕,连四面城门都设了岗哨,士卒手里都捏着徐茗薇的画像,严防她逃出城去。

可谁也没料到,此时城西南那处荒了三四年的宅院里,徐茗薇正趴在冰冷的地上,猛地睁开了眼。

她头痛得像被钝器砸过,眼前发黑,好半天才看清周遭——

断了腿的木桌歪在墙角,地上积着厚厚的灰,蛛网在房梁上挂得密匝匝。

她这才恍惚想起,自己在陆家药房里给陆景行配药时,后颈忽然挨了一下,跟着就没了知觉。

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竟是半点也记不清了。

意识昏沉间,她手肘撑地想爬起来,手却无意间扫过身侧,触到个硬邦邦、沉甸甸的东西大包袱。

这一下倒把她惊清醒了,忙挣扎着坐起身,手指哆哆嗦嗦解开包袱绳。

一打开,金光晃得她眯了眯眼。里面除了几锭沉甸甸的金元宝,还有两串明珠、一叠银票,竟是满满当当的财物。

她心口“咚”地跳了一下,忙抬眼往院外望。

墙头塌了半边,能看见外面荒草齐腰,风一吹沙沙响,分明是处没人来的废院。

恍惚间,她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有了数:

定是有人趁她晕着,把她挪到了这里,还塞了这些东西。

是想栽赃她盗走财物?还是真有人帮她脱身?

可不管是哪种,陆家怕是再没她的容身之地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反倒松了口气。

先前她在陆家熬着,本就是想等捞够了好处就走,如今这般,倒省了自己再找由头脱身的功夫。

毕竟那陆景行,她再清楚不过。

明明是个打小就经脉堵塞的残废,偏要装出根骨奇佳的模样,日日对着陆老爷子吹嘘自己习武有多厉害。

她先前替他诊脉时偷偷探过,哪有什么天赋?分明是五脏六腑都虚得像纸糊的,全靠她配的猛药吊着口气。

那方子是她按照那本医术捣鼓的,看着是补药,实则是一点点抽他的底子,不过是用药隐晦,才没被陆家人察觉。

她原计划拖延一阵,捞些好处再离开,如今误打误撞正合心意,自然没必要再回去。

况且那陆景行这几日越发不对劲,眼神直勾勾的,见了人就龇牙,活像披了层人皮的牲畜,理智都快没了,她也实在耐不住再跟他周旋。

这般想着,她咬了咬唇,当即下了逃走的决心。

待徐茗薇摸清自己仍在桐鹤城内,又折回屋里,从包袱底层翻出块灰布,蘸了些墙角的泥灰,往脸上、手上抹了抹,把原本清秀的脸涂得脏兮兮的。

又把头发扯得散乱,往头上扣了顶破旧的草帽,遮住大半张脸,这才拎着包袱往城门挪。

城门处比往日严了不少,士卒手里捏着画像,挨着个儿盘问。

徐茗薇缩着脖子混在人群里,心提到了嗓子眼,正挨着城门边的查验点,眼看就要迈过去。

偏就在这时,旁边传来马车轱辘声,一辆乌木马车慢悠悠靠过来,也是要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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