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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砂祭后的第七天,望鳌村的星象突然乱了。

苏星垣整夜守在潮音石旁,定鳌盘的指针疯了似的打转,盘面刻着的北斗七星纹,竟有三颗星的位置泛出暗红色——这是《星砂考》里写的“星脉逆”,意味着巨鳌眠穴的星脉开始反噬,沉星阵的定星柱随时可能崩裂。

“不对劲。”苏星垣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指尖划过定鳌盘的纹路,“星脉逆不该这么早出现,除非有人在人为干扰星象。”他抬头望向黑鳞洲的方向,海面上的鲛绡灯明明灭灭,比往常暗了许多,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光。

沈砚之刚把青铜残片擦拭干净,残片突然发烫,映出的海面下,沉星阵的星砂竟开始顺时针旋转——之前稳住醒脉时是逆时针,这反常的转向,意味着星砂的流向被改变了。“是星盗。”林望潮闯进来,手里攥着块沾着星砂的玄铁,“村口发现的,上面有‘归墟教’的标记,他们是专门盗掘归墟古物的团伙,比海沙帮更懂星象和邪术。”

归墟教?沈砚之想起苏星垣提过的,明代有群人想借巨鳌之力操控归墟,后来被星象师和守碑人联手镇压,没想到现在还有残余。凌珠突然推门而入,脸色苍白,手里的鲛珠碎了半颗:“黑鳞洲的鲛人来报,老鲛人王被星盗掳走了!他们留下话,要我们用靖海号上的‘定鳌册’来换,不然就用老鲛人王的血祭星脉,让巨鳌眠穴提前醒!”

定鳌册?众人面面相觑。苏星垣突然翻出《星砂考》,其中一页写着:“靖海号载定鳌册,记巨鳌眠穴星脉节点,非四方合力不得阅。”原来当年靖海号沉没时,除了星枢石和鲛星佩,还有记载巨鳌秘密的定鳌册,之前竟没发现。

“不能让他们拿到定鳌册。”沈砚之握紧青铜残片,“册子里的星脉节点要是被星盗知道,他们就能破坏沉星阵,到时候归墟水漫上来,望鳌村和黑鳞洲都得完。”

凌珠擦了擦眼泪:“可老鲛人王不能不救,他是唯一知道鲛星佩完整用法的人。”

苏星垣突然指着定鳌盘:“星盗的位置在星砂海沟的‘北斗礁’,那里是星脉的薄弱点,他们肯定在那设了陷阱。我们可以分两路,一路去北斗礁救老鲛人王,一路去靖海号找定鳌册,同时行动,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分工很快确定:沈砚之和凌珠去北斗礁,凌珠能和鲛人沟通,沈砚之的青铜残片能破星盗的邪术;林望潮和苏星垣去靖海号,林望潮的封海印能镇住星砂瘴,苏星垣的星枢石能定位定鳌册的位置。青姨则留在村里,用阿蛮的鲛绡和镇魂灯稳住沉星阵,防止星脉进一步反噬。

沈砚之和凌珠乘着鲛人牵引的小船往北斗礁驶去。海面的星砂瘴比上次更浓,呈暗黑色,触到船身就发出“滋滋”的声响,船板竟被蚀出细小的孔洞。凌珠往海里撒了把鲛鳞粉,粉遇水化成淡蓝光雾,勉强在瘴气中开出条通路:“星盗用了‘噬魂瘴’,是用归墟怨和星砂熬的,能吞噬魂息,阿蛮的魂息要是碰到,会散的。”

北斗礁的轮廓渐渐清晰,礁上插着十几根黑旗,旗上画着归墟教的标记——个缠绕着星砂的巨鳌头骨。礁顶绑着老鲛人王,他的脖子上架着把玄铁刀,刀身上的星纹泛着红光,正是用来祭星脉的“血星刀”。

“把定鳌册交出来!”礁上的星盗首领喊道,他穿着件绣满星纹的黑袍,手里举着个青铜铃铛,铃铛响一下,老鲛人王就颤一下,“再等一炷香,我就用他的血开星脉!”

沈砚之假意举起青铜残片:“定鳌册在我们手上,但你得先放了老鲛人王,不然我们毁了册子,你什么都得不到!”他悄悄给凌珠使了个眼色,凌珠会意,往海里扔了颗鲛珠,珠碎成粉,引来十几尾黑鳞鲛人,它们拖着礁石下的暗网,慢慢往星盗身后绕去。

首领果然上当,挥手让手下把老鲛人王往礁边推。就在这时,凌珠突然唱起鲛人战歌,鲛人猛地拉起暗网,把半数星盗网在里面。沈砚之趁机甩出青铜残片,残片的光对着首领的青铜铃铛射去,铃铛“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敢骗我!”首领气急败坏,举起血星刀就要刺向老鲛人王。凌珠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刀,刀刃划破她的手臂,鲜血滴在礁石上,竟让周围的噬魂瘴退了半寸——鲛人混血的血能克邪瘴!

老鲛人王趁机挣脱绳索,从怀里掏出颗鲛珠,捏碎后撒在星盗身上,珠粉遇瘴气化成火焰,烧得星盗惨叫连连。沈砚之捡起青铜残片,对着首领的黑袍劈去,黑袍裂开,露出里面的星脉图,正是从《星砂考》里撕下来的残页。

“归墟教不会放过你们的!”首领趁乱跳海,却被赶来的鲛人拖进星砂瘴里,慢慢没了踪影。凌珠捂着伤口,手臂上的鱼鳞纹泛着蓝光,伤口竟在慢慢愈合:“老鲛人王,星盗为什么要定鳌册?”

老鲛人王叹了口气:“他们想找到巨鳌眠穴的‘逆星脉’,用邪术激活,让巨鳌发狂,归墟水漫出,他们好趁机夺取归墟里的古物和鲛珠。定鳌册里记着逆星脉的位置,绝对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另一边,林望潮和苏星垣已经潜入靖海号的船舱。苏星垣举起星枢石,晶石的光指向船舱底部的暗格——定鳌册应该就在里面。可刚靠近暗格,地面突然亮起星纹,组成个巨大的“北斗困魂阵”,阵眼处的星砂泛着红光,竟慢慢凝成了人影,是星盗留下的傀儡。

“是归墟教的邪术,用星砂和怨魂做的傀儡。”林望潮掏出封海印,墨玉的光对着阵眼射去,傀儡的动作慢了下来,“苏星垣,快找暗格的机关!”

苏星垣蹲在阵边,仔细观察星纹的走向:“机关在北斗星的‘天权’位,对应暗格的左上角!”他用星枢石的尖部按下暗格,暗格“咔”地弹开,里面放着本蓝布封面的册子,正是定鳌册,册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纸,是明代星象师的笔记,写着“逆星脉在眠穴西北,需四方信物合力镇压”。

就在这时,船舱突然剧烈晃动,星砂瘴从船缝里涌进来,阵里的傀儡重新动了起来,比之前更凶。“沉星阵的定星柱开始崩了!”苏星垣抓起定鳌册,“青姨发来了信号,我们得赶紧回去!”

林望潮将封海印嵌进阵眼,墨玉的光暴涨,暂时困住傀儡,两人趁机往海面游去。刚爬上船,就见远处的沉星阵泛着红光,定星柱已经歪了两根,星砂瘴正往望鳌村的方向飘。

回到望鳌村时,青姨正领着村民用镇魂灯和星砂组成防线,阿蛮的魂息飘在防线前,身影淡得快要看不见,鲛绡上的字迹断断续续:“逆星脉……动了……定星仪式……快……”

“没时间等了,现在就举行定星仪式!”苏星垣铺开定鳌册,找到定星仪式的步骤,“需要四方站在沉星阵的四个角,用各自的信物激活阵眼,同时念诵定星咒,才能稳住定星柱,镇压逆星脉。”

四人立刻赶往沉星阵。沈砚之站在东方,手持青铜残片;林望潮站在西方,握着封海印;凌珠站在南方,捧着鲛星佩;苏星垣站在北方,举着星枢石和定鳌盘。老鲛人王领着黑鳞鲛人围在阵外,唱起鲛人守护歌,村民们则在阵边点燃镇魂灯,星砂的光慢慢汇聚到阵中央。

“以引鳌人之血,唤醒青铜残片!”沈砚之划破指尖,血滴在残片上,残片的星纹亮得刺眼,射向阵眼;“以守碑人之愿,激活封海印!”林望潮闭上眼睛,默念守碑人的誓言,封海印的墨玉泛出绿光,融入阵眼;“以鲛语者之鳞,催动鲛星佩!”凌珠撕下片手臂上的鱼鳞,贴在佩上,佩上的星象与鲛人纹同时亮起,飘向阵眼;“以星象师之术,定位定星柱!”苏星垣转动定鳌盘,星枢石的光指向歪掉的定星柱,将它们重新拉回原位。

四股光在阵眼处汇合,凝成道淡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沉星阵的星砂重新变回淡蓝色,定星柱不再晃动,逆星脉的红光慢慢退去,星砂瘴也开始消散。阿蛮的魂息突然变得清晰,她对着四人鞠躬:“谢谢你们……定星阵稳住了,可归墟教的人还会来……逆星脉只是暂时被压,六十年后巨鳌眠穴醒时,他们肯定还会动手。”

老鲛人王走到凌珠身边,递给她颗新的鲛珠:“这是鲛人王的‘传承珠’,里面有历代鲛人王的记忆,六十年后,你需要用它唤醒阿蛮的真身。”

苏星垣收起定鳌册,眉头却没舒展:“归墟教的势力比我们想的大,他们能找到靖海号的秘密,肯定还有其他眼线。我们得提前准备,把定鳌册里的星脉节点记下来,六十年前的约定,可能需要提前行动。”

沈砚之摸了摸胸口的青铜残片,残片的光与沉星阵的光连成一片,映出归墟深处的景象——巨鳌眠穴的上方,三颗逆星脉的光点还在闪烁,像三颗危险的眼睛。他翻开《东海民俗志》,在空白页写下:“乙巳年秋,归墟教掳老鲛人王,夺定鳌册未果。四方合力举行定星仪式,稳沉星阵,镇逆星脉。得传承珠与定鳌册,知归墟教为后患,六十年之约需提前筹备。”

当天夜里,望鳌村的村民和黑鳞洲的鲛人一起举行了庆功宴。篝火旁,凌珠教孩子们唱鲛人守护歌,苏星垣给大家讲星象的知识,林望潮修补着封海印,沈砚之则坐在潮音石旁,望着沉星阵的方向。

阿蛮的魂息飘过来,坐在他身边:“六十年后,我等你们。”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我的真身就在眠穴的‘星心殿’里,那里有鲛人与引鳌人立约的‘同心佩’,找到佩,就能让我复活。”

沈砚之点点头,手里的传承珠泛着淡蓝的光,映出他的影子。他知道,这场守护还没结束,归墟教的威胁、逆星脉的隐患、巨鳌眠穴的秘密,还有六十年后的重逢,都在等着他们。

夜风里,定鳌盘的指针慢慢指向归墟深处,星枢石的光与传承珠的光交相辉映,像在为未来的路指引方向。沈砚之站起身,往篝火旁走去,伙伴们的笑声传来,温暖而坚定——不管未来有多少危险,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这份守护的念还在,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只是没人注意到,沉星阵的定星柱上,新浮现出道细微的传承珠纹路,与凌珠手臂上的鱼鳞纹一模一样,像在等待着六十年后,与同心佩、青铜残片、封海印、星枢石一起,唤醒沉睡的红衣鲛人,也唤醒归墟真正的安宁。

冬至的星蚀来得比往年早,望鳌村的“守星祭”刚搭好祭台,天幕就暗了下来。沈砚之站在潮音石上,手里的青铜残片泛着微弱的蓝光,与祭台上的鲛绡灯相映——按老规矩,守星祭要在星蚀期间点燃三百六十盏鲛绡灯,用星砂混着海盐撒成“镇星纹”,才能压住逆星脉的躁动。可今天的星砂刚撒下去,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成漩涡,连鲛绡灯的光都暗了半截。

“星髓不见了。”苏星垣抱着定鳌盘跑过来,盘面的星纹乱成一团,原本嵌在祭台中央的“星髓”——那块从靖海号里找到的、能稳定星脉的晶石,此刻只剩下个空凹槽,“我刚才去检查时,发现祭台后的泥土有新翻的痕迹,是归墟教的人干的!”

星髓是守星祭的核心,没了它,镇星纹根本挡不住星蚀期间的逆星脉。林望潮立刻掏出封海印,按在凹槽上,墨玉的光勉强撑起层屏障:“封海印只能撑一个时辰,得赶紧把星髓找回来。归墟教偷星髓,肯定是想在星蚀时激活逆星脉,打开巨鳌眠穴的‘星心殿’入口。”

凌珠突然按住胸口的传承珠,珠子发烫,映出幅模糊的画面——归墟教的人背着星髓,正往西北方向的“守星台遗址”跑,遗址里的明代星象台残垣上,刻着激活星心殿的咒文。“老鲛人王传讯说,守星台是明代星象师镇压逆星脉的地方,归墟教想在那里用星髓和星蚀的力量,强行破开星心殿的封印。”

沈砚之把青铜残片塞进怀里:“我和苏星垣去追,他懂星象能定位,我来破归墟教的邪术;你们留在村里,用鲛星佩和镇魂灯稳住祭台,要是逆星脉提前躁动,就让黑鳞洲的鲛人来帮忙。”

两人乘着快舟往守星台赶,星蚀的天幕下,海面泛着诡异的暗紫色,定鳌盘的指针始终指着西北,偶尔剧烈跳动——那是归墟教用邪术干扰星象的信号。苏星垣突然停下船,从包里翻出《星砂考》,指着其中一页:“守星台周围有‘星骸阵’,是明代星象师用战死士兵的骸骨和星砂做的守卫,碰错一步就会被星砂蚀骨。”

果然,靠近守星台时,岸边的礁石上浮现出无数道黑影,是星骸守卫,它们的眼眶里燃着星砂火,手里的骨矛对着快舟刺来。沈砚之立刻掏出青铜残片,残片的蓝光扫过黑影,星骸守卫的动作慢了下来:“残片能暂时压制它们,但撑不了多久,你快找阵眼!”

苏星垣盯着定鳌盘,指针在三个方向跳动:“星骸阵的阵眼在‘天枢’‘天璇’‘天玑’三个方位,对应守星台的三个角,得同时用星枢石的光点亮,才能破阵。”他从怀里摸出星枢石仿品,分了两块给沈砚之:“你去天枢和天璇,我去天玑,记住,要在星蚀最暗的时候点亮,晚了阵眼就会自动闭合。”

沈砚之猫着腰绕到守星台左侧,星骸守卫的骨矛擦着耳边飞过,他屏住呼吸,借着残片的蓝光找到天枢位的石碑,碑上刻着星纹,正是阵眼。此时天幕暗到极致,星蚀达到顶峰,他立刻将星枢石仿品按在碑上,仿品的光顺着星纹蔓延,与远处苏星垣点亮的天玑位光连成一线。

“还差天璇!”苏星垣的喊声传来,沈砚之刚要往天璇位跑,就见道黑影扑过来——是归墟教的教徒,手里举着沾着星砂的刀。沈砚之侧身躲开,青铜残片对着教徒的刀劈去,刀上的星砂瞬间化成灰,教徒惨叫着被星骸守卫的骨矛刺穿,原来破阵的光让星骸守卫恢复了神智,开始攻击入侵者。

终于点亮天璇位的阵眼,星骸阵的黑影渐渐消散,守星台的全貌露了出来。台顶的星象盘残垣上,归墟教的首领正举着星髓,对着星心殿的入口念咒,入口处的星纹泛着红光,已经裂开道缝,里面传来巨鳌低沉的呼吸声。

“住手!”沈砚之纵身跳上台顶,青铜残片的光对着星髓射去,首领却早有准备,掏出个黑匣子,里面装着阿蛮的一缕魂息——是上次星砂海沟时偷偷收集的,此刻魂息被星砂缠着,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再过来,我就让这魂息散了!”首领冷笑,他穿着件绣满逆星纹的黑袍,脸上刻着归墟教的标记,“你们以为赢了海沙帮就万事大吉?我是明代归墟教首领的后裔,等我打开星心殿,拿到巨鳌的‘心核’,整个东海都会听我的!”

苏星垣悄悄绕到首领身后,星枢石真品的光对着黑匣子射去,匣子的锁瞬间融化。沈砚之趁机扑过去,青铜残片抵住首领的喉咙,阿蛮的魂息趁机飘出来,钻进他的怀里:“星心殿的入口不能开,里面除了巨鳌心核,还有‘星蚀怨’,一旦出来,会吞掉所有活物的魂息!”

首领见势不妙,突然将星髓往星心殿入口扔去,星髓的光让裂缝扩大,里面涌出股黑色的气,正是星蚀怨,对着两人扑来。沈砚之立刻将青铜残片、星枢石真品、阿蛮的魂息聚在一起,三道光凝成屏障,挡住星蚀怨:“苏星垣,快用定鳌盘定位星髓,我们得把它拿回来!”

苏星垣转动定鳌盘,指针指向裂缝深处:“星髓落在星心殿的‘定星台’上,那里是巨鳌心核的正上方,要是星髓碰到心核,逆星脉就彻底压不住了!”

两人顺着裂缝往下跳,星心殿的内部比想象中宽敞,墙壁上嵌着无数颗发光的星砂,照亮了中央的定星台——星髓就在台上,旁边的石座上,放着个泛着金光的球体,正是巨鳌心核。可周围的阴影里,飘着无数道怨魂,是明代被星蚀怨吞噬的星象师和守碑人,它们对着两人围过来。

“用鲛星佩的气息!”阿蛮的魂息突然说,“我之前在藏魂盒里留了鲛星佩的碎片,能驱散怨魂!”沈砚之从怀里摸出碎片,碎片的蓝光散开,怨魂纷纷退散。他刚要去拿星髓,首领突然从阴影里冲出来,手里举着把骨剑,剑上裹着星蚀怨:“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骨剑对着定星台劈去,要是劈中星髓,星髓就会掉进心核里。苏星垣立刻用定鳌盘挡住,盘面上的星纹与骨剑的怨气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沈砚之趁机抓起星髓,对着首领的黑袍扔去,星髓的光裹住黑袍,星蚀怨被星髓的力量逼了出来,首领惨叫着被怨魂围住,慢慢被吞噬。

“快出去!星心殿要塌了!”阿蛮的魂息大喊,裂缝处的星纹开始闭合,两人抱着星髓往出口跑,刚跳出裂缝,守星台就传来“轰隆”一声,星心殿的入口重新封死,只留下地面上淡淡的星纹。

回到望鳌村时,祭台的情况已经危急,封海印的光快灭了,逆星脉的红光从地面渗出来,鲛绡灯的光只剩下微弱的一点。沈砚之立刻将星髓嵌回祭台的凹槽,星髓的光顺着镇星纹蔓延,与鲛星佩、封海印、定鳌盘的光连成一片,逆星脉的红光慢慢退去,鲛绡灯重新亮了起来。

凌珠和林望潮松了口气,黑鳞洲的鲛人也赶来了,围着祭台唱起守护歌。星蚀渐渐结束,天幕重新亮了起来,守星祭的篝火被重新点燃,村民们欢呼着围过来,把刚煮好的姜茶递给两人。

阿蛮的魂息飘在祭台中央,身影比之前清晰了些:“星心殿暂时封死了,但归墟教还有残余,他们肯定还会找机会。而且……”她顿了顿,望向巨鳌眠穴的方向,“星髓碰到了巨鳌心核,巨鳌的苏醒时间,可能会提前,不用等六十年了。”

苏星垣翻开定鳌册,上面的星脉图多了道新的纹路:“按星象推算,巨鳌可能在十年后苏醒,我们得提前准备,找到星心殿里的同心佩,唤醒你的真身,这样才有把握稳住巨鳌。”

老鲛人王从人群里走出来,递给凌珠颗新的鲛珠:“这是黑鳞洲的‘星鲛珠’,能感应巨鳌的心跳,十年内要是巨鳌有异动,珠子就会发光。我们鲛人会和望鳌村一起,守护这片海。”

沈砚之摸了摸胸口的青铜残片,残片的光与星髓、鲛星佩的光交相辉映,映出海面下沉星阵的轮廓。他翻开《东海民俗志》,在空白页写下:“乙巳年冬至,归墟教盗星髓欲开星心殿,四方合力夺回星髓,封星心殿,知巨鳌苏醒提前至十年后。得星鲛珠,筹谋唤醒阿蛮真身,备战十年之约。”

夜里的守星祭格外热闹,村民们围着篝火跳舞,凌珠教孩子们唱星象歌,苏星垣用定鳌盘给大家讲解星脉,林望潮则在祭台旁修补封海印。沈砚之坐在潮音石上,怀里的阿蛮魂息安静地飘着,星鲛珠的光在他手边闪烁,像颗小小的星星。

他知道,十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归墟教的残余、巨鳌的苏醒、星心殿的秘密、阿蛮的真身,还有无数未知的危险,都在等着他们。但此刻,望鳌村的篝火是暖的,鲛绡灯的光是亮的,伙伴们的笑声是真的,这份安宁,值得他们用十年去守护。

海风从归墟的方向吹过来,带着星砂的淡香,青铜残片轻轻发烫,像是在回应巨鳌深处的心跳。沈砚之抬头望向星空,苏星垣说,那颗逐渐变亮的“鳌心星”,就是巨鳌苏醒的信号,十年后,当这颗星与沉星阵连成一线时,就是他们奔赴星心殿的时刻。

村里的狗叫了起来,远处的镇魂灯还在亮着,鲛绡灯的光飘在海面上,像在为未来的十年引路。沈砚之站起身,往篝火旁走去,他要在这十年里,学好星骸阵的破解之法,熟悉星心殿的布局,找到同心佩,等着和伙伴们一起,赴那场提前到来的归墟之约。

只是没人注意到,祭台中央的星髓上,新浮现出道细微的同心佩纹路,与阿蛮魂息的光隐隐呼应,像在等待着十年后,与青铜残片、封海印、鲛星佩、定鳌盘一起,唤醒沉睡的红衣鲛人,也唤醒归墟真正的平静。

星鲛珠第一次发出急促的震颤时,沈砚之正在整理从明代星象师苏景明墓里取出的木牍。木牍上的朱砂字原本模糊不清,此刻却在星鲛珠的光线下慢慢显形,最后一行“沉星渊藏同心佩,三碎合一唤真魂”,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麻。

“珠在响。”凌珠冲进屋时,发梢还沾着海雾,她怀里的传承珠也泛着淡红,“黑鳞洲的鲛人感应到归墟深处有‘星涡’,每转一圈,星心殿的封印就弱一分。老鲛人王说,这是巨鳌心跳加快的征兆,比十年前推算的还早。”

苏星垣抱着定鳌盘跑过来,盘面的星纹已经扭曲,原本指向沉星渊的指针,此刻却疯狂地在“天权”“天玑”两星间跳动:“归墟教在动星象!他们用邪术篡改了沉星渊的星位,想让我们找错路,自己先拿到同心佩。”

林望潮从守碑人祠堂赶来,手里攥着块新发现的明代砖刻,上面刻着沉星渊的简易地图:“砖刻背面有苏景明的批注,说沉星渊有‘三险’——星涡噬船、星骸拦路、星蚀怨缠魂,只有四方信物合力,才能过险。”

四人凑在灯下,木牍、星鲛珠、砖刻、定鳌盘摆了一桌。沈砚之的青铜残片突然飘起来,贴在木牍上,残片的星纹与木牍的朱砂字重合,映出幅完整的地图:沉星渊在归墟最深处,入口藏在星砂海沟的暗礁后,同心佩碎成三块,分别藏在星涡中心、星骸殿、星蚀怨巢三个地方。

“得立刻出发。”沈砚之把青铜残片塞进怀里,“归墟教比我们快一步,要是他们先拿到哪怕一块碎片,就能用邪术唤醒星蚀怨,到时候星心殿的封印就彻底破了。”

凌珠去黑鳞洲召集鲛人,苏星垣校准定鳌盘的星位,林望潮准备封海印的加固符咒,沈砚之则去龙王庙取阿蛮的藏魂盒。盒里的鲛绡灯突然亮了,阿蛮的魂息飘出来,比之前清晰了些,她手里举着半块透明的玉佩,正是同心佩的虚影:“我能感应到碎片的位置,跟着我的魂息走,能避开星涡的暗流。”

第二天清晨,船队从望鳌村出发。八艘渔船连成一排,每艘船的船头都挂着鲛绡灯,灯油里掺了星砂和鲛鳞粉,能在星涡里发光。凌珠站在旗舰的船头,唱起鲛人引路歌,十几尾黑鳞鲛人拖着船,在海面上划出淡蓝的水痕。

行至星砂海沟时,海面突然暗了下来。苏星垣的定鳌盘发出“咔”的轻响,盘面裂开道细缝:“归墟教的‘逆星阵’开始了!他们在海沟两侧埋了‘星砂弹’,一炸就会引发星涡。”

话音刚落,海沟两侧突然传来巨响,黑色的星砂弹炸开,海水瞬间旋转起来,形成道直径数十丈的星涡,涡眼泛着暗紫,像要把整个船队吸进去。凌珠立刻让鲛人改变方向,可星涡的吸力太大,最外侧的两艘渔船已经开始往涡眼飘。

“用四方信物开‘护船阵’!”沈砚之掏出青铜残片,林望潮举起封海印,苏星垣握紧星枢石,凌珠捧着鲛星佩。四件信物的光连成一道淡金光罩,罩住整个船队,星涡的吸力瞬间弱了些。阿蛮的魂息飘到涡眼上方,她的虚影与鲛绡灯的光融合,对着涡眼唱起安神歌,星涡的旋转渐渐慢了下来。

“从涡眼旁边的‘星脊’过!”苏星垣盯着定鳌盘,“星脊是星砂凝结的暗礁,能挡住星涡的吸力,就是路窄,得小心。”

鲛人拖着船队,慢慢往星脊挪。星脊的暗礁泛着淡蓝,上面嵌着无数细小的星砂,像铺了层碎钻。可刚走了一半,暗礁突然震动起来,无数道星骸从礁缝里爬出来——是归墟教提前布置的星骸守卫,它们的骨爪泛着红光,对着渔船的船板抓去。

“封海印镇邪!”林望潮将封海印抛向空中,墨玉的光对着星骸扫去,星骸瞬间僵住。沈砚之趁机甩出青铜残片,残片的光裹住星骸,将它们重新封回礁缝里。可星骸太多,刚封完一批,又有新的爬出来,最前面的星骸甚至抓住了船舷,船板被抓出深深的爪痕。

凌珠突然跳进海里,她的手臂上浮现出完整的鱼鳞纹,对着鲛人喊道:“用鲛油烧星骸!它们怕火!”鲛人立刻喷出带着火星的鲛油,油落在星骸上,燃起淡蓝的火焰,星骸发出“滋滋”的声响,慢慢化成灰。

船队终于驶过星脊,星涡在身后渐渐消散。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远处的海面上突然飘来无数道黑旗,是归墟教的船队!为首的船头上,站着个穿黑袍的女人,她手里举着块同心佩碎片,碎片的光对着沈砚之的船队晃了晃:“沈砚之,想要碎片,就来星骸殿找我!晚了,我就用它喂星蚀怨!”

“是归墟教的‘星巫’。”苏星垣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是首领的师妹,最擅长用魂息炼邪术,阿蛮的魂息要是被她抓住,会被炼成‘怨引’。”

阿蛮的魂息突然发抖,藏魂盒里的鲛绡灯暗了些:“星骸殿里有‘魂囚笼’,是用明代星象师的魂息做的,进去就会被吸走魂力。她拿的是‘星涡碎片’,是三块里最弱的,她故意引诱我们去星骸殿,想把我们困在那,自己去拿另外两块。”

“那我们分兵。”沈砚之立刻决定,“我和凌珠去星骸殿,假装抢碎片,缠住星巫;你和林望潮去星蚀怨巢,先拿到‘怨巢碎片’,那里的星蚀怨最凶,得用封海印和星枢石镇住。”

两队分开行动。沈砚之和凌珠的船往星骸殿驶去,星骸殿的轮廓渐渐清晰——是座用星砂和骸骨筑成的宫殿,殿顶的星象盘泛着红光,星巫就站在殿门的台阶上,手里的碎片对着他们亮着。

“把青铜残片交出来,我就放你们进去。”星巫冷笑,“不然,我就把阿蛮的魂息炼了,让她永远散不了。”她从怀里掏出个黑罐,罐里飘出缕阿蛮的魂息,正是上次星砂海沟时被偷走的那部分。

沈砚之假意举起青铜残片:“碎片给我,我就把残片给你。”他悄悄给凌珠使了个眼色,凌珠会意,往海里扔了颗鲛珠,珠碎成粉,引来埋伏在周围的鲛人。

星巫果然上当,伸手去接青铜残片。就在这时,凌珠突然唱起鲛人战歌,鲛人从海里跃起,对着星巫的船队扔出星砂弹,船板被炸得粉碎。沈砚之趁机甩出青铜残片,残片的光对着星巫的黑罐射去,罐里的魂息飘出来,回到阿蛮的藏魂盒里。

“敢骗我!”星巫气急败坏,举起碎片对着星骸殿的门一挥,殿门打开,无数道星蚀怨飘出来,对着沈砚之的船扑去。阿蛮的魂息立刻飘到船头,鲛绡灯的光暴涨,挡住星蚀怨:“快进殿拿碎片!星蚀怨怕我的魂息,撑不了多久!”

沈砚之和凌珠冲进星骸殿,殿内的魂囚笼泛着红光,里面的魂息在痛苦地挣扎。星巫的碎片落在台阶上,沈砚之刚要去捡,殿顶的星象盘突然落下道红光,将他困住——是“星囚阵”!

“我说过,进来就别想出去。”星巫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我已经让人去星蚀怨巢了,等拿到最后一块碎片,你们就和这些魂息一起,永远困在这里吧!”

凌珠立刻用鲛星佩的光对着星囚阵射去,光落在阵上,阵纹出现道裂缝。沈砚之掏出青铜残片,残片的光顺着裂缝钻进去,阵纹瞬间崩碎。两人捡起碎片,刚要往外跑,就见殿外的星蚀怨突然散了——是林望潮和苏星垣来了!

“怨巢碎片拿到了!”林望潮举起块泛着金光的碎片,“星巫的人被我们打退了,她跑了,往‘星心殿’方向去了,想拿最后一块‘心核碎片’!”

四人汇合,三块碎片聚在一起,突然发出强光,映出星心殿的位置——就在沉星渊的最深处,巨鳌的头顶。碎片的光还连成道直线,指向星心殿的“同心台”:“只有在同心台把三块碎片合成完整的同心佩,才能唤醒阿蛮的真身。”阿蛮的魂息激动地说,“我的真身就在同心台后的水晶棺里,等了这么久,终于要见面了。”

船队往星心殿驶去,海面下的震动越来越明显,星鲛珠的红光越来越亮,传承珠甚至开始发烫——巨鳌的心跳已经快到极致,星心殿的封印随时可能破。

远远地,星心殿的轮廓出现在眼前,殿顶的巨鳌雕像泛着金光,星巫正站在同心台上,手里举着把刀,对着水晶棺比划:“你们再过来,我就毁了水晶棺!阿蛮的真身没了,你们永远别想唤醒她!”

“住手!”沈砚之举起三块碎片,“碎片给你,放了水晶棺!”他慢慢往同心台走,碎片的光对着星巫晃了晃,“你想要的是控制巨鳌,有了碎片,你就能做到,没必要毁了水晶棺。”

星巫果然犹豫了,她盯着碎片,慢慢放下刀:“把碎片扔过来,不准靠近!”沈砚之假装要扔,突然将碎片往凌珠那边扔去,凌珠接住碎片,立刻往同心台跑。星巫反应过来,举起刀就要刺向水晶棺,林望潮甩出封海印,墨玉的光对着刀射去,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苏星垣趁机用星枢石的光对着星巫射去,光裹住星巫,她的黑袍裂开,露出里面的星蚀怨纹身——原来她早就把自己的魂息和星蚀怨融在一起了。“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星巫突然引爆身上的邪术,无数道星蚀怨从她体内飘出来,对着众人扑去。

“合成同心佩!”阿蛮的魂息大喊,“只有完整的同心佩能净化星蚀怨!”凌珠立刻将三块碎片放在同心台的凹槽里,碎片合成完整的同心佩,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对着星蚀怨扫去,星蚀怨发出凄厉的尖叫,慢慢化成灰。

星巫被金光击中,倒在地上,她的黑袍化成灰,露出张苍白的脸:“归墟教……不会……输……”她慢慢闭上眼睛,身体渐渐透明,最后化成缕星砂,散在同心台上。

危机解除,同心佩飘到水晶棺前,棺盖慢慢打开。里面躺着个穿红衣的女子,正是阿蛮的真身,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像是在沉睡。同心佩的光对着她的胸口射去,她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沈砚之……我终于……见到你了……”

沈砚之走上前,阿蛮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她的手很凉,却带着熟悉的温度。凌珠、林望潮、苏星垣围过来,星鲛珠和传承珠的光对着水晶棺晃了晃,阿蛮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巨鳌的心跳慢下来了。”苏星垣看着定鳌盘,“同心佩唤醒了你的真身,也稳住了巨鳌的心核,星心殿的封印重新加固了。”

阿蛮站起身,她的红衣在金光中泛着淡蓝,像融入了鲛人的气息:“归墟教还有残余,他们藏在‘逆星渊’,那里有明代归墟教的老巢,藏着控制巨鳌的‘逆星咒’。而且……”她望向星心殿外,“巨鳌的苏醒只是推迟了,没有完全停止,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沈砚之摸出《东海民俗志》,翻开新的一页,在上面写下:“丙午年夏,沉星渊寻得同心佩三碎片,破归墟教星巫之谋,唤醒阿蛮真身,稳星心殿封印。知逆星渊有归墟教老巢,巨鳌苏醒未止,需继续追查逆星咒。”

船队驶回望鳌村时,村民们在码头摆好了庆功宴,篝火堆得比往年高,鲛绡灯挂了满街。阿蛮站在沈砚之身边,对着村民们微笑,黑鳞洲的鲛人围着篝火跳舞,唱起了新编的平安歌。

夜里,沈砚之坐在潮音石上,阿蛮坐在他身边,手里的同心佩泛着淡光。苏星垣、林望潮、凌珠走过来,四人望着归墟的方向,星心殿的光在远处闪烁,像颗守护的星。

“逆星渊的路不好走。”阿蛮轻声说,“那里的逆星咒能篡改星象,连定鳌盘都可能失效。”

沈砚之握住她的手:“不管路多难走,我们都一起去。有你,有他们,还有望鳌村的人,没有跨不过的坎。”

苏星垣转动定鳌盘,盘面的星纹指向逆星渊:“按星象推算,逆星渊的‘逆星门’只有在月蚀时才会开,还有三个月,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林望潮拍了拍沈砚之的肩膀:“守碑人的祠堂里还有明代的镇邪符,我去整理出来,到时候给每个人都带几张。”

凌珠笑着说:“黑鳞洲的鲛人会准备鲛油和鲛鳞粉,逆星渊的星蚀怨比沉星渊的凶,我们的鲛人战歌得再练一练。”

海风从归墟的方向吹过来,带着同心佩的淡香,潮音石的“咚咚”回响与篝火的噼啪声混在一起,像首温暖的歌。沈砚之知道,新的冒险即将开始,逆星渊的危险、归墟教的残余、巨鳌的最终苏醒,还有更多未知的秘密,都在等着他们。

村里的狗叫了起来,远处的镇魂灯还在亮着,鲛绡灯的光飘在海面上,像在为三个月后的月蚀引路。沈砚之站起身,和伙伴们一起往篝火旁走去,他的心里充满了坚定——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这份守护的念还在,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无论是归墟的危险,还是时间的考验。

只是没人注意到,同心佩的背面,新浮现出道细微的逆星纹,与定鳌盘上的星纹隐隐呼应,像在预示着逆星渊里的危机,也像在等待着三个月后,那场决定归墟命运的终极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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