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江湖上都在争抢着琉璃甲,打的恨不得各个都没了才好,却不知道这边清欢和李相夷已经进了他们心心念念的武库,而更让人疯狂的是,不论是清欢还是李相夷翻着这些所谓的功法,只觉得不过如此。
“艾玛,是我想多了,我一开始对他的期待拉的太高了,以至于现在发现落差有点大啊!”
清欢啧啧了两声,还摇了摇头,或许在这个世界,这功法确实不错?不过她还是觉得就这样嘛,只能说这里的人没有能自创的。
李相夷并没有发表任何评价,每一部功法都是前人的心血,或许在他们看来没那么厉害,但是也要学会博采众长嘛!不过内心的开心却是一点都不少的,毕竟到现在还没有人能比得过他的,不愧是他!
不过这会儿两人浑身内力涌动,毕竟这里面温度确实很低,他们可不想莫名其妙冻伤了。
不过让清欢失望的是并没有珠宝之类的,本来她还想着这里怎么说也是前朝地宫,总不能真的一点宝藏都没有吧,毕竟总要给后代一个翻身的底气啊。
可是,这里还真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些农耕农具之类的东西,这也算是老祖宗留下的最好的宝藏了吧?
清欢手指在那些已经完全腐坏的粮食上面划过,随着灵力倾出,这些粮食慢慢变成了刚收割下来的样子,她又随手贴了一张符,以保不会再次腐败。
李相夷看着清欢的动作,眼神欣赏,就是夫人不这么做他自己也会做的,人生本就是一场轮回,世界也是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些粮食就能救命,于他们来说或许是消耗点灵力,但是于众人来说,可能就是救命。
“哎,实在是这里环境不太好,不然我都想直接在这里开荒种植了!”清欢撇了撇嘴,她是真觉得这里除了环境与气候,其他都还不错,至于说没有在地下种植的经历,那不是可以学么?
而且清欢想到看过的那些小说里,末世来临人类都是活在地下的,想来在地下种植也是可以的吧?
“相夷,我们要不就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想不用灵力试试!”如果动灵力,那根本不用考虑那么多,毕竟谁让她有花神令呢!
李相夷点头,“好啊!”反正出去也没什么事,本来他们以为这所谓的武库大概有很多宝藏,他们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可是啊,现实往往不以人类的意志为转移。
至于清欢心血来潮想在这里种植农作物这一点也不算什么,夫人高兴就行了。
“如果确定在这里长留的话,那我就去收拾一下。”他虽然说达不到强迫症类的洁癖,但是现在的这种环境绝对不行,想来夫人也是一样。
清欢低头看着那些粮食头也不抬,“行,你去忙吧。”
这些粮食因为是她用灵力复原的,若是直接种或许收获不错?不过一旦后续没有灵力跟上,产量绝对会下降,她抓了抓头发,袁爷爷的本事她是一点不会啊!
清欢突然眼睛一亮,她想到了之前空间里各种存货,因为用担心会不会什么时候就用到,所以基本上各种东西都存了,想来什么肥料啥的都有,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呗,更何况还有相夷这个最强大脑,想来难不倒相夷的!
李相夷正在整理床铺呢,好好的地宫,被新收拾出来一片干净的地方,这有多突兀就不说了,因为不想睡石床,他让团团从空间里搬了床出来,嗯,完全现代化的床铺。
李相夷有点沉默,但是有床就行了呗,还能要求啥,这里若是放夫人喜欢的拔步床他心里会觉得怪怪的,有点像那什么……
正觉得一切都不错呢,就突然打了个喷嚏,他当即就出声,“夫人,你在想什么?”
清欢听到声音一脸懵,“我没想什么啊,你不是知道嘛!”
李相夷跟清欢眼神对视,确实没有问题,但是他确定他夫人绝对给他挖坑了,但是看夫人这样好像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算了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收拾一下咱们明儿再开始吧,今儿就到这里,你正好看看我收拾的你满不满意,更何况你要是想种田,还得提前整理好田地,所有准备工作都没做呢,咱们别想一口吃成胖子。”
清欢也知道这没毛病,不过“夫君也太自谦了,你收拾的怎么可能会让我不满意,哼,除非你变心了。”
李相夷只觉得突然之间一口黑锅降在他背上,“夫人可别冤枉我,我这每天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的啊!”
打打闹闹了一会儿,看着清欢又开始想着那些粮食的事了,李相夷只能拔剑,几道剑气过后,很明显这里格局变了,多了几块地。
清欢在一边海豹式鼓掌,“夫君果然厉害哈!”
“低调低调~”
晚上填饱了肚子,两人又开始睡前老规矩,就当看电视了,而且这还是真人,代入感更强了。
看着甄衍跟周子舒两人打的有来有往,清欢表示没眼看,“呵,这孩子还是手下留情了,而且看这样好像在有意提点周子舒啊。”
“嗯,很明显了。”李相夷仔细看了看,确定甄衍确实有在喂招,他挠了挠眉尾,看来这两人确实是兄弟没错了。
“这周子舒在四季山庄这么多年学的是不是有点不行啊,他现在被甄衍比下去了呢!”
“呵!那是有咱们!不过跟这江湖上的人比起来,周子舒还算不错了。”
“所以人都是对比出来的吗?不过不重要,只是周子舒蛊虫没了之后很明显心理有了点问题,有些动作有点放不开了。”
“那是他不能放开,他跟甄衍是不一样的,毕竟如果真的真刀真枪没有情分干一场,甄衍未必能赢得轻松,不管怎么说,周子舒还是更熟悉杀人的招式,这一点阿衍比不上。”
本来还以为两人大概友好打一场然后静静欣赏月亮,谁知道就看到了一个人。
清欢坐直身子,“这是蝎揭留波吗?”
李相夷皱眉,“应该是了!”他看着那些像是丧尸又像是傀儡的人,让他想到了命运线里单孤刀炼的人头煞,心里杀意波动。
清欢更是看不下去,一巴掌拍在床上,“靠!当年咱们在南疆那边停留了那么久都没有遇到蝎揭留波,我还以为他的人生总会改变,周子舒的情况那时候我以为他顶多跟着晋王混,没想到他这么毫无人性!”
“看来咱们要出去一趟了,这人留着会有更多的麻烦。”
清欢有点不开心,她不想出去,“要不让甄衍去解决?就他现在的武功对付一个蝎揭留波还是可以的,更何况咱们从他小就喂了多少好东西,什么毒药蛊虫根本拿他没办法。”
李相夷想了想也是,“那让团团联系甄衍吧,还有那些药人,都得处理了。”
他现在是真觉得头疼,这些人就不能好好的自己练武吗?或许末世真的会存在?毕竟人类啊,总是贪心。
团团办事的效率那完全没的说,甄衍刚洗漱好,一回神就发现桌子上多了个本来没有的东西,确定没有什么药,他拿起来认真看了看,突然笑了出来。
“师傅就是师傅,果然不一样。”他也没有出去找人,反正在他心里师傅他们都不是凡人,一点小手段而已,根本不算啥。
“蝎揭留波……”他倒是听周子舒提起过,不过也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竟然惹到了师傅他们,他可是知道若是一般的事情师傅他们都会当做看不到,还是头一回看到师傅语气这么狠。
甄衍并没有跟周子舒说这件事,可能他内心深处并不是对周子舒信任到可以告知一切吧,更何况关系到师傅他们,就更容不得旁人知晓,所以还是瞒着周子舒吧。
他收拾好东西,便开始收集有关蝎揭留波的消息,毕竟他现在只知道名字,人家是高是矮他都不知道,总不能就这么两眼一抹黑就过去吧,他又不蠢。
不过他也是认真查了之后才发现对方名头不小啊,蝎王!想到蝎子,他就浑身不舒服了,看来不管因为什么,这人都得死了,更何况他已经知道对方炼的那些药人有多恶。
他易容后朝着蝎揭留波所在之处赶去,早一天送他下去就能解救更多的人,等他一路顺着线索找到蝎揭留波的时候,就看到蝎揭留波正驱使着药人围攻周子舒。
甄衍都气笑了,他当时只留下只言片语,告诉周子舒自己临时有事先离开了,没想到不过是想杀一个人罢了,竟然又碰到了周子舒,这是什么见鬼的缘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手一闪剑就到了手里,身影如鬼魅般冲了过去,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瞬间就将几个药人斩倒。
蝎揭留波看到突然出现的甄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虽然不知道这人从哪儿来的,但是对于周子舒这个莫名其妙叛逃的人,他们查的很多,知道对方身边一直有个人陪同,可是今儿他们确定周子舒是一个人才过来的啊!
“你是谁?敢坏我的好事!”蝎揭留波看着甄衍恶狠狠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爷手下太废了,到现在都没查出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甄衍冷笑一声,“取你性命的人!”
回应了一句甄衍自觉已经多余了,手上的动作更加快了起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想来只要蝎揭留波死了,这些药人就没什么用了。
蝎揭留波被甄衍的一句话气到了,从他当初吃尽苦头学了蛊术后就很少有人敢这么说话了,果然能跟叛徒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坏东西·甄衍:……
不过不等他细想了,甄衍的剑招就已经过来了,他一边躲闪,一边手上动作不停,甄衍看着对方弹琵琶的样子,只觉得被装到了,死到临头还要搞得这么……干什么呀!
他不再客气便与蝎揭留波战在了一起,甄衍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让蝎揭留波有些难以招架,也让蝎揭留波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他本来没把这个人当回事,而且这些年因着一手蛊术众多药人,他很久没有感觉到死亡的以为,这次他真的觉得自己会死!
甄衍趁着蝎揭留波愣神的这一瞬间剑就已经到了,毕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要的就是一个速度,所以蝎揭留波心里的感受也没有错,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就已经被剑划过了。
弹琵琶的手停住了,那些被控制的药人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蝎揭留波的控制,也开始四处乱窜,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不过还好还有周子舒,现在的周子舒可不是脆弱版,比不上甄衍但绝对是顶层那一阶的了。
两人又是一通合作,很快那些药人就死没了,“现在还有剩下的事情,蝎王虽然没了,但是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会?更何况外面应该还有药人。”
周子舒也知道甄衍说的对,他也没觉得甄衍杀了蝎揭留波有什么不对,以他对甄衍的了解,对方心里一片正红,蝎揭留波本就做了很多错事,甄衍杀了他有问题吗?
却不知道甄衍眼神还偷偷看着他呢,这可是师傅第一次交给他的任务,不过还好,周子舒是一点也没发现,他忍不住缓缓吐出一口气。
看着躺在地上的蝎揭留波尸体,以及摔在旁边的琵琶,周子舒实在是搞不懂对方怎么会这些妖术?
想起之前被控制的自己,他忍不住抬脚踢了一下,偷偷看到的甄衍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不过他也想这么做呢!
把尸体都处理了之后,两人离开了这里,不过甄衍已经越来越觉得不能离周子舒太近了,谁知道对方就算有他帮忙易容,还是能被识破,只要晋王不死心,周子舒怕是就会一次次有这种被追杀的麻烦,他或许应该躲得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