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间,朱建东的喊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捏住了喉咙,声音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截断了。
他的身体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猛地向前倾倒,就好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推了一把。
然而,这股力量并未就此罢休,它继续肆虐着朱建东的身体。只见他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踉跄着向后仰去。
这一倒,使得一支弩箭从他的脖子处如闪电般疾驰而过,箭尖毫不留情地从他的咽喉处刺破而出,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刹那间,鲜血如喷泉一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这滩血泊迅速蔓延开来,仿佛是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朱建东的两只眼睛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突然凸了出来,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里面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他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似乎想要发出一声惨叫,但喉咙处的伤口却让他只能发出一阵“呃呃”的怪叫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双手颤抖着,缓缓地伸向前方,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拯救自己。
然而,他的手指却只是徒劳地在空中摸索着,最终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冰冷的箭尖时,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仿佛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穿。
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
然而,朱建东并没有立刻死去。
他的身体还在不断地抽搐着,每一次抽搐都让他的伤口像被撕裂一样,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仿佛风中的残烛一般,随时都可能被吹灭。
生命的光芒也在一点点地从他的眼中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变得朦胧不清。
但在这模糊的景象中,他仍能看到自己的鲜血在地面上蔓延,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红色。
“是谁射我……难道是义军,还是朝廷的官兵有人已经摸进了城中?”朱建东的心中暗自思忖着,剧痛如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的意识已经进入弥留之际。
然而,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得他紧紧咬住牙关,强忍着痛苦,用仅存的一丝清明努力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突然,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从他身旁疾驰而过,带起一阵轻风。
那身影速度极快,朱建东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面容。
朱建东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落在那个身影上——那是一个女人,她手提一把短弩,身形矫健地飞奔着,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目标明确地直指城门口。
朱建东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这个女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这个女人的背影和身上的衣服装扮看着眼熟。
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是刚才还在为自己穿衣服的小妾!
朱建东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平日里柔柔弱弱、温婉可人的小妾,此刻却展现出了如此惊人的一面。
她的速度快如闪电,动作矫健而利落,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自信,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只见他娶进家门一个多月、一直没有睡上的小妾毫不犹豫地举起短弩,对着正在关闭城门的两名士兵接连瞄准射击。
“嗖!嗖!”两声轻微的破空声响起,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紧接着便是两声沉闷的倒地声,那两名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经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那两名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弩箭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射中要害,瞬间倒地身亡。
他们的身体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没有丝毫的挣扎和反抗。
朱建东目睹这一幕,迷茫得瞪大了眼睛。
那支弩箭无情地刺穿了朱建东的喉咙,鲜血像喷泉一样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他身下的土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污。
那鲜红的血液,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仿佛他是一只被残忍割断喉咙的鸡,生命的气息在一瞬间被抽离。
尽管生命的光芒正在逐渐从朱建东的身体里消散,但他的思维却出奇地清晰。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一个声音:“她……她竟然是内应……”
这个残酷的事实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和不甘。
“老子……平生头一回救人,还帮了这娘们这么大的忙,居然连她的身子都没睡到,就这样死了……老子亏大了啊……”朱建东在心中悲叹着,充满了不甘和悔恨。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片好心竟然会换来如此悲惨的结局,而那个他曾经想要拯救的女人,竟然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会如此倒霉,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遭遇如此不堪的事情。
然而,任凭他怎样苦苦思索、拼命挣扎,又或是懊悔不迭,都已无力回天,既定的事实已然无法改变。
随着最后一丝意识如烛火般渐渐黯淡、模糊,朱建东的身体终于停止了那可怕的抽搐。
他的生命,在这一刻,如同被一只无情的巨手骤然掐断,画上了一个令人唏嘘的句号。
这位女子之所以能够居于城门口旁那座军属院子里,其中缘由,其实全赖于她乃是朱建东的小妾。
也正因如此特殊的关系,当裴徽安排的大军如狂风骤雨般袭击平原郡城时,她方能在第一时间如闪电般迅速冲出院子,并毫不犹豫地组织守军关闭城门。
但立刻有一群守军向女子杀过来,缠住他,然后其他守军赶紧跑去关城门。
然而,女子争取来的稍纵即逝的耽搁,已经给其他同伴争取到了最宝贵的时间。
在女子之前冲出杀人的时候,远处的阴影中,突然又有二十多名不良府的高手如鬼魅一般,从附近的房屋中如箭般激射而出。
他们身形矫健,犹如闪电划破夜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手中的连发快弩闪烁着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这些高手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严格训练,每一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没有丝毫拖沓。
眨眼之间,他们如鬼魅般迅速地穿梭在城门附近,手中的连发快弩不断地喷射出致命的箭矢。
那些想要关闭城门的士兵们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箭矢射中,惨叫着倒地身亡。
一时间,鲜血四溅,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血花,在城门前绽放。
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被血腥和恐怖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目睹这血腥一幕的其他士兵们惊恐万分,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这些士兵们平日里虽然也经历过一些战斗,但面对如此凶残的敌人,他们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
恐惧如瘟疫一般在人群中蔓延,士兵们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掉头狂奔,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们的脚步声杂乱无章,仿佛一群受惊的绵羊,慌乱地四处逃窜。
与此同时,在城门正对着的二里许之外,郭襄阳率领着他的一千特战大队士兵和经过一个多月训练的五千义军如汹涌的洪流一般冲杀过来。
他们的气势磅礴,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这一千名特战大队的士兵们如同一群奔腾的骏马,风驰电掣般地疾驰而过。
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气势磅礴,仿佛整个大地都在因他们的到来而颤抖。
他们身着黑色的铁甲战袍,犹如黑夜中的幽灵,神秘而威严。
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寒光,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死亡的使者。
这支部队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他们的冲锋如同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每一个士兵都像一台精准的战争机器,紧密协作,无懈可击。
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马蹄声响彻云霄,如同一支不可战胜的钢铁洪流,向着城门滚滚而来。
而那五千名义军虽然都是步兵,但他们的士气却丝毫不逊色于特战大队。
每个人都身着全套的武器装备,铁甲在身,坚不可摧。
他们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宛如钢铁长城一般,坚如磐石。
与此同时,河北的另外五个郡以及中原的四个郡也遭受了类似的突然袭击。
这些地方的守军们同样毫无防备,被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对于平原郡的守军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庞大的军队如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附近,而且毫不犹豫地径直冲向城门。
原本,如果没有内应暗中组织守军关闭城门,那么无论如何都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将城门紧闭,以抵御敌人的进攻。
然而,这一切都在裴徽的精心策划之中。
他为此筹备了近两月之久,今天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不仅仅是这一座郡城,在整个河北和中原地区,足足有九个郡城同时遭受了猛烈的攻击。
这些攻击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瞬间淹没了这九个郡城的防御。
守军们在惊恐中仓促应战,却发现关键时刻城门都关不上。
这九个郡城的周边,隐藏着众多裴徽安排人一手培养和训练出来的义军。
郭襄阳的特战大队、熊虎中和郭子仪等将领麾下部分人马,率领多则近万、少则也有两三千人的义军。
这对叛军和朝廷来说,都是裴徽安排的奇兵。
他们如同一股股隐藏在暗处的力量,突然爆发出来,给守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这些奇兵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一般,静静地蛰伏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给敌人以致命的一击。
然而,这只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更为关键的是,城内还埋伏着不良府的内应。
这些内应身负重任,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城内制造混乱,打乱守军的部署。
他们巧妙地组织起来,在关键时刻组织守军关闭城门。
这一策略的实施,完全符合裴徽在晋阳城时与赵肉、郭子仪、郭襄阳等人所分析的那样,每个环节都紧密相连,天衣无缝。
这些天,叛军大后方的义军由于从未攻打过城池,且他们也缺乏攻城战的经验,使得守城的士兵们逐渐产生了轻敌的心理。
他们对敌人的威胁视若无睹,自以为处于绝对安全的境地。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那些不良府的高手探子和杀手们,不仅实力超群,而且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这些高手探子和杀手们对城内的环境了如指掌,对守军的情况也一清二楚。
他们深知如何利用这些优势,来达成自己的目标。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突然发动了迅猛无比的袭击,犹如雷霆万钧一般,让守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藏在城外附近的裴徽麾下军队和义军如同饿虎扑食一般,迅速冲入城中,与城内的内应相互呼应,形成了一股无坚不摧的强大力量。
守军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面前,顿时惊慌失措,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他们原本严密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
可以说,这次突袭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功,完全是经过多日精心谋划和筹备的结果。
裴徽及其部下们在行动之前,对每一个细节都进行了反复推敲和研究,对每一步行动都进行了深思熟虑。
正是这种严密的计划和组织,使得裴徽在九个郡城附近隐藏的奇兵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攻破城门,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除了留守在长安城外数万兜底的军队之外,裴徽为了攻下这九座郡城,几乎倾尽了自己的全部力量,他将自己所能掌控的所有兵力都调集起来,毫不保留地投入到这场战斗中。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短暂激烈战斗,裴徽的九支奇兵用了不到半天时间,便将九座郡城成功地攻破并占据。
整个过程异常顺利,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情况。
在如此不利的局势下,他竟然能够在短短一天之内,连续攻克九个郡!
这简直就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奇迹,一个看似绝无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
这样的成就无疑是令人惊叹不已的,它充分彰显了裴徽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果敢的决策能力。
他不仅精于指挥战斗,还能够在错综复杂的局势中迅速洞察局势,当机立断地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决策。
这种非凡的能力使得他在战场上犹如蛟龙得水,游刃有余,无往而不利。
然而,这种闪电战突袭取得的胜利只能使用一次。
一旦其他城池的叛军得知这个消息,他们定然会幡然醒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进而迅速加强城防措施,并提高警惕。
如此一来,后续的攻城行动难度将会极大的增加,甚至可能会遭遇更多的顽强抵抗和意想不到的挫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