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炸了。
那些公司的高管半夜被叫醒,一听说自家“机密重地”变成废墟,第一反应就是:高腾干的!
有人拍桌骂娘,有人摔杯子发抖。
直到有人反应过来:这压根不是为了抢技术,是警告。
不杀一个人,只毁东西。
这说明什么?
说明对方根本懒得跟你抢——你,不配。
他们不敢报假,也不敢捂。新闻一出,满城风雨。
记者堵门,追问不止。
他们统一口径:无可奉告。
呵,自己挖的坑,怪谁?
损失?其实没伤筋动骨。核心数据早备份,设备能再买,人没死就行。
可问题是——他们终于怕了。
之前觉得高腾是“只守不攻的缩头乌龟”,现在才恍然大悟:守得住的人,一出手,直接让你睡不着觉。
一家没赢过。
全部,翻车。
……
“蓬总,报告。”
舒文德亲自飞到鹏城,站在蓬雷面前,脊背挺得笔直。
“人员零伤亡,全员安全返巢,设备无损,任务完成。”
蓬雷低头看完每一页,手指慢慢划过那行字。
好半天,他抬起头,嘴角咧到耳根。
“爽。”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胸里那口堵了半年的闷气,全吐干净了。
从今往后,谁还敢打高腾的主意?
——先问问自己的研究所,还剩不剩得起。
要是搁在修真界,这操作早把修为堆到飞升了。
可现在?从打开第一页到看完最后一行,蓬雷嘴角就没放下过,笑得跟刚中了五百万似的。
“接下来,都给我把尾巴藏严实了。”他把报告甩回舒文德手里,“搞出这么大动静,全世界的官老爷眼睛都盯过来了。”
舒文德接过来往抽屉一塞,立马接话:“老板,咱连根毛都没留下。他们最多猜是高腾干的——可没证据啊!现在高腾啥规模?鹏城上下谁不给面子?官府亲自当保镖,谁敢动?”
这话一点不夸张。高腾如今就是一头趴在金山上的巨兽,皮糙肉厚,背后站着整座城市的权力网络。
有证据?那也得能查得清。查出来,估计最后全变成“历史遗留问题”。
蓬雷哈哈大笑,一拍桌子:“这不就是我为啥派你们出手的理由吗?你们不动,谁也咬不动高腾!”
他往前一探身,眼神像刀子刮过桌面:“再说,现在高腾手里握着你们这群猛人,谁他妈敢上?”
那语气,霸气外漏,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整个地球按在地上摩擦。
消息一出,懂行的立马就明白了——这不是偶然,是警告。
而这,正是蓬雷想看到的。
就算媒体不报,他也会雇人传遍每个角落。不杀鸡,怎么让猴怕?
“这肯定是高腾复仇!”水果安德鲁指着新闻头条,笃定得像在念圣经。
“知道是他又怎样?有实锤吗?”尼克罗慢悠悠喝了口咖啡,“跟咱们之前对高腾d2动手时一样,人家也没证据。”
他耸耸肩:“所以,伙计,咱们该庆幸自己名字没在名单上。”
他压根不慌。在圈子里混了半辈子,见过的阴招比吃过的大蒜还多。死人?没死人就是温柔提醒。
高腾最近吃了多少憋,他比谁都清楚——谁让他自己也是下手的人之一?
所以这事他不惊讶,反而有点爽:高腾没动水果,说明还讲点规矩。
“老板,你说得对,确实没证据。”
安德鲁摊手一笑:“不过我想,高腾没动咱们,是因为咱在美利坚嘛——现在这形势,谁敢在这儿撒野?怕不是想进牢里蹲着过圣诞。”
这话,正是蓬雷最后把水果和马西斯从黑名单上划掉的关键原因。
毕竟,刚被撞了大楼的美国,现在跟疯狗没两样,满街都是警报,风一吹都以为是恐袭。
蓬雷可不想惹这种炸药桶。人家连阿富汗的水电站都敢炸,你敢在它眼皮底下动刀子?
再说,被盯上的那几家,哪个不是最先跳出来咬高腾的?
枪打出头鸟,不干他们干谁?
“没错,”尼克罗点头,“现在谁敢在咱地盘上耍花样,五角大楼和白宫连夜就能把他的老窝端成平地。”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但为了不刺激高腾,接下来的手段,都给我软着来,听明白了?”
安德鲁是他信得过的心腹,渗透高腾的活儿,全交给他办。
“明白,老板,全照您意思来。”
见识过高腾这一手,安德鲁心里也打鼓了。听说那几家巨头,库存烧了,数据丢了,研发团队集体瘫痪,损失大到能写进教科书。
“对了,”尼克罗突然换话题,“你觉得,把m1卖到龙国咋样?”
安德鲁愣了两秒,直接笑出声:“哈?老板,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港岛卖得动,是因为那儿跟华尔街似的,可龙国?那地方连饭都吃不饱!”
他语气里满是不屑。哪怕龙国是五常之一,哪怕世界都在变,他脑子里还是三十年前那个破衣烂衫的“东方泥腿子”。
在他眼里,龙国除了人口多,啥都不是。
尼克罗不急,缓缓从抽屉里抽出一沓厚厚的报告,啪地丢到他面前。
“你嘴里那个吃不饱饭的国家,一个月卖掉三十万台高腾高端mp3,五百多万部手机。”
他盯着安德鲁的眼睛:“你说,这国家的人,吃不饱饭?”
安德鲁张着嘴,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尼克罗早不是当年那副自大样了。他认输,但绝不瞎猜。
谁要是能掀翻你的饭碗,他就会花一个月时间,去研究对方家的锅碗瓢盆。
“这份报告,”他指着那叠纸,“从今天起,你一天看二十页。七天内,给我一份龙国销售m1的方案。”
“我……我马上看!”安德鲁手抖着接过来,差点捧不住,一脸严肃得像是领了军令状。
资本主义世界,没点真本事,再亲的亲信也得靠边站,迟早被踢出局。
安德鲁知道自己刚才那波操作拉胯了,心里慌得一批,只能赶紧往后补救,拼了命也要把场子找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