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进门，朝成功点点头。成功结束了和肖秉义的闲谈。命令道：
“药店关门，茶馆留下六人，其余的，暗道进山。”
肖秉义出包厢，见耿毕崇和娄小凤看过来，喊一声：
“郑爽！”
一伙计揪住他问：
“你刚才喊什么？”
肖秉义嘲道：
“你耳朵有问题？我说真爽。我感觉不能再爽了。再爽，要抓药了。”
耿毕崇听得清楚，但不知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遂看向娄小凤。
娄小凤也听得真切，也在思考他喊一句之用意。
小李也听到了，他曾听赵警官吹过，捣毁敌特横山军火库，提过郑爽。
三人都在思考，娄小凤反应过来了，拎起包要走。
小李拦住她，耿毕崇在他脑后一掌，拉着小风下楼。
茶馆伙计追到一楼，忙喊：
“快拦住他俩。打了公安犯法，抓起来，送公安局。”
小董拔枪对着耿毕崇：
“再跑，我就开枪了。”
小李摸着颈子，跌跌撞撞下楼：
“小董，抓起来，带公安局。妈的，敢打公安，无法无天了。”
赵警官恰到好处出现了，将耿毕崇和娄小凤揪上车。
娄小凤忙说：
“赵警官，肖秉义出茶馆了。他临走说了一句，我理解，茶馆有暗道，去药店抓人。”
耿毕崇不解得问：
“小凤，你理解他喊郑爽，是指暗道？他说抓药，是指药店有特务？”
娄小凤点点头：
“因为只有我俩在茶馆，他喊郑爽，只有我俩知道。我分析。郑爽在茶馆留有暗道，是我三人最深的记忆。他说抓药，是指去药店抓人。”
赵警官点点头，招手小李小董：
“你俩监视茶馆，我去去就来。”
他车开到半路，局长已带人迎过来。
赵警官上前汇报了娄小凤理解的意思，局长立刻兵分两路。
赵警官去茶馆抓人，寻找暗道。局长带人去药店抓人。
县城最大的成记中药店伙计正上门板，见一队公安直奔药店，开枪阻击。
公安猛打猛冲，击毙四人，在后屋活捉十三人。五人跳窗逃走。
赵警官这边，公安进门喝道：
“不准动，举起手来。”
几名公安直奔二楼。二楼开枪还击，倒下两名公安。
二楼三名伙计被击毙，跟着发现厕所边有楼梯，顺着追下去，是暗道。
局长宣布全城戒严，民兵加入警戒队伍。各出城路口，都有人把守。
赵警官带人沿着暗道，来到出口处，已是山中。与茶馆隔一座山。循着被踩到的茅草追过去，无影无踪了。
林水县公安局乘胜追击，当天夜里战斗结束。抓获、击毙四十几名潜伏特务。
再说肖秉义这边。
成功离开茶馆走暗道只有十几人，到了出口，已经有五十多人在等候。
肖秉义暗暗吃惊，估计这些人驻地，离茶馆不远。
他留意这些人各自的穿戴和装束，判断这些人平时从事什么职业。
他认为，成功接下来应该直奔小茅山。可是，他错了。成功命令急行军，直扑南京监狱。
更让肖秉义惊讶的，是包括自己，都换上了解放军服装。都有枪，唯他没枪。
所持武器，都是一式的美式装备。四门六零炮，三挺机枪，余下均为汤姆枪和步枪。
他回头看看山，估计李小满外围监视失败了。暗道出口在李小满监视点背后，夜幕降临，很难发现。
他领教了成功的狡猾，故意在他面前放假消息。真实目的，直奔监狱。
他估计，监狱有他们的内应，开始担心了。
快要出山时，又让他大吃一惊。树林隐藏着，起码两个连的兵力。
成功派人联络上，对方长官过来报告。
“成司令，已经侦查完毕。监狱没有异常。我们的人报告，市公安局并未察觉。”
成功得意的瞅一眼肖秉义，笑道：
“‘麻雀’，怎么样？你没料到吧？来人，绑起来。”
他拎着左轮枪，坐被绑着的肖秉义对面，盯着他：
“肖警官，你的戏该收场了。你是全市公安系统，响当当的人物。公家封你肃特英雄，老百姓称你神探，对吧？本来我想留你一命，跟着我干。调查结果，让我感觉你是一颗蘑菇蛋，威力无比，贻害无穷。简直是灾星，老子服侍不了你。所以，改变了主意。”
肖秉义渐渐闭上眼，等待着最后的一声枪响。
他此刻开始后悔，没有跟父母做最后的告别。当然，好在留下一封信。
他自责，把成功想的太简单了。不，是成功的狡猾，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他毫不怀疑，跟成功接上头开始。对方用了大半天时间，都在为查清他的身份忙碌。
而斯人丝毫未察觉到危险。否则，只要耿毕崇传出危险的消息，刘局肯定会提前行动。
现在，一切都晚了。
爸妈，别伤心，你儿子是为给老百姓一片四月天，死的值。
柳慧，再见了！很遗憾，斯人无法陪你走完爱情之路了。
石部长，钟副部长，感谢你们对我的指点和帮助！
战友们，永别了！
肖秉义此刻在心里默默跟亲人、领导和战友告别。忽听得岗哨一声喝令：
“口令！”
“牛首山！”
“石臼湖！哪部分的？”
“牛首山钱满支队，成副司令呢？”
成功惊喜的答道：
“是钱司令吗？我在这儿。你带来多少人马？”
钱满答道：
“我不敢打埋伏，倾巢而动。一个满编营。”
“哎吆，钱司令，你不应该不留后手啊。”
钱满笑道：
“成副司令召唤，岂敢留一手啊？我建议，劫狱成功，监狱内弟兄起码有五六百人，干脆大闹南京城。给共军一点颜色看看，也让总部看看成副司令的本事。”
成功大喜过望，拍拍钱满的肩膀：
“鄙人这次行动已酝酿很久，正好一个共军坐探给了我机会。我便将计就计，利用他调走了南京城公安部队。”
钱满惊讶道：
“共军座探？他在哪儿啊，老子剐了他。”
成功呵呵一笑：
“钱司令不急。留着他预防万一。如果劫狱遇上阻力，拿他交换人质。这个人是公安系统肃特先锋，民间称他神探，很值钱哦。”
钱满过来瞅瞅，恶狠狠的说：
“小兔崽子，劫狱成功，老子先剐你几刀。成副司令，什么时间行动？”
成看看表，已经晚十点，现在进城也要到零时。命令：
“钱司令，我们去与你部汇合，立即出发，直捣南京某桥监狱。
肖秉义被拉起来，便感觉脑后被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