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参考，参考啦！”
程雨轩打着哈哈，“你呢？苏然，你选择了了什么？”
“……我说我被坑了，你信不信？”
“听着像是个悲伤的故事。”
苏然抹了把脸，“唉，往事不堪回首。”
“苏然，你这可不像是痛心懊悔的样子，反倒是更像是乐在其中。”
程雨轩可太了解苏然了，直接撕开了他浮于表面的伪装，直指他的内心，“你给我的感觉告诉我，那里才是本该属于你的世界。”
“你这家伙，总在这种不必要的地方有些远超常人的敏锐。”
苏然笑骂了一声，“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原本我是抵触的，但是到了后来，我发现，一些事情哪怕是避而不见，也依然摆在那里，事情不会因为人们不去注视就消失不见，它在，它一直都在。
“可是有些事情，终究是要有人去做的，我们不能永远把自己摆在既得利益者的受益方，而忽视了那些为了美好而奋斗的苦难与艰辛。
“我呀，只不过是达成了与自己的和解罢了。”
苏然说着，好像事情与自己无关那般，嘴角带着浑不在意的笑意。
“你小子，说得这么高尚，你这不是逼着我做出选择呢嘛！”
程雨轩骂骂咧咧。
“啊？”
苏然一怔。
“自家好兄弟在外面打生打死，为了大义，你特么告诉我要躲在后方安安稳稳苟着，当个缩头乌龟？
“我问你，这事儿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你还没过成人礼呢，不算男人。”
“你特么……单身狗怎么你了？再说了，你就不是母胎solo了？”
程雨轩不服。
“谁告诉你我没有的？”苏然咧嘴一笑。
程雨轩瞳孔地震！
“然……然子？！你竟然背弃了组织！看来FFF团是容不下你了！”
“呃……我的情况有点糟糕希望跟你说我在梦里达成成人礼，你信不信？”
程雨轩飞速变脸嗤笑，“小处男做个春梦还给你骄傲上了。”
“握草！你这狗东西……”
苏然忍不了了，他有点破防了，“你等着！你等我回去的！我一定把你按在地上爆操！”
“给爷死！小南娘倒反天罡……”
电话挂断了。
苏然脸上扭曲愤懑的表情宛若雾气一般散去，露出了内里漠然而平淡的神色。
就仿佛刚刚暴跳如雷的那个人是他的伪人格一般。
瘫在床上，苏然缓缓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方才再次睁开。
一道若有若无的淡然笑意这才在他的嘴角扬起，仿佛放下了些什么，想通了些什么，带着一丝释然。
拿起息屏了的手机，再次打开，苏然继续将列表上的信息大致略了一遍。
随后，开始一一回复信息。
仿佛曾经那个苏然已经完全回来了。
学姐的暂时可以略过了，毕竟他们已经见到了。
不过让苏然意外的，竟然还让他看到了白露的信息。
【白露：掌柜的已经知会了我们右护法一脉旗长以上所有人，你将会是我们新任的右护法，并将誓死效忠于你，并守住有关你的一切秘密。】
苏然：“？？！”
不是，乌兰塔娜你来真的啊？
苏然无奈地猫猫叹气。
论强买强卖这一块，长生天还真就是专业的。
苏然暂时将这个烦心事儿丢到一边，开始去看其他信息。
西西似乎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知道他上线了，一顿夺命连环扣，疯狂@他。
【有病？你是用脸滚键盘的吗？还有，我什么时候有你的扩列了？你黑我号？】
【西西：你丫的，苏然，你竟然抛弃队友一个人跑路了！你等着吧！你等我回去的，你完啦！】
这话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苏然将这股熟悉感丢到一边，手指疯狂打字。
【这是我愿意的吗？这是不可抗力好吧！要不是有埃尔维斯，我现在已经被那些人抓去切片研究了啊！说到底，还不是你太废，竟然都保护不了。】
【西西：握草？反了天了你！你怎么不说是你太弱，竟然还害怕被人抓啊！】
【这能一样吗？我才觉醒了多久？你觉醒了多久？作为前辈，护着后辈不是理所应当的嘛？你怎么还把咱们管理局的优秀传统给丢了？你这是忘本忘祖啊！思想不够坚定啊，还得接着练，小西同志。】
【西西：……咱们能不能别扯了？】
西西发现跟这狗东西撕逼就是一件非常费心劳神的事儿。
他是不愿意吃一点亏啊！
还晚辈呢，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
【西西：你现在什么情况？看你定位怎么还跑到京都去了？你是坐火箭啦你？】
【这也是不可抗力。】
苏然秒速回复。
【我说我不是自愿的，你信不信？】
【西西：咋的？被动体位？】
【你看看你哪里有点前辈该有的样子？自己人，别开腔。】
【西西：少装纯，你这闷骚还跟我撞上白蒂莲了？】
【白蒂莲什么鬼？】
【西西：这你别管，你还没回答我现在什么情况呢。】
【……暂时是安全了，被『盘古框架』接走的，总局这边似乎急着让我回去。】
【西西：那看来是对你审讯完了啊，怎么样，有没有受到刁难？】
【审讯？还真差不多，不过咋的，受了委屈你还能替我找回场子？】
苏然轻笑了一声。
【西西：废话，我当然要帮你啊！你可是我小弟你知不知道？】
【我是你小妹也不行啊！你这样的小卡拉米，咸鱼拍出了水花来都没人在乎。】
这一次，西西的回复没有来得那般快，苏然看着一直是“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
【西西：你还让我不开腔，你也直接占我便宜……还有，苏然，你是不是误会了一件事？】
【西西：哪怕队长不在了，我们四队依然是四队！只要剩下一个人，四队的威名，就不会倒！】
苏然甚至能够幻想出女孩在打出这行字的时候，脸上骄傲地露出小虎牙的样子。
【我好像还不是四队的人吧？什么时候这荣耀也跟我有关了？】
【西西：呵，你小子还想跑了不成？我告诉你，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