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艺如跪在顺国公府门口绝望的磕头,她刚刚在长公主府被李伽棠狠狠扇了一巴掌,阁老夫人更是毫不留情的羞辱了她一顿。趁着国公夫人跟长公主争辩的功夫她,舒儿让她赶紧离开了长公主府。
只是她居然完全没有要帮着自己派人找回两个孩子的意思,母亲也来不及吩咐她。
她只好回府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亲自跑到了陈府找陈斯时,他一定不会对自己的两个骨肉坐视不管。
可没想到,陈斯时居然也不在府中,他居然去顺国公府接崔璨这个贱.人还有她的儿子了。
这让她怎么冷静?母亲放不下自己的声名认回自己,现在就连陈斯时为了他的官途放弃了自己,选择了崔璨!他明明答应过自己等崔璨一死就会迎自己入门,现在他却全然忘记了!
她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两个孩子,孩子肯定是被崔家掳去了!他们既然知道了自己跟陈斯时的事,那他们恐怕也知道她是赵晏微的女儿了,崔璨的毒是她让陈斯时下的,崔家肯定是想为崔璨报仇。
但是他们又不能抓了自己和陈斯时二人解气,就只能拿她那两个不能宣之于口的两个孩子做文章!真是好歹毒的算计!
王艺如跪在顺国公府门口不断地磕头,“求顺国公府放了我那无辜的一双儿女,民女保证绝不跟崔四小姐争陈大人!”
她没有办法了,多拖一会两个孩子指不定就被他们下了毒手,只能找崔家强要。
门口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了。
“陈大人养了一外室竟是真的?听说其中一个女儿的年纪比陈大人跟崔四小姐成婚的时间长,可见他们婚前早就勾搭在一起了。”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许多人正无事可干,急着回家吃饭。
这街道人来人往的,下职的,回城的都难免的停留下来看热闹。
“谁说不是呢?崔四小姐中的西域奇毒指不定也是这对奸夫.淫.妇的手笔,陈斯时不过是一落魄寒门之子,听说早已被陈氏一剔出了,而后又自立门户。他能走到今天全赖崔家,但他吃着嘴里的却又盯着锅里的,居然想把这外室接回来当正妻。”说话的这人嗤笑不已。
略显年轻的妇人道,“崔四小姐不就是她的正妻吗?他如何再立这个女人当正妻?”
提着一篮菜的中年女人打量了她一番,“你才刚成婚不久吧?这你都想不出?他既对崔四小姐下毒,自然是想着要毒死她,再迎她入门。”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跪在前面的磕头的王艺如。
王艺如猛地回头看了看了她们一眼,“你们胡说八道!”
被怒斥的中年女人不仅没有害怕,甚至还狠狠朝她啐了一口,“我呸,我看你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吧。”
周围围着的人有些也见不得她如此欺辱他人。
“你这泼妇,怎么净听些流言蜚语?事情的原委的不知道,你就在这里编排别人?”说话的男子文绉绉的,一看就是读书人,仅从他身上洗的发白的衣服就能看出他的屡屡不得志。
这妇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这酸秀才,莫不是看上她了,想学着话本子里的王侯贵族英雄救美吗?我看你浑身上下都掏不出两个子来。”
“还好意思说我是泼妇?我****。”
听到这么恶心的词语,这男子的脸色很不好看,“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说完就逃难似的跑开了,他不敢跟这样的人正面对上,他还得参加科考,万万不能惹是生非。
王艺如虽然没有再张嘴说说话,但眼中流露的恨意却一直没有散去。
中年女人心中的火气可没有散去,她居然还敢这么看着自己?看来如果今日不痛打落水狗,来日也势必会被她报复。
她想到了刚才午时在绣房里听到的消息。
“你瞪什么瞪,你是你娘的奸.生子,你生出来的这两个货也跟你一样是奸.生子!”
“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人跟着起哄道。
这女人连忙抱紧了自己的菜篮,一边跑一边道,“她是长公主的义女!”
周围的人彻底的炸开了锅,王艺如的最后一个秘密就这么被人彻底掀开了,崔家站在人群里的人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天意。
这可真是天大的丑闻,长公主的这个义女居然是奸.生子,那李家四郎岂不是被戴了绿帽子?皇家的热闹可不是普通人能看的,众人都及时收住了话题,反而是仔细的看着王艺如的眉眼长什么样,似乎是要记住她的样子。
王艺如没想到自己不仅没能救出两个孩子,现在居然把自己都搭上了。
——顺国公府前厅
陈斯时听到门口的发生的事更是再也坐不住了,“此事把皇家都牵扯进来了,你们当真是太过分了!此事皇上和太后知道了肯定不会轻易揭过!”
崔宪勋嗤笑了一声,这长公主的手都伸到他们顺国公府来收他妹妹的命来了,而他们不过是把事情的真相道出了,没做任何多余的事。
难道他们就活该站着挨打?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应当操心一下你自己,你要是不同意与我妹妹和离,长公主在崔家暗害我妹妹的证据我爹会交给皇上,皇上自然是不会寒了老臣的心,长公主是皇家之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崔无咎轻笑一声,“那你说最后被推出来斩首示众的人会是谁?”
陈斯时不可置信的指着他们,“陈许延是我儿子,你们要是逼死我,他也活不下去。”
听到这话的崔璨仿佛看透了这个男人,“让他跟你回去,与死无异,我心甘情愿送你一程!”
陈斯时彻底的败了。
这个女人,居然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了。
她已经彻底疯了。
“你!你这个疯婆子!你怎么能!”
“延儿怕吗?”崔璨看向了自己怀里的儿子。
陈许延摇了摇头,“我不怕,死有何可怕的?日后再投胎做娘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