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受了重伤的人不是五皇子,但是这个人跟五皇子太像了,所以出于某种直觉,芳惜还是将对方带回了谦王府。
芳蕊跟在春明身后,也听到了芳惜的话。
“不是五皇子就好。”
“但是我刚才着急,已经让人进宫去请太子殿下了。”芳蕊说。
“无妨,这个人虽然不是五殿下,但是——请太子殿下来一趟也好。”芳惜含糊的说。
当侍卫将那人从马车上抬下来时,芳蕊明白了芳惜的意思。
实在是太像了。
如果不是对五殿下特别熟悉的人,可能都发现不了这个人跟五殿下之间的区别。
芳蕊又叫了一个人去东宫报信,虽然现在太子殿下可能已经准备出宫了,但早一刻让他放心也好。
人被抬进王府,安排在了一间客房。
“林太医,劳烦您尽全力救治这个人。”芳惜对府医说,然后安排了好几个护卫守在客房门口。
东宫之中,叶景辰刚起床没多久,谦王府的人就来报,说叶景和在皇城大街上受了重伤。
叶景辰连忙让人去请章太医,又从库房取了两株百年山参,跟谢长安一起急忙朝谦王府赶去。
一行人刚出了东华门,又遇到谦王府来报信的人,说那个人只是跟谦王长的很像,并不是谦王本人。
叶景辰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不过也没有回宫,而是继续朝着谦王府赶去。
他倒要看看,很像是有多像。
两人到了谦王府,芳蕊引着他们到了客房。
此时,府医已经给叶景和处理好了伤口。
从始至终,他一声未吭,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但是当他看到被人拥簇着进来的两个男人其中的一个人时,震惊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那个人分明就是带人围杀他的谢长安,他胸口上的那道致命伤,就是拜他所赐。
他看到谢长安的同时,谢长安也看到了他,瞳孔一缩。
谢长安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动声色的将叶景辰半掩在身后。
“怎么了?你认识这个人?”虽然谢长安的动作幅度不大,但叶景辰对他何其了解,当即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你们都先出去。”谢长安对房间里的人说。
所有人,包括府医和章太医都退出房间,谢长安上前几步,仔细打量着躺在床上的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分明是上一世被他带人围杀的叶景和,他胸口那道致命伤,还是他的枪贯穿的。
但是那样严重的伤口,对方不可能会活下来才对,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谢、长、安!”叶景和一字一顿的叫谢长安的名字,但他伤的太重了,气息很微弱,其实根本就没发出声音,谢长安只是从他的嘴型判断对方是在叫他的名字。
“长安,你认识这个人?”叶景辰走上前问。
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叶景辰就知道他不是叶景和,但是不得不说,他跟叶景和长的实在是太像了。
谢长安当即就伸手拦住了叶景辰,不让他靠床太近。
这个叶景和跟现在的叶景和可不一样,他恨叶景辰入骨,并且亲手杀过他。
“他是叶景和。”谢长安说。
“他怎么可能会是景——”叶景辰下意识否认,但是话说到一半,他从谢长安的反应之中察觉出什么,再一次看向床上躺着的人,诧异的问:“他是那个叶景和?”
谢长安点了点头。
叶景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他算是明白了谢长安为什么会这般防备了。
原书中的那个叶景和小时候可没有人拉他一把,所以他过得很苦。长大以后,他就有些疯魔,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他的名字可以止小孩夜啼。
“既然他来了这里,也算是一种缘分。他现在受了很重的伤,先把他救活吧。”叶景辰说。
“他太危险了,而且他对你——原本的你,很仇视。”谢长安有些不认同的说。
“但是我有你的保护不是吗?只要有你在,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叶景辰笑着说。
“我们先出去吧,让章太医来给他看看。”谢长安跟躺在床上的叶景和对视了片刻,妥协了。
然后他不由分说的牵着叶景辰出去了。
看着谢长安的背影,尤其是他牵着另一个人的手,叶景和的眼神暗了暗。
他现在究竟身处何处?
回来的路上他躺在马车里,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是下马车之后看到的景象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
而且,他的记忆里也没有什么谦王。
但是谢长安却在这里。
谢长安身边跟着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看着觉得很熟悉,但是却认不出来?
谢长安跟他的关系貌似很亲密,两个大男人牵着手,难道谢长安是断袖?
他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还有,这个谦王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跟他长的一模一样?
他听婢女提到过五皇子,他也是五皇子,但是——
大概是脑子里的困惑太多了,刺激得头更痛了,身上的伤口也很痛,所有的痛苦一起袭来,叶景和承受不住,带着困惑晕死过去。
“要告诉景和实话吗?”等在客房外,叶景辰问。
在此之前,他们让守在这里的人都退下了。
“我们不说,让他自己说。”谢长安说。
如果由他们来说的话,会泄露太多秘密,他不放心叶景和。
“他的出现对景和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毕竟他们本质上是一个人,但是同一个时间和空间,不应该同时存在两个人。”叶景辰有些担心的问。
“等你的宝贝弟弟回来不就知道了。”谢长安说着,语气有些酸。
“你离这个叶景和远一点,他可不是你从小带到大的弟弟,而是被原主从小欺负到大的疯子 他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会杀了你的!”谢长安告诫道。
“但是他刚才的反应很平静,难道他没有认出我来?”叶景辰问。
“认不出来是正常的,面由心生,你现在的样子跟原主差别很大。”谢长安说。
“有多大?理论上来说,我们共用一副皮囊,就算有差别,应该也不会太大才对。”叶景辰以手托腮,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