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收回了想要打开车门的手,跟着红姐走进了酒吧。
“想喝什么?”
“蓝色妖姬吧。”
红姐点了两杯蓝色妖姬。
酒保熟练地调弄起来。
片刻后,两杯晶莹剔透的液体被推到她面前。
高挑的玻璃杯中,湛蓝的酒液如同被禁锢的海水,又像是深夜幻梦凝结成的液态宝石,在迷离的灯光下荡漾着神秘而诱人的光泽。
她伸出涂着蔻丹的纤指,轻轻握住冰冷的杯壁。
杯中的蓝色液体随之轻轻晃动,折射出深浅不一的光晕,仿佛有生命般在透明的囚笼里摇曳生姿。
那抹蓝色,既妖冶又脆弱,恰似她此刻眼波中流转的、难以捉摸的情绪。
红姐举起酒杯:“车儿嘶!”
李健举起酒杯轻轻一碰。
红姐抿了一口,俏脸更红,问道:“你是混哪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李健说道:“我?我是混西九龙那一块,红姐没见过我也很正常,毕竟我不怎么出来的。”
红姐又问道:“那你大哥是谁?你这么能打,大佬一定也很厉害。”
李健想了想说道:“是挺厉害的,我大哥一开口,全港岛的古惑仔都得听他的。”
红姐的眼睛瞬间睁大:“不可能吧,港岛还有这种大佬?喂,是不是在吹牛啊。”
李健笑了笑没再说话。
两个人胡吹一气,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喝到最后,就连李健都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夜色浓稠,街灯昏黄。
一辆白色的宝马x7静静停靠在僻静的街边角落,车身在路灯下流淌着昂贵而低调的光泽。
然而,这静止的奢华却以一种极不协调的方式被打破——车辆正在持续地、有明显节奏地上下起伏,弹簧承压的细微声响几乎被掩盖,但那剧烈的晃动却无法掩饰,引得悬架系统发出几乎难以察觉的呻吟。
车窗玻璃从内部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模糊了所有的景象。
偶尔,一只掌心用力按上侧窗的玻璃,留下一个短暂而清晰的掌印,旋即又被新的雾气覆盖。车内没有开灯,只有仪表盘散发出幽蓝的微光,隐约照亮两张忘情交织、汗湿而模糊的面孔。
粗重的喘息被良好的隔音层过滤,只剩下沉闷的、令人面红耳赤的节拍。
整辆车仿佛成了一个有生命的、正在呼吸的金属巨兽,在无人注意的暗处,上演着一幕原始而激烈的欲望之舞。
深夜的街头,看不到星星,也没有月亮。
只有远处的霓虹灯在闪烁。
“我的裙子呢?”
穿衣服的时候,红姐发现自己的包臀裙找不到了。
李健帮着一起寻找,好不容易在后备箱找到了:“我来帮你穿。”
红姐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不要!”
在李健的帮助下,穿衣服变成了一个非常艰难的事情,穿了足足一个小时,红姐才衣衫不整的下了车。
下了车,红姐感觉下面凉飕飕的。
再看李健的手里,还拿着两根红丝带。
“还给我。”
红姐伸出手,准备把自己的东西要回来。
李健说道:“车都上了,送我点东西怎么了,不要这么小气嘛。”
红姐问到:“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李健利落地启动引擎,白色宝马x7如同一头优雅而迅猛的猎豹,无声地滑入夜色,只留下轮胎碾过路面的轻微嘶鸣。
车尾灯在黑暗中划出两道鲜红的弧线,迅速远去、模糊。
冰冷的车窗并未完全隔绝他那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两句话被夜风裹挟着,清晰地送入后方红姐的耳膜: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二天一早。
李健接到了杨真的电话。
“喂,健哥,已经搞掂了,我送东西给你。”
李健说道:“好,九龙冰室见。”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穿越过来以后,李健也喜欢在江湖地谈一些事情。
九龙冰室。
九纹龙将今日菜单挂在门外。
看到李健的宝马x7,九纹龙立刻打招呼:“李sir早啊。”
李健冲他点点头。
好歹也睡了人家的前女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个人都算是同道中人了。
“今天有什么新菜品?”
九纹龙指着牌子说道:“马来西亚的洋葱鸡捞河粉,点一份再送星星什果冰柠檬茶。”
李健说道:“那就来两份捞河粉。”
李健这边还在等菜,杨真就推门进来了。
“健哥。”
“坐。”
杨真随身带着一个帆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杨真聪包包里掏出一部手机:“健哥,这是我搞到的好东西,3G手机,支持视频实时观看,还可以视频聊天,是阿美莉卡那边的最新科技。”
“你别看这东西小,但是功能强大,你看看,这是我撞在罗永就手机里的窃听器,只要他说话,这边立刻就能听到。”
李健戴上蓝牙耳机,里面果然传出了声音。
“健哥,这部手机还可以通过操控他人手机摄像头,实现录像功能。”
杨真在屏幕上戳了几下,立刻就有画面出现。
镜头里。
是一个私人的会所包厢。
画面中,一个是大老板万小厨,还有一个是罗永就的老相好三小姐陆永瑜。
万小厨标志性的胖脸出现在镜头里,
“永就,这两天辛苦你了。”
罗永就说道:“别这么说,我也是帮公司做事的。”
镜头里的陆永瑜,她依旧穿着那件极具辨识度的白色外套。
纯净的底色犹如初雪,衣领、门襟和袖口处镶嵌着利落的黑色滚边,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形。
光线映照出毫无瑕疵的肌肤和精雕细琢般的五官。
眉目清晰如画,双眸在镜头下显得尤为深邃明亮,顾盼之间流淌着理性与从容。
除了陆永瑜之外,沙发上还坐着一个老男人。
灯光下,那老男人窝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一副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后是一双被岁月打磨得略显浑浊、却又不失精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