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贾家。
秦淮茹正在屋里缝补衣服,贾张氏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炕上,气呼呼地喘着粗气。
“妈,您这是又怎么了?”
秦淮茹放下手里的针线活。
“还不是那个老不死的何大清!”
贾张氏骂道,
“我刚才听院里王大妈说,那老家伙跟易中海商量,想在院里搭个小棚子住!”
“什么?”
秦淮茹也吃了一惊,
“他真不走了?还要在院里常住?”
“可不是嘛!”
贾张氏一拍大腿,
“这老东西,脸皮比城墙还厚!当年拍拍屁股走了,现在看柱子出息了,娶上媳妇了,就想回来享福了!想得美!”
秦淮茹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如果何大清真的在院里住下,那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被他那样的眼神盯着,她想想就觉得浑身难受。
“妈,那……院里能同意吗?”
“谁知道呢!”
贾张氏撇撇嘴,
“现在院里又没个管事的人,三大爷那个算盘精,只要不占他家地方,他才懒得管。其他人,估计也不愿意得罪人。”
“那可怎么办?”
秦淮茹有些着急了。
“怎么办?凉拌!”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突然凑到秦淮茹跟前,压低了声音。
“淮茹啊,妈跟你说个事,你可千万别跟外人说。”
看到贾张氏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秦淮茹的心也提了起来。
“妈,什么事啊?”
贾张氏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开口。
“你不是一直问我,何大清当年到底怎么了吗?”
“我告诉你,这个老流氓,当年……当年他……”
贾张氏的脸上,露出一丝屈辱和愤恨。
“算了不说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徐建国带着于莉和平安在于莉娘家住了三天,这才大包小包地回了四合院。
刚一进院子,就看到中院那棵老槐树下,阎埠贵正和几个老爷们儿支着小桌下象棋,一个个看得聚精会神。
“哟,建国回来啦!去丈母娘家拜年,收获不小啊!”
三大爷阎埠贵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徐建国手里拎着的鸡和鸡蛋,还有一网兜的山货,眼睛里都快冒出光来了。
他心里那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想着待会儿是不是能找个由头,从徐建国那儿换点鸡蛋啥的。
“三大爷,新年好啊。”
徐建国笑着回应,对阎埠贵那点小心思洞若观火,但也不点破。
他目光一扫,看到了人群中一个格外热情的身影,正是何大清。
何大清一看到徐建国,立马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满脸堆笑。
“建国啊,回来了!怎么样,路上碰见柱子他们没有?这俩孩子,一大早就说要去小栗她娘家,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
徐建国看他那热乎劲儿,心里有点想笑。
这老家伙,自来熟的本事倒是一流。
“没碰上,估计这会儿也该到了吧。”
徐建过客气地回了一句。
何大清还想再凑上来帮忙提东西,那股子殷勤劲儿,让徐建国有些不适。
“何大爷,不用了,没多重。”
徐建国客气地拒绝了,拎着东西就要往后院走。
“建国,别走啊,来杀一盘!”
前院的老陈给他挪了个位置。
徐建国笑着摆摆手,一把将旁边看得抓耳挠腮的阎埠贵推了过去。
“三大爷棋瘾犯了,你们下,我得回家收拾屋子了。”
跟众人道了别,徐建国领着妻儿回了自家小院。
刚把东西放下,于莉准备去烧水,徐建国拿起扫帚准备扫扫这几天落下的灰尘。
“建国!”
院门口传来何大清的声音。
徐建国回头一看,何大清正搓着手,一脸笑意地站在院门口,一副想进又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何大爷?有事?”
徐建国心里一动,大概猜到了几分。
这老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
“嘿嘿,有点小事,想跟你聊聊。”
何大清的姿态放得很低。
“进屋说吧。”
徐建国也没把人晾在外面,侧身让他进了屋。
于莉看了何大清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她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去厨房准备烧水。
“哎,好,好。”
何大清一进屋,眼睛就不够用了。
屋子里窗明几净,家具虽然不是什么名贵木料,但都擦得锃亮,摆放得整整齐齐。
尤其是墙角那个隔出来的小单间,更是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建国,你家这……这是茅房?”
何大清凑过去,伸着脖子往里看,满脸的惊奇。
他看到里面有白色的陶瓷马桶,墙上还挂着水箱。
这玩意儿,他只在保定那些大领导家里见过,没想到徐建国家里居然也装上了。
“嗯,自己隔出来的一个洗手间,方便。”
徐建国一边扫地,一边淡淡地说道。
“乖乖,这可真了不得。”
何大清啧啧称奇,
“这得找谁弄啊?底下不得埋管子吗?”
“找街道办报备了一下,底下管子得接到院外的下水道里去,工程不小。”
“那我们家可弄不了。”
何大清听完,一脸的失望和羡慕。
他心里那点小心思又活泛起来,要是能跟徐建国搞好关系,以后自己家是不是也能沾点光?
徐建国把屋子收拾干净,洗了把手,看着还站在那儿东张西望的何大清,直接开了口。
“何大爷,您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何大清被他这么一说,老脸有点挂不住,嘿嘿干笑了两声。
他搓着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个……建国啊,大爷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
“你也知道,柱子和小栗都过上好日子了,我也老了,想落叶归根。”
“就是……我现在也没个工作,总不能天天在家里吃闲饭,让孩子们养着吧?我这张老脸也挂不住啊。”
他话说得挺漂亮,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体谅儿女的慈父形象。
徐建国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啊,是想请你帮个忙。”
何大清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