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茵很担心,因为剧情被改变了,她没办法根据剧情来印证发生在赵曼柔身上的变化到底是好是坏。
现在她也才恢复记忆不久,虽然已经能模模糊糊看出一些东西来,但一些需要长时间练习才能运用出来的术法,她都没办法正常使用。
就如望气术,她当下只能看出赵曼柔身上有比较重的阴气,却并不能分辨她身上的阴气来源于谁,对她是好是坏。
要想看到更多的东西,就得好好养瞳,养好了,能看到的东西自然也会更多更仔细。
班主任带着早饭进来,盯着赵曼柔吃饭,就要赶沈茹茵回去上早读。
沈茹茵只好起身,临走前还特意问了一句:“老班,等会儿赵曼柔做操的时候要下去吗?今天好像有太阳,她晒晒会不会好点?”
班主任想了想:“可以晒晒,赵曼柔你等会儿先在医务室休息一下,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还是到操场来。到时候不用你做操,跟我一块儿在边上晒太阳就行。”
听了班主任的决定,沈茹茵放心的回了教室。
才进教室,沈茹茵就觉得身上一凉。
这阴冷的感觉,比刚才赵曼柔在教室里的时候还厉害些。
沈茹茵皱眉抬头,却冷不丁看到一个长相年轻俊秀的男子正站在赵曼柔的桌子边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顺着他看的方向,沈茹茵瞥了一眼。
赵曼柔的书包正放在那儿。
“沈茹茵你回来啦,”有同她们关系不错的同学借着书本的遮挡问,“赵曼柔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沈茹茵顶着同学们,和听到赵曼柔这个名字,就突然紧盯着她的男人,不对,应该说是男鬼的视线说,“校医说赵曼柔应该是昨天没有休息好,加上没吃早饭有点低血糖反应,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我走的时候,老班刚给她打了早饭回来。”
知道赵曼柔没事,同学们都松了口气,开始说笑:“这回我们老班荷包出血了,这可是一顿早饭呢!”
“等会儿老班回来,咱们见者有份一个?”
有人响应,也有人不赞同。
班里一时热闹起来,班长只好出来维持秩序:“人家赵曼柔是低血糖犯了,你们是什么,告诉老班你打算去卖剑吗?”
“嘶,”最开始提建议的男同学捂着胸口跟中箭一样往后倒,“班长,你嘴怎么这么毒,就不能淑女点吗?”
“我倒是想,”班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快点早读,不然我开始抽背了啊!”
那个男同学一听抽背还要再说几句,就被他的后桌拿着书直接在头上打了一下。
那男同学一转身,发现后桌正苦苦支撑着刚才被他当枕头靠的书堆不散架,赶紧帮忙把书整理好,嬉皮笑脸的说:“我的错我的错,请组长见谅。”
他后桌拿他没办法:“看你的书去。”
“好嘞!”
沈茹茵看看那个男生,又看了看他后桌的女生,轻轻挑了挑眉。
沈茹茵邻座的同学见她若有所思,轻轻拉了她一下,捂着嘴小声说:“你看出来了?”
沈茹茵有些惊讶:“你早知道了?”
“那是,”她同桌说,“他俩多明显啊,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他组长的,你真信是怕他组长抽他背书,罚他抄单词啊?”
“老师都罚他那么多回了,也没见有过效果啊。”
沈茹茵对同桌竖了个大拇指。
就几句话的功夫,早读下课,第一节课的老师踏着上课铃走了进来。
沈茹茵这才发现,那个站在赵曼柔桌边的男鬼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连带着教室里的阴气也直线下降。
同学们总算不觉得冷了。
沈茹茵现在也没空想那个男鬼的事,她得跟着老师的进度走,复习课的知识拉得快,要是一会儿不听,知识就走远了。
这种时候,纯靠底子效果还真不怎么好,按部就班好好跟着学才是正经,毕竟她的目标不是及格万岁,而是尽量拿高分,考到一个好学校。
第二节课下课的课间操时间,沈茹茵他们下来的时候,赵曼柔已经站在老班身边了。
或许是吃了早饭,又晒了一会儿太阳,身上的阴气没那么重了的缘故,赵曼柔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至少她的指尖恢复了正常的红润,而不是有些发绀的微紫。
做完操,原地解散,沈茹茵走到赵曼柔身边。
“小曼,你等会儿还用去校医室吗?”
“不用了,”赵曼柔说,“我给老师说了,一会儿我就回教室去。”
“两节课没上,我都不知道落下多少东西。”
“没事儿,”沈茹茵说,“我都记着呢,等会儿吃完午饭午休的时候,我们找个地方,我给你讲。”
“好,谢谢茵茵,”赵曼柔挽着她的手,“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别给我灌迷魂汤,我不吃这套,”沈茹茵嘴上这么说,嘴角却是带着笑的。
赵曼柔回到座位上,刚拿起书包,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书包侧口袋里拿出一个眼熟的瓶子样的项链。
沈茹茵注意到这点,走近说:“小曼,这不是你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传家宝吗,怎么摘下来了。”
“难不成你刚才还一直把它放在教室里?这要是丢了怎么办?”
赵曼柔这会儿要把东西重新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故作镇定的说:“我也不想的,但是它的线突然断掉了,我只能放在书包里,不然放身上更容易不见。”
“这倒是,”沈茹茵伸手,“给我看看吧,我试试给你打个结实点的结,让你能挂在脖子上,等回家以后再重新找人换一根。”
赵曼柔犹豫片刻,还是选择自己捏着坠子的地方,给沈茹茵看断掉的接口。
“我都不知道它是怎么能从这个地方断掉的。”
别说赵曼柔想不通了,换了谁来估计都没办法想通。
她挂项坠的是一根偏粗的玉线,只单根就足够结实,要想扯断成现在这样,还真不容易。
“我看看你脖子,”沈茹茵直接上手翻了一下赵曼柔的领子,果然在后颈处被头发遮挡的地方看到了一段红痕。
“嘶,”赵曼柔说,“怎么有点痛。”
“肯定会痛啊,”赵曼柔的同桌听见她俩说话,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赵曼柔你脖子上一圈绳子一样的淤痕,不痛就怪了。”
“是不是有谁想偷你的坠子,生扯给扯断了的?”
“没有啊,”赵曼柔说,“要不是你们俩给我说,我甚至都没觉得痛。”
赵曼柔说着,自己也碰了一下:“现在我感觉到了,真的好痛啊。”
赵曼柔的同桌脸上写满了无语。
“自己痛不痛都不知道,还别人告诉你了才晓得。”
“你等会儿别说,你跟电视剧里一样,被人屏蔽了痛觉,只有其他人给你点出来的时候,才会发现世界的真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