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医院,盛翎画就想起顾长柏。
见过顾长柏穿休闲装的样子,还没见过他穿医生服的样子。
“去医院啊.....去医院看看挺好哈...”
看着盛翎画前言不搭后语,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
“去医院吧!我们需要去医院看看。”
一年多的时间,两人几乎朝夕相处,姜琉璃怎么会不了解盛翎画所想。
她看顾长柏的眼神,她跟着一起回京城,她又在京城置办了自己的小窝。
这一切,盛翎画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其实姜琉璃早就心知肚明。
姜琉璃很郑重的点头:“需要去,必须去。”
说完她就去沙发上拿自己的包:
“水电都关好了吧,有没有需要检查的?”
“欸...欸...我那个我们去哪间医院,我害怕打针。”
盛翎画拖住姜琉璃的胳膊。
姜琉璃脑袋里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怎么记得某人和她吹过,说小时候打预防针,她从来都没哭过,现在这个说辞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是此针非彼针?
不过,盛翎画这太明显的小伎俩很快被姜琉璃识破。
她假装若有所思:“那怎么办啊?”
姜琉璃好看的黛眉微锁,眼神微瞄着身边的女孩儿,继而展开:
“我有个好主意,我们去找长柏哥看吧!”
眼见的盛翎画像是被猜中心事般的娇羞了一下,紧接着又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
“去麻烦长柏哥会不会不太好?”
姜琉璃有点忍不住,特想一秒钟拆穿她。
“没什么不好的,你摔了,我们去找医生看病不是很正常。”
“我是说...长柏哥看腰吗?”
“这倒是个问题,那我们还是换个医生吧。”
姜琉璃同意,点头。
“啊,我..我就是说说,我还是很怕上医院的。”
盛翎画一脸的纠结,琉璃你多有主意的一个人,怎么轻易就被她的三言两语给说动了。
姜琉璃真绷不住了,捂着嘴乐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摔伤了是件很好笑的事情吗?你这么高兴,是不是不用请我吃火锅,以为省钱了,财迷。”
“哼,我告诉你,我要去医院,医药费你出。”
姜琉璃眼里闪着狡黠的光,看着嗔怒的盛翎画:
“当然不好笑,都快心疼死我了。”
“我笑什么?盛翎画你不知道吗?能不能再装一点,你就不能坦荡的承认你想去找长柏哥看,看病顺道看人。”
一秒,盛翎画脸蛋晕上了粉色:“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听不懂那我就带你去看骨科,长柏哥可是外科医生。”
“欸...好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盛翎画我们认识多久了?”
“四年多,快五年了。”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最近几乎总是在一起。”
姜琉璃一幅被她全盘掌握的嘚瑟表情:
“你的那点儿小心思我早就知道了。”
盛翎画:“哦....?”
“不然你以为每次吃饭我都必须喊上你?还多花一个人的钱,小费都要多给一份。”
“姜琉璃,你,咱俩就这点交情。”
盛翎画作伸手要打姜琉璃的样子,下一秒,腰部侧面肌肉被抻到:
“嘶——哎呀,痛...痛痛....”
姜琉璃不和她贫嘴了,忙过来扶住她:
“保持住,就这样,一会儿到了长柏哥那,记得装好了。”
盛翎画额上冒出一些细汗:“谁装了?我是真的疼,腰都站不直了。”
“嗯嗯,我知道,oK,我会配合你,慢点走,我叫辆车。”
盛翎画哼哼唧唧的被姜琉璃扶着往门口挪。
像是想起什么:“璃宝,你刚才的那句都快心疼死我了,我觉得你要是说给傅承安听,那语调那声线,他能一口把你吃了。”
“我刚刚都差点抵御不住,要不是腰疼,我很想把你扑倒在沙发上。”
“啧啧,你没看那天晚上他如狼似虎要把你吞入肚中的样子,小电影都不带这么劲爆的。”
姜琉璃沉默了一瞬:
“盛翎画,你能不能不要提他,你再说下去,我很怀疑你到底是喜欢长柏哥还是喜欢傅承安?”
“呦,提都不让提,只能你在梦里喊他的名字。”
“璃宝,你都说出了我的心事,你也承认吧,你心里就是放不下他。”
“他对你其实很好,发布会那天你晕倒了,你没看到傅承安的脸色有多黑,抱着你有多么的小心翼翼。”
姜琉璃默默的按了下行键。
他有乐心,虽然乐心做了伤害她的事情,也许那只是爱之深恨之切。
何况乐心是傅家早就内定的。
如果她换做是乐心,也许会比乐心做的还过分。
但,她不会重蹈妈妈的覆辙,妈妈作为一个受害者已经被人指指点点了。
她作为妈妈的女儿,作为知情者,再怎么爱,她也不会去做傻事。
以前她年龄小,想问题片面,现在想想让肖可欣接受一个自己丈夫和别人生的女儿,还要将她养大,不索取点回报,她怎么心里平衡。
她现在也挺理解肖可欣的,特别是那天她在澄清发布会上动容的一幕。
尽管姜琉璃说服自己他们都在演戏,可是肖可欣说出她就是她亲生女儿的时候,怼脸拍的时候,那种怜爱的眼神她看到了......
......
医生办公室,
顾长柏示意助手可以喊下一位病人了。
门礼貌性的被敲响,映入眼帘的是两位光彩照人各有千秋的女孩儿。
一位温婉微卷长发披肩,五官精致,恬淡静雅。
一位极简板寸,干净利落,明艳的五官上,隐隐透着一种叫做叛逆的东西。
姜琉璃搀着盛翎画。
顾长柏的助理是他带的一名男学生。
男学生咽了一下唾沫,呆了好几秒才想起询问:
“呃...二位是来看病的?”
这不废话吗?
顾长柏核对完上一个病人的病例档案,一抬头。
“琉璃,翎画,你们怎么来了?翎画这是怎么了?”
姜琉璃先吱声:“长柏哥,翎画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她现在腰疼。”
姜琉璃夸张的比划了一下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