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在滨湖家园的楼上,看着下面热闹的工地,心里总有一丝不好的感觉。这段时间的事情,过于顺利了。
自从上次爆炸发生之后,竟然没再有人过来闹事,无论是冷家还是其他人,都仿佛是忘了滨湖家园。让韩立的建设进度也加快了很多。
难度最高的水下部分,所有的材料都非常顺利的运抵。而最近周边环境的建设进度,似乎也提升了一个高度。
但冷如风那边没有其他动静,也让韩立心里有些发毛。虽然当时冷如风走的时候,带的补给够用到现在,可一点消息也没有,让韩立也担心。
现在滨湖家园的运营,其实跟冷如风息息相关。自从韩冷爱跟韩立说明红娘子的由来,韩立的担心一点也没停止过。
其实在建设滨湖家园的时候,韩立自然是知道红娘子的存在的。甚至跟红娘子交流过几句。可现在红娘子以一种或者的形态出现,韩立是真心应对不了的。
跟冷莎交流之后的结果,是放任。用冷莎的话说,‘人各有命,她一个女鬼竟然能活过来,那自然是阳寿未尽。后面会发生什么,那都是每个人的行为叠加而成。结果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人们就算了解了,也只能改变过程。’
但韩立在这里待了将近大半年的时间,自然也看明白了红娘子和冷如风的关系。如果没有冷如风,那结果是什么样,韩立并不敢想。
不过韩立这段时间也跟冷莎交流了冷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冷莎的回复也是很直接的,‘那帮老家伙又吃饱了撑的了。其实也是因为没有自信能够能够顺利接任族长,最终让每个人都心服口服。所以现在就要努力的争取权利,排除异己。但这种争斗,未必就只会影响那么几个人,甚至是冷家自己。四大隐世家族,甚至是外面的其他势力,都有可能受到影响。但现在你做的这些事,不都是为了咱们冷爱么,所以我觉得你就尽力帮着冷如风。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可现在韩立觉得,冷如风还没有消息,可能会让酒店的这种稳定,从内部崩坏。虽然所有的经营都按部就班,加上冷梦茹也来到了这边。经营方面韩立是不担心的。可看着红娘子越来越冷的脸,韩立也是越来越期盼冷如风能早点回来。
但期盼只是期盼,实际冷如风会怎样,韩立并不清楚。想到这里的韩立,打算转转。也避免自己陷入那种无形的压力当中。
韩立转悠转悠的来到了大堂,此时的大堂里面已经更换过地毯。值班的前台服务人员,已经只剩下那么一个。而偌大的大厅里面,客人却寥寥无几。要说按照之前在集团内的情况,现在可要糟糕的多。
韩立来到了大堂的休闲区,这里可以说聚集着不少的客人。有些人可能认识,会去其他的地方聊天,剩下的客人,大多数都是聚在这里,消磨时间的。
虽然现在滨湖家园的价格,已经完全低于同等级的其他品牌酒店了。虽然带专车接送,可还是有很多人选择去其他酒店。甚至安阳宫的客流也远超滨湖家园。
原因自然很明晰,因为周边施工导致环境变糟糕。加上之前网上的一番声讨,让滨湖家园的名声降低了很多。这也是底商为什么要闹的原因。
不过最近这客流又有些回升,也是因为优惠活动给力。同时服务方面没有任何降低,让旅游人士也可以接受。
但在这个休闲区,韩立却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冷梦茹。
这让韩立来了兴趣,自然是去打了个招呼,‘冷大老板,怎么在这里待着呢?’
一听这称呼,冷梦茹立马起身,拉住了韩立走了很久。确定周围没人,冷梦茹才愤怒的说道,‘师公,你这是嘲讽我是么?明明我已经这么低调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我。’
‘这不是习惯了么。’韩立伸出手,摸了摸冷梦茹的头,‘你师父还是很关心你的,最近你也不去看看她。’
冷梦茹看着韩立,多少有些无奈,又有些悲哀的说道,‘我给师父丢人了,怎么有脸去见她。现在我只能躲在这里,算是最后的安全区吧。’
‘这事跟你没关系的。’韩立劝慰道,‘我听说,爽长老都被边缘化了。冷德政他跟冷德登算是合作排斥别人了。你也只是他们争夺权力的绊脚石罢了,但这个争斗完成分出胜负之后,你官复原职的可能性极大。’
冷梦茹却无奈的惨笑,‘那我是不是太软柿子了,真实搞笑啊。如风回来,能改变战局就好了。’
韩立看着冷梦茹说道,‘这是肯定的,上次来的那个冷国强,就代表了其中的一方势力。而他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联合冷如风的。否则他早走了。’
冷梦茹挑眉,‘那他代表谁呢?他说的好像是少主,没透露主子是谁啊。’
‘就我的了解,这应该是冷如镜的人吧。’韩立稍微想了想,猜测道,‘如果是冷如天的人,他不会这样搞。直接攻击滨湖家园来的更直接,而不是搞什么诈降。这不是冷如天的特色,反而更像是冷如镜的感觉。但冷如镜的用人,似乎很值得思考啊。’
冷梦茹闭起眼睛喃喃道,‘冷如镜这操作,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看现在冷家不再针对我们,可能就是冷如镜和冷如天的争斗已经开始了。而看冷如镜给到冷如天的竞争的压力,没机会兼顾其他,证明冷如天对于手下势力的整合还是远远不够的。而现在冷如风加入的话,即使只是他自己,那胜利的天平可能也会出现极大的偏移,最终分出胜负。’
韩立看着冷梦茹,问了自己想问的,‘那冷如风会为你争取那个董事长的位置么?你再回归的话,还是会像之前一样的做法么?’
冷梦茹看了看韩立,最终点点头确认,‘会,只要冷如风需要,我愿意做我能做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