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
楚良玉尴尬的摸摸鼻子,并没有解释什么。
“对了,良玉姐,我最近又新种了些草药,你要不要去看看?”
“现在也无事,一起去看看吧。”
总得来说兽夫之间的事情只要没有影响到部落的发展,楚良玉并不想插手去管理。
此次前来也只是担心他们的打斗殃及无辜,再把部落给整毁了。
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楚良玉便没再去注意,至多把它当做一场小小的闹剧。
入夜之后护卫队照旧巡逻,只是不同于以往的是,部落里闯入了外人。
恰好这日是身为护卫队队长的花药带人巡逻,察觉到异常之后,立刻吩咐其他人:“分散开来,务必把闯入部落的人找出来。”
“是。”
奇怪的是,直到后半夜他们也没能揪出闯进部落的外人。
但他们不能任由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花药自那之后每日都与护卫队一同巡逻,势必要找出闯进来的两个人。
迟逸重自从定下赌约之后每日都沉浸在雕刻中,并不知道部落里闯入了外人这件事情。
眼看雕像已经雕刻了一大半,还剩下一天的时间,迟逸重这会儿也不着急了。
揉了揉眼睛,他感觉眼睛有些酸涩,脑子也因为长时间的集中注意力混混涨涨的。
稍稍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缓过来之后,迟逸重抬脚朝着屋内走了进去。
以他现在这个状态,必须要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才能恢复了。
左右以他的速度,剩下的雕刻完要不了一个时辰。
“姐,我们这样做真的好么,他会同意我们当他的幼崽吗?”
楚离犹豫着看了眼房间的方向,明显不太赞同。
“我怕,他知道是我们捣乱之后,会忍不住杀了我们。”
楚悦却是面色平静,仿佛并不担心这一点:“再怎么样我们也是兽母的幼崽,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更何况,他曾经是将离兽父的分身,如今虽说没了联系,但楚悦不相信他心里没有一点感觉。
就算他不承认,但他们两个名义上确实是他的幼崽。
而他们也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不想孤孤单单活在这个兽世。
如果有个归属的地方,他们两个也不用漫无目的地到处乱跑了。
楚离虽然有些犹豫,但架不住自己的姐姐已经下定了主意,只好听话地搬着石像哼哧哼哧跟在后面离开了。
“我听说还有一天就结束了,我们什么时候把东西还给他?”
“这事不必着急,总会不会让他输的。”
两个人的身影逐渐隐入黑暗之中,不一会儿两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天光微亮之际,迟逸重推开房门,径直朝着昨夜雕像的位置走去。
可,那里如今什么都没有!
迟逸重的眉毛拧了拧,朝着那处走近了些,却发现那里确实空无一物,并不是他的幻觉。
他的脑子懵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凤栖梧。
凤栖梧那么小心眼的一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偷了雕像。
只剩一天的时间,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重新雕刻一个,唯一的办法就是逼凤栖梧交出来雕像。
思及此,迟逸重的拧着的眉心松了些。
也顾不上洗漱,他直奔凤栖梧的居所而去。
彼时凤栖梧正惬意地躺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不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迟逸重逼人交出石像的手段也很简单,但就是使用暴力手段,当然,这件事情不能让部落里的人察觉,尤其是她。
所以他在推开门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捂住对方的嘴,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人离开部落,速度快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直到森林的深处,迟逸重这才将人给丢在地上,眉眼间夹杂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和怒气。
“交出雕像,不然你也不用回部落了。”
凤栖梧一脸的懵逼:“什么雕像?”
“我刻了一大半的雕像不见了,除了你,还有谁会偷。”
凤栖梧怎么也没料到,有一天他还会成为被冤枉的对象。
他承认自己平时是有点阴了,但是在这种赌约的事情,他还是输得起的,根本不屑于使用小人的手段。
“空口白牙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弄的!”
“我告诉你,小爷不屑干这种事情,也就是你小人心思,把我想这么坏。”
迟逸重对他说出来的话那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遂,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抬起拳头朝着凤栖梧的脸砸了过去。
凤栖梧没有料到他这么干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硬生生挨了这一拳。
“交出雕像。”
“我都说了,我没偷!”
凤栖梧本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格,站起身之后同样挥着拳头朝着对方的脸攻击而去。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使用兽形,靠的全是自身的力量和战斗经验。
原因为他,兽形战斗太张扬,届时一定会引得部落里的人过来探查。
迟逸重不用兽形尚且可以理解,至于凤栖梧,本就有过在部落里跟熊现会打架的前科,他怕楚良玉知道之后会把他逐出部落。
尽管这次不是他带头挑衅,他也不想因为那一丝可能去赌。
两个人的实力都不可小觑,即使没有用兽形,他们的拳头依旧带着巨大的力量,一拳下去就将树木整个洞穿。
要知道兽世的树木最少也有五个人才能围起来,由此可见其力量的恐怖之处。
而这也恰恰说明了迟逸重刚刚朝凤栖梧脸上砸的那一拳是留了手的,并没有致其死亡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打到太阳快要落山才结束,最终还是迟逸重以强悍的身体胜了凤栖梧。
他站在那里,脸上青青紫紫的有不少伤痕,可他却没什么感觉似的,低头看着地上的凤栖梧,再次道:“交出雕像。”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我都说我没有偷了,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没有。”
说了对方也不听,打也打不过,凤栖梧索性开始摆烂了。
那样子,好像是在说,爱信不信,有本事你打死我。
一个赌约而已,哪里值得人拼上性命,凤栖梧又是这幅样子。
沉默着看了凤栖梧片刻,迟逸重对自己的想法也开始有些动摇了:“真的不是你偷的?”
凤栖梧烦躁地瞪了眼迟逸重,怒吼:“不是不是,我都说了几次了,你是耳背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