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犹豫了下,点头,“好。”
看着傅芷年走去买东西的背影,阮娇娇点开了接听键。
“张骥。”
张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娇娇姐,我回来了。”
“回来了?那你的伤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伤口已经愈合了。”张骥语气还是一样轻柔,就像是怕惊扰到她一样。
“娇娇姐现在是跟他在一起嘛?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阮娇娇轻笑,看向不远处正在排队的身影,道:“我们在游乐场,念念也在,他其实对我们都挺好的。”
“不过,他已经知道我生病的事情,估计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对我小心翼翼的。”
张骥那边沉默了几秒,道:“那娇娇姐是怎么想的呢?还要再次离开吗?还是……待在他身边?”
阮娇娇摇头,“我不知道。”
“张骥,你知道他找到亲生父母了吗?”阮娇娇道,“是京都霍家的人。”
“是吗?那你还在纠结什么呢?他不是傅家人,你如果跟他在一起,也不算是违背阿姨的遗愿。”
张骥沉默了下,继续道:“而且,这五年来,你这么痛苦,心里也在想着他,整天都在深夜里偷偷哭着,病情也加重,我不希望你如此纠结,让自己处于痛苦之中。”
“娇娇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告诉他真相吧。”
阮娇娇握紧了手机,抿了抿唇,“我再想想吧。”
原来,张骥都知道自己深夜偷偷在哭着,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深。
而这么多年,张骥一直都在默默陪着她,也不要什么名分,还愿意把念念当做他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阮娇娇,你欠了张骥太多了。
“张骥。”
“嗯?”
“对不起啊,耽误你这么久的时间,你应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阮娇娇歉意道。
张骥笑了笑,“娇娇姐,你已经对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也跟你说了好多遍了,我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
“所以呢,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你只要记住,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就好了。”
阮娇娇眼眶湿润,无论听到多少次毫,心里还是很有感触。
她与张骥的相处,其实更多的是如亲人一般。
她知道张骥对她的感情,不仅仅是亲情,也掺杂着爱意。
他也知道她心里一直住着的那个人不会是他,却始终站在她这里。
她知道自己在生病,可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也忍不住会赶走身边亲近的人。
“张骥,你到机场了吗?”阮娇娇吸了吸鼻子,问道。
“嗯嗯,刚下飞机。”
“我去接你吧。”
“不用,你陪着念念玩吧,我打车就可以。”
“那你还有住的地方吗?”
“娇娇姐,你不用担心啦,我酒店定好了,在希尔顿606房。”
阮娇娇点头,“那好吧,你路上小心,我明天带娇娇过去找你。”
“好,车来了,我先挂了。”
“嗯嗯。”
挂了电话,傅芷年也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盒子热乎乎的鸡蛋仔。
“打完电话了?”
“嗯。”
阮娇娇看着他,以为他会再继续问些什么,但傅芷年却没有再问,而是夹起一个鸡蛋仔,递到她嘴边。
“听说是香港那边传过来的小吃,我尝了一个,还挺好吃。”
阮娇娇看了看,低头吃了下去。
“喜欢吃吗?”傅芷年问。
阮娇娇点头,“还不错。”
外酥里软,鸡蛋的香味在口中蔓延,阮娇娇忍不住又多吃了两个。
念念玩了旋转木马后,又跑去玩海盗船,阮娇娇不敢坐,傅芷年便陪着念念坐上去。
一个晚上下来,念念玩得很尽兴,坐车回去的途中,已经睡着。
回到家里,阮娇娇叫醒睡觉的念念,去洗了澡,才又躺床上睡着。
“你先去洗吧。”阮娇娇朝傅芷年道。
她坐在床边,拍着念念的小肚子,哄她睡觉。
傅芷年走上前,委屈道:“我身后还有伤呢。”
“那你,不洗了?”阮娇娇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拍着念念。
傅芷年抓起她的手,没有说话。
阮娇娇抬头一对上他的眼神,便也也了然。
“你的手又没有受伤,自己也可以洗的。”
傅芷年摇头,“我自己洗不了,会扯到伤口。”
“娇娇~”
阮娇娇被他这一声叫得浑身酥麻,站了起来,“走吧。”
傅芷年开心地屁颠屁颠跟她进了浴室,关上门,里面传来水流的声音。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阮娇娇打开了水龙头,流向浴缸里。
傅芷年嘻嘻笑道:“还是娇娇来吧。”
阮娇娇无奈,自己问了也是白问。
不过看在他受伤的份上,阮娇娇还是帮他脱了。
“娇娇,小心手臂上的伤口,别碰到水了。”傅芷年提醒道。
阮娇娇点头,“我会注意的。”
帮他擦拭着身子,尽量避免了后背伤口的位置。
擦到前面的时候,阮娇娇看着消失不见的八块腹肌,用手指戳了戳,“多吃点,这点瘦肉不好看。”
傅芷年浑身一僵,吞了吞口水,点头道:“我知道了,会尽快恢复八块腹肌给娇娇看的。”
要命,怎么感觉这么热啊?
傅芷年觉得脸有点发烫,耳朵也发烫,自己还是低估了她的“撩拨”了。
阮娇娇正在给他擦着脖子,突然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低头一看,脸唰地红了。
她抬头看着傅芷年,傅芷年不敢看她。
“傅芷年,你克制点。”
傅芷年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我很克制了,是你在撩拨我。”
“我哪有撩拨你?你不要诬陷我,分明就是你……唔?”
阮娇娇的话被吞了进去,没有任何的预告,就是这么突然。
挣扎了几下,没有效果,阮娇娇放弃了。
一直过了几分钟,才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傅芷年,你过分。”阮娇娇瞪了他一眼。
傅芷年双手扶着她的腰,不敢用力,但手背的青筋暴起,声音有些哑了。
“快两周了。”他道。
阮娇娇眨眨眼,好像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傅芷年低下头,在她肩膀上轻轻咬了一下,又道:“快两周了,堵得慌。”
阮娇娇这下子,算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