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抽出一根麻绳,踢掉她脚上的高跟鞋,把张瑾瑜手脚用一根绳子在身后绑了。然后提着她来到二号手术室,随手放在墙边。
黄霞迎上来,看了一眼张瑾瑜问道:“这是谁?”
“那位的二女儿!”王鼎随手指了指无菌保温箱。
看着张瑾瑜,黄霞咽了一口口水:“这这这……”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五爷是王鼎认识的人中,最正直的一个人,不贪财不好色,性格甚至有点中二,这可能和他出生高贵,一生顺遂有关,他不需要和人勾心斗角,不需要对任何人阿谀奉承,只要做自己就行,他是那种真正全心全意为国为民的那种人。
这件事关系到五哥的家族,王鼎又想了很久,还是要五哥自己做出抉择。
于是,王鼎给五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王哥,好久不见,听说老薛和老凌这段时间可是赚了不少啊!”五哥调侃道。
前两天薛总和凌总抄底史密斯集团大获丰收。
解决了阿兰岛和海伊尔地区几十年的建设费用。
小五也趁机抄底买了一大批史密斯财团的资产。
王鼎估计足够大明建设一段时间的。
不过王鼎和五哥拿到的史密斯财团资产都不是最多的,美丽国七大财团下手才狠,联手把史密斯财团的资产压到了原价的5%。
特别是美丽国的m财团,几乎吃下了史密斯财团接近一半的资产。
王鼎却没接五哥的话头,停顿了一会,才说:“五哥你最好现在来一趟阿兰岛!有重要的事情!”
“不行啊!我今天还有两个会要开……”五哥推辞道。
“是关于你家老爷子在阿兰岛医院治疗的事情!”王鼎顿了一下说。
五哥大笑:“用不着!华夏有多少大医院,他还用去阿兰岛你那个小破医院?他最近特别忙!我都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王鼎想了想,用手机给他二姐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五哥。
五哥看了照片,沉默了很久,说:“我马上坐飞机过去!”
一个半小时之后,王鼎亲自开着奔驰车到阿兰岛机场迎接五哥下飞机,五哥是乘坐华夏高超音速运输机过来的。
坐上奔驰车,王鼎亲自开车,把平板电脑递给五哥,五哥默默看了一路,一言未发。
王鼎已经命令阿兰岛保安队员全部退出了五号楼,在周围警戒。
王鼎把车停在阿兰岛医院五号楼门口,陪着五哥走进了二号手术室。
五哥先是看到躺在墙边的二姐,五哥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颈动脉,对王鼎说:“绳子解开吧!”
王鼎说:“你二姐可是三次差点杀了我!”
五哥看着二姐,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放心我在这里,她不敢!”
王鼎这才挥挥手让黄霞把张瑾瑜解开。
王鼎又带着五哥走到旁边,打开一侧的无菌恒温箱,看着已经在手术中被割掉面上皮肤和手上皮肤的父亲,五哥呆呆站立了一会。
最后两人才一起走到手术床前,看着张少博的脸,好半天五哥才说:“和老爷子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王鼎又指了指张少博头上的早已愈合的伤口说:“应该全球最顶尖的脑科专家萨拉曼博士亲自动的手术。”
“是换脑手术吗?”五哥也上前仔细看了看。
“应该是的!”王鼎回道,五哥轻轻点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鼎又打开旁边的小冰箱给张五爷看,里面是张老爷子的面上皮肤和手上皮肤:“要继续换脸手术吗?”王鼎问道。
那个王鼎曾经以为,泰山崩于前都不会变色的张五爷,颓然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精气神。
“脑部手术成功吗?”五哥低着头,手指不自觉揉搓着裤子问道。
王鼎回忆了一下张少博在天兴大酒店的表现说:“看起来挺好的,就是好像偶尔会有癫痫发作。”
五哥想了好一会,指着张少博问王鼎:“能确定里面那个人确实是老爷子吗?”王鼎再次回忆录一下,印象有点模糊,而且他和张老爷子从来也没见过面,最后还是说:“不确定。”
五哥突然抬头问道:“有烟吗?”
王鼎愣了一下,他记得五哥从来不抽烟。
王鼎赶快跑到隔壁的接待室,拿回了张瑾瑜的手袋,从里面取出烟递给五哥一根,又拿出火机亲自给五哥点上。
王鼎看到了张瑾瑜手袋里面那只小巧的tec p-32半自动手枪,保险已经打开,王鼎轻轻把保险关上,顺手把手袋也合上,扔在一边。
王鼎指了指张瑾瑜,黄霞赶紧过去在张瑾瑜脸上拍了拍,张瑾瑜悠悠醒来。
张瑾瑜一时间还有点迷糊环视四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主座上的张五爷,靠墙把身体尽量坐正:“抱歉我没做好,还是让你知道了!”
“那确实是老爷子吗?”五哥指了指手术台上的张少博。
“是!我全程一直盯着!”张瑾瑜说。
五哥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的天空,手指在大腿上无意识的摩挲着。
“这是老爷子自己的意思。”张瑾瑜说。
“我知道!”五哥颓然的说:“只是没想到那个一直教我守身持正,持心以纯的老家伙,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二十多年前老爷子就得了肝癌,中间动了很多次手术,只是怕你担心!一直没敢让你知道。”张瑾瑜说。
“那个也是老爷子安排的?”张五爷指着张少博问道。
“那是十九年前,我在美丽国普林斯顿大学留学的时候,我的导师恩里克博士,听说了父亲的病情,特意介绍我加入了光明会,通过光明会的关系,我花了大价钱才在小圣詹姆斯岛医院定制的,本来准备送给老爷子做为生日礼物!
可是老爷子不忍心用他的肝来救自己的命,又不忍心把他送回美丽国被当做垃圾处理掉,就让我送到外面养着了!”张瑾瑜低声喃喃说。
“小的时候不忍心取肝,长大就忍心连身体都换了?”张五爷声音有点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