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依旧被点着哑穴,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与不屈。杨太后见她不肯配合,对着身边的侍卫命令道:“解了她的哑穴!我倒要听听,她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侍卫上前,伸手在苏瑶的颈部穴位上轻轻一点,苏瑶终于能开口说话。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刚恢复的沙哑,却依旧坚定:“杨氏,你别白费心思了,先帝的遗诏根本不在我手里。
你为了权力,害死了多少人?叶毓眉是被你逼死的,先帝的几位皇子也是被你暗中除掉的,你手上沾满了鲜血,还有脸提什么遗诏?”
“你胡说!” 杨太后被戳中痛处,气得浑身发抖,“叶毓眉是自己身子弱,跟哀家有什么关系?那些皇子是染了瘟疫,跟哀家无关!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苏瑶冷笑一声,
“当年叶毓眉怀了身孕,你怕她生下皇子威胁到你的地位,就暗中给她下毒,让她滑胎,最后郁郁而终。还有三皇子,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你诬陷谋逆,赐了毒酒。你做的这些恶事,早晚有一天会败露!”
杨太后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猛地站起身,对着侍卫喊道:“搜!给我仔细搜她的身!就算把她的衣服扒了,也要把遗诏找出来!”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粗鲁地架起苏瑶,开始仔细搜身。他们的动作非常用力,扯得苏瑶的衣服都变了形,还把她的头发全部散开,一根一根地检查有没有藏东西。
苏瑶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侍卫死死按住,只能任由他们摆布。很快,侍卫就搜完了,对着杨太后摇了摇头:“太后,没找到遗诏。她身上除了一块贴身的玉佩,什么都没有,没有藏任何东西。”
杨太后的脸色瞬间沉得像锅底,手指死死攥着凤袍的衣角,指节泛白。她盯着苏瑶,眼神里满是不甘与怨毒,仿佛要将人生吞:“不可能!先帝的遗诏定然在你身上,是不是藏在什么地方没搜出来?”
“太后息怒。” 国师缓步上前,拂尘轻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苏瑶既无遗诏,那便一定在汝阳王或李其睿手中。
苏瑶向来谨慎,这般要紧之物,定会交予最信任之人保管。” 他顿了顿,看向杨太后,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不过太后无需忧心,咱们虽未得遗诏,却擒住了苏瑶。汝阳王对苏瑶的心思,满朝皆知,只要有她在,还怕汝阳王不妥协?”
杨太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她知道国师说得在理,如今苏瑶就是最大的筹码,没必要在遗诏的下落上过多纠缠。“好!那就先把这贱人押回天牢!加派三倍侍卫,再让鹿杖客亲自守在牢外,绝不能让她跑了!”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粗鲁地架起苏瑶。苏瑶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侍卫死死按住胳膊,只能任由他们拖拽着往外走。她回头瞪着杨太后,眼神里满是不屈 ,她绝不会让杨太后的阴谋得逞,汝阳王他们一定会来救她。
天牢的寒气比白天更重,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霉味与铁锈味,让人呼吸都觉得滞涩。苏瑶被关回之前的牢房,手脚重新被粗重的铁链锁住,铁链一端固定在墙上的铁环里,稍一动作就会发出 “哗啦” 的声响。
她坐在破旧的草席上,看着窗外那一小片灰蒙蒙的天,心里却没了之前的慌乱 —— 她知道,汝阳王的大军很快就会打来,胜利终究会站在正义这边。
果然,没过多久,天牢外就传来隐约的喊杀声,地面甚至微微震动。苏瑶心里一喜,知道是汝阳王的大军到了。
她站起身,贴着牢房的墙壁仔细听,能听到士兵们的呐喊声、兵器碰撞的脆响,还有杨太后手下士兵的惨叫声。
而此刻的宫liq,早已乱成一团。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进偏殿,脸色惨白:“太后!不好了!汝阳王的大军已经攻破外城,内城只有高阳王的军队在抵抗,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杨太后手里的茶盏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她猛地站起身,眼神里满是慌乱,却还强装镇定:“慌什么!咱们手里还有苏瑶!来人,把苏瑶押上城楼,让汝阳王看看,他要是不束手就擒、不退兵,哀家就杀了苏瑶!”
很快,侍卫就押着苏瑶走上城楼。城楼下,汝阳王的大军列成整齐的方阵,玄色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旗帜上的 “李” 字猎猎作响。汝阳王骑着黑马,手持长剑,站在队伍最前面,看到苏瑶被押在城楼上,脸色瞬间变了。
杨太后拿起喇叭,对着城下喊道:“汝阳王!你看清楚了!苏瑶在哀家手里!你若想让她活命,就立刻让你的大军退兵五十里,并且你亲自带着李其睿、李其明、李其华进城束手就擒!不然,哀家现在就杀了她!”
苏瑶看着城下的汝阳王,大声喊道:“汝阳王!别信她的话!她就是想逼你投降,你不能为了我放弃大义!为了大周的百姓,为了先帝的遗愿,你快攻城!”
杨太后气得脸色发青,伸手狠狠扇了苏瑶一巴掌,苏瑶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你闭嘴!” 她对着城下继续喊道,“汝阳王,哀家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你若不答应哀家的条件,哀家就当着你的面,杀了苏瑶!”
说完,杨太后就命人把苏瑶押回天牢。汝阳王看着苏瑶被押走,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却也知道不能冲动。他对着身边的李其睿说:“先下令撤军,在城外扎营。这三天,咱们好好制定计划,既要救出苏瑶,也要拿下内城。”
天牢里,苏瑶坐在草席上,脸颊还在隐隐作痛。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同于侍卫的沉重,这脚步声很轻,像是刻意放轻了脚步。苏瑶警惕地抬起头,看向牢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