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高阳王带着禁军朝着汝阳王的骑兵冲去。
汝阳王的骑兵虽少,却个个精锐,很快与禁军战在一起。刀剑碰撞声、惨叫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皇宫正门瞬间变成了战场。
苏瑶看着眼前的混战,心里满是焦急。鹿杖客武功极高,两名死侍根本不是对手,没过几招就被鹿杖客打倒在地。
鹿杖客再次将目标锁定在汝阳王身上,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引汝阳王攻来,随后突然转身,鹿杖直指苏瑶,他知道,苏瑶才是汝阳王的软肋。
“苏瑶!” 汝阳王脸色骤变,想回身救援已来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骑兵突然冲过来,挡在苏瑶面前,鹿杖狠狠砸在骑兵胸口,骑兵闷哼一声,当场殒命。
“找死!” 汝阳王目眦欲裂,挥剑朝着鹿杖客疯狂攻去。
长剑如疾风骤雨,招招致命,鹿杖客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身上添了好几道伤口。可他依旧不肯罢休,趁着汝阳王换气的间隙,再次朝着苏瑶冲去,鹿杖带着毒刺,直刺苏瑶心口。
汝阳王见状,想也不想地扑过去,挡在苏瑶面前。毒刺狠狠刺进汝阳王的后背,他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却依旧反手抓住鹿杖,不让他再前进一步。
“王爷!” 赵小刀和宋乔正好带着一队人马赶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朝着鹿杖客冲去。慕容雪也策马赶来,长剑直刺鹿杖客咽喉。
鹿杖客想要挣脱,却被汝阳王死死抓住鹿杖。苏瑶看着汝阳王背后的毒刺,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猛地拔下头上的白玉簪,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鹿杖客的脖子刺去。
白玉簪锋利,加上苏瑶的全力一击,竟深深刺进了鹿杖客的颈动脉。
“呃……” 鹿杖客瞪大了眼睛,捂住脖子,鲜血从指缝中喷涌而出。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呼吸。
解决了鹿杖客,众人立刻围到汝阳王身边。
汝阳王靠在苏瑶怀里,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苏瑶……” 他伸出手,颤抖着握住苏瑶的手,眼神里满是温柔,“我…… 我有件事想问你…… 其睿和令曦…… 是不是我的孩子?”
苏瑶看着汝阳王,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哽咽:“是,他们都是你的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等他们长大了,我会告诉他们,他们的父亲是个英雄,是个为了大周百姓,为了正义,不惜牺牲自己的英雄!”
汝阳王听到苏瑶的回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轻轻抚摸着苏瑶的手,又看了看刚赶过来的李其睿,声音越来越虚弱:“好…… 好…… 我终于…… 终于知道了…… 其睿,你要好好…… 好好治理大周,别让百姓们…… 受苦……”
说着,汝阳王的手缓缓垂了下去,眼睛也永远地闭上了。
“汝阳王!” 苏瑶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趴在汝阳王身上痛哭起来。慕容雪、赵小刀、李其明、李其睿、李其华也都红了眼眶,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皇宫正门前,只剩下众人的哭声和风吹过旌旗的 “猎猎” 声,悲伤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高阳王看到鹿杖客死了,汝阳王的援军也到了,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想要趁机逃跑。李其明眼疾手快,挥舞着长剑追了上去,一剑刺中了高阳王的腿。
高阳王踉跄着倒在地上,被李其华和宋乔上前捆了起来。
“高阳王,你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李其明怒视着高阳王,语气冰冷。
慕容雪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对着众人说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咱们得尽快攻打内城,抓住杨太后,平定内乱,完成汝阳王的遗愿!”
众人点了点头,擦干眼泪,带着大军朝着内城的方向进发。内城的守军看到汝阳王的大军冲了过来,知道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大军很快就控制了整个内城,只剩下杨太后还躲在慈宁宫。
苏瑶让慕容雪、李其睿等人在外等候,自己则提着裙摆,一步步走向慈宁宫。宫门外的侍卫早已逃散,朱红色的宫门虚掩着,里面静得能听到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
她轻轻推开宫门,一股浓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与殿内压抑的气氛格格不入。
殿内,杨太后正端坐在主位的凤椅上。
她换上了最华贵的太后朝服,明黄色的绸缎上绣着展翅的凤凰,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刺眼的光。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插满了珠翠首饰,只是脸色苍白如纸,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巧的玉瓶,里面装着鸩毒,瓶身已经被她的指温焐得发烫。
听到脚步声,杨太后缓缓抬头,看到苏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你倒是敢来见我。怎么,是来送哀家上路的?”
她举起手里的玉瓶,指尖微微颤抖,却迟迟没有拧开瓶塞 ,她想过自尽,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不甘心输给苏瑶这个她一直看不起的 “妾室”。
苏瑶走到殿中,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看着杨太后:“我不是来送你上路的,是来跟你做个了断。”
“了断?” 杨太后嗤笑一声,挺直了脊背,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哀家是先帝的嫡妻,是大周名正言顺的太后!你不过是个为质的贱妾,跟着乱臣贼子谋逆,就算杀了哀家,天下人也不会服你!到时候照样有人会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推翻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名正言顺?” 苏瑶轻轻重复着这四个字,眼神里满是嘲讽,“你害死先帝,逼死叶毓眉,残害嫔妃,扶持傀儡靖江王,双手沾满了鲜血,还好意思说‘名正言顺’?”
杨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握着玉瓶的手又紧了紧,却依旧嘴硬:“一派胡言!那些都是你编造的谎言!哀家是太后,就算有错,也轮不到你来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