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门如巨兽獠牙般横亘在眼前,符文在蓝光中流转,像无数条冻僵的蛇缠绕其上。沈砚秋伸手触摸,指尖刚碰到符文,冰面突然震颤,一道寒气顺着指尖窜上手臂,冻得她汗毛倒竖。
“别碰!”萧逸云急忙拽开她,冰棱在掌心转了个圈,“这是玄冰宗的‘锁灵咒’,碰了会被吸走灵力。”
话音未落,刀疤脸已追到身后,青铜斧在冰面上拖出火星:“跑啊!进了这冰门,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他身后竟又跟来两个玄冰宗弟子,每人手里都握着柄带倒钩的冰矛,矛尖泛着淬毒的幽蓝。
萧逸云往冰门退了半步,忽然注意到门楣上的符文与鳞钥纹路隐隐相合,寒玉髓在皮囊里烫得几乎要烧起来。“萧大哥,帮我拦住他们!”她从怀里摸出暗金鳞片,指尖按在符文凹槽处,“我试试能不能开门!”
萧逸云应声转身,冰棱迎向最先冲来的弟子。那弟子挺矛便刺,矛尖带着毒雾擦过萧逸云肩头,他却不闪不避,冰棱斜挑,精准地挑飞对方手腕,顺势一脚将人踹向冰壁。另一个弟子见状,冰矛横扫,逼得他连连后退。
刀疤脸趁机扑向萧逸云,青铜斧带着破风之声劈向她后心:“先杀了你这碍事的家伙
沈砚秋指尖的鳞片刚与符文嵌合,冰门突然发出嗡鸣,一道冰墙猛地从地面升起,正好挡在她与老者之间。“铛”的一声,青铜斧劈在冰墙上,震得冰屑四溅。老者怒吼着连劈数斧,冰墙却越凝越厚,上面的符文竟开始吸食斧刃的寒气,渐渐亮起金光。
“不可能!”老者目眦欲裂,突然从怀中掏出个瓷瓶,倒出三枚黑色药丸塞进嘴里。他周身瞬间腾起白雾,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青铜斧在他手中变得轻如鸿毛。
“是玄冰宗的‘爆元丹’!”萧逸云心头一紧,刚解决掉两个弟子,便见老者一拳砸穿冰墙,青铜斧直取沈砚秋面门。他急忙扑过去,用后背硬抗了这一击,“咔嚓”一声脆响,肋骨像是断了两根,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萧大哥!”沈砚秋惊呼,鳞片突然与符文完全嵌合,冰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缓缓向内开启。门后涌出的寒气比外面烈十倍,隐约能看见里面立着尊冰雕,雕的竟是条无角冰蛟,脖颈处同样缠着勒痕。
独眼老者被寒气逼得后退半步,眼中却闪过贪婪:“是冰蛟真身!寒髓丹的药引就在里面!”他疯了般扑向沈砚秋,青铜斧劈碎她身侧的冰柱,碎冰飞溅中,竟抓住了她的衣袖。
萧逸云强忍剧痛,冰棱猛地掷出,正中老者握斧的手腕。老者吃痛松手,沈砚秋趁机拽着他扑进冰门,反手将鳞片拔出。冰门轰然闭合,将独眼老者的怒吼与青铜斧的撞击声隔绝在外。
门内的寒气几乎要将血液冻僵,萧逸云靠在冰壁上咳着血,沈砚秋急忙掏出寒玉髓按在他伤口处。玉髓接触到血液,突然散出暖意,顺着伤口缓缓渗入。
“这冰雕……”萧逸云指着冰蛟雕像,声音发颤。
萧逸云抬头望去,只见冰雕的勒痕处嵌着块与鳞钥相似的玉石,而雕像底座上,竟刻着行小字——“鳞钥归位,冰蛟渡劫”。她刚想伸手去碰,冰雕突然睁开眼睛,金色的竖瞳冷冷地盯着他们,嘴里吐出的寒气中,竟夹杂着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