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动渡劫之物者,魂冻千年。”
冰雕的声音裹着冰碴砸下来,金色竖瞳里翻涌着戾气。它脖颈的勒痕突然亮起红光,与玄冰宗那道催命符如出一辙,显然将萧逸云和沈砚秋当成了来犯的敌人。
萧逸云急忙后退半步,将寒玉髓护在胸前:“我们不是玄冰宗的人!是来帮你解咒的!”
冰雕却不听解释,庞大的身躯猛地前倾,冰爪带着裂风拍向沈砚秋。萧逸云强忍肋骨剧痛,拽着她往冰门后一躲,冰爪砸在冰面上,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缝隙,碎冰溅得两人满脸都是。
“它被禁制折磨得神志不清了!”萧逸云抹掉脸上的冰碴,冰棱在掌心转了个圈,“先制住它,等勒痕松了或许能清醒!”
话音未落,冰雕的长尾横扫而来,萧逸云将刀疤脸往旁边一推,自己却被扫中腰侧,整个人撞在冰柱上,喉头涌上腥甜。他瞥见冰雕脖颈的勒痕处嵌着的玉石正在发烫,与沈砚秋的寒玉髓隐隐共鸣,突然明白了什么。
逸云用寒玉髓引它勒痕的玉石!”萧逸云捂着腰侧喊道,冰棱突然掷向冰雕的左眼——那是雕像唯一没有覆盖厚冰的地方。
冰雕吃痛,怒吼着仰头,脖颈的勒痕因此绷得更紧,嵌着的玉石亮起刺眼的光。沈砚秋趁机扑过去,将寒玉髓按在冰雕的前爪上,玉髓的暖意顺着爪缝渗入,竟让冰雕的动作滞涩了半分。
“就是现在!”萧逸云扑到冰雕脖颈处,冰棱猛地插进勒痕的缝隙里,借着寒玉髓的暖意撬动那枚玉石。冰雕吃痛,疯狂甩动脖颈,萧逸云被甩得撞向冰壁,冰棱却死死嵌在缝隙中,带出一串冰屑。
突然,冰门传来巨响,青铜斧竟劈出个拳头大的窟窿,独眼老者的独眼透过窟窿瞪着里面,声音嘶哑如破锣:“小畜生们,还在跟死雕缠斗?等我劈开冰门,你们三个一起炼进寒髓丹里!”
冰雕听到“寒髓丹”三字,像是被刺痛的野兽,猛地转身扑向冰门。它用冰爪疯狂拍击门板,青铜斧的撞击声混着冰雕的怒吼,震得整个冰窟都在发抖。
“它在怕玄冰宗!”沈砚秋突然喊道,指着冰雕脖颈的勒痕,“那道禁制是玄冰宗下的,它把我们当成了帮凶!”
萧逸云忍着痛爬起来,瞥见冰雕底座的小字“鳞钥归位”,突然从怀里摸出块碎玉——那是之前冰门开启时,从暗金鳞片上磕下的边角料。他将碎玉往勒痕的玉石上一贴,两道纹路瞬间咬合,勒痕的红光竟淡了几分。
冰雕的动作猛地一顿,金色竖瞳里的戾气渐渐褪去些许。就在这时,冰门“轰隆”一声被劈开大半,独眼老者举着青铜斧冲进来,斧刃上还沾着冰屑和血迹:“受死吧!”
冰雕突然转头,冰爪带着破风之声拍向独眼老者。老者没想到冰雕会突然转向,急忙用斧柄格挡,“铛”的一声被拍得连连后退,虎口震裂,青铜斧险些脱手。
“玄冰宗的杂碎!”冰雕的声音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