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雪匆匆向山顶跑去,唐轩喉间涌上腥甜,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他双脚如同生了根般扎在楚风身前,掌心的冷汗浸透战术手套,却比不过眼底翻涌的寒意。改装车间内焊枪残留的焦糊味混着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愈发刺鼻。
改装车间的通风管道突然发出细若游丝的金属摩擦声,像毒蛇吐信般渗人。唐轩瞳孔骤缩,腕间暴起青筋,\"唰\" 地一声,陨冰唐刀出鞘。刀身腾起幽蓝的冰芒,瞬间将周围温度拉低十度,飞溅的雪粒在空中凝成冰晶,簌簌坠落。工作台边缘的机油瞬间冻结成脆壳,随着震动发出细碎的崩裂声。
黑影裹挟着腥风自管道疾射而下,短刃泛着冷光直取唐轩面门。来人正是八嘎忍者佐藤健,他屈身如夜枭,膝盖微曲缓冲下落之势,刃尖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唐轩暴喝一声,唐刀斜撩而上,\"叮!\" 火星与霜雾迸溅,两股力量相撞产生的气浪掀翻地上的工具箱,扳手与螺丝如弹雨般射向墙面。佐藤健虎口发麻,短刃表面瞬间结出蛛网般的白霜,寒意顺着掌心直窜脊椎,他惊觉握刀的手指正在失去知觉。
不等他反应,七枚淬毒苦无已呈北斗之势袭来。唐轩足尖点地,身形如游龙般腾挪,施展 \"寒渊十三斩\"。刀光化作流动的冰幕,所过之处苦无寸寸崩解,碎成齑粉的金属残片竟在空中冻结成细小冰棱,纷纷扬扬落在地面。唐轩趁机突进,刀走偏锋直取佐藤健肋下,凛冽刀风卷起地面积雪,在身后拉出一道百米长的冰痕,所经之处地面结出蛛网状的冰纹。
\"你的刀... 是用陨铁做的?\" 佐藤健连退七步,后背撞上工作台,喉间溢出腥甜。他的手臂肌肉因低温痉挛抽搐,连握刀的力气都在消散,黑色忍者服上渐渐结出白色霜花。唐轩刀势不停,刀锋映着对方惊恐的瞳孔:\"不止!\" 话音未落,刀身裹挟着千钧之势劈下,冰蓝色刀芒将车间照得亮如白昼。\"咔嚓\",佐藤健的短刃应声而断,唐轩的刀尖精准悬在他咽喉前半寸,森冷的寒气让佐藤健脖颈泛起一层寒霜,连呼吸都凝成白雾。
扳机与藏哥率领战士破门而入时,正见唐轩收刀而立。\"说,还有多少人?\" 唐轩声如寒铁,靴底碾碎地面的冰晶。佐藤健突然狞笑,口中弹出淬毒獠牙咬向舌根。唐轩疾如闪电扣住对方手腕,指节因用力泛白,却还是慢了半拍,毒素已侵入心脉。他踢开尸体,对着战士们怒吼:\"守好楚风!\" 便如离弦之箭冲向门外,唐刀入鞘时带起的寒气,在门框上留下一层霜花。
风雪中,修子睿光着膀子在雪地里与两名特工搏斗,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布满血痕,却不减分毫凶势。手中三棱军刺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突刺都带起一串血花,刃影在雪幕中划出银蛇般的轨迹。\"奶奶的!\" 他咧嘴大笑,牙齿上还沾着血迹,显得狰狞而可怖,\"来啊!老子的军刺还没喝够血!\" 一名特工试图从侧翼偷袭,修子睿突然旋身,军刺如毒蛇吐信,精准刺入对方腋窝薄弱处,接着猛地一搅,惨叫声被风雪瞬间吞没。
冷峻则如幽灵般穿梭在建筑之间,他身着与雪地融为一体的白色作战服,手中紧握着那把标志性的反曲格斗刀。狼首浮雕的刀柄缠着褪色的红布条,在风雪中猎猎飘动,仿佛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每当寒光闪过,特工喉间便爆开血雾,尸体尚未倒地,他已借着雪堆掩护,如鬼魅般贴近下一个目标。此刻他倒挂在屋檐下,借着屋檐阴影隐藏身形,静待一名八嘎狙击手进入视野。当对方刚刚探出枪口,冷峻手腕翻转,格斗刀脱手而出,狼首雕刻在月光下泛着冷芒,精准钉入其太阳穴,力道之大竟将脑袋钉在墙上。
\"这里交给我们!\" 冷峻拧断另一名敌人脖子,扬声喊道,脖颈处青筋暴起,褪色的红布条扫过敌人飞溅的血珠,\"你快上山!\" 他转头朝修子睿喊道:\"别恋战,去车间!\" 声音被风雪撕扯得断断续续。修子睿闻言,猛地将军刺从敌人胸腔拔出,反手一挥,血珠在空中凝成冰粒:\"知道了!你小子别死在这儿!\" 说罢踹开尸体,踏着积雪向车间狂奔,身后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而冷峻已再次隐入风雪,狼首刀柄上的红布条若隐若现,宛如死神的标记。
唐轩长啸一声,踏碎脚下积雪狂奔。山顶营地此刻已危在旦夕,了望塔失守后,距离不足 800 米的营地成了活靶子。山道陡峭,他却如履平地,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砸出深坑。心跳声在耳边轰鸣,呼出的白气瞬间在睫毛上结霜。
突然,路旁巨石轰然炸裂,积雪如雪崩般喷涌而出。唐轩瞳孔骤缩,千钧一发之际矮身翻滚,寒芒擦着头皮掠过,削断几缕发丝。雪雾中,女忍者如灵蛇般游出,倭刀裹挟着腥风当头劈下,刀刃上缠绕着暗红色咒文。狭窄山道无处闪避,唐轩不退反进,磁吸轨道弩瞬间出现在手中,特制箭矢破空而出,精准钉入对方胸口。箭矢尾翼处液态氮胶囊瞬间爆裂,万千冰晶如暴雨般倾泻在对手身上。
\"当!\" 战术头盔弹出,堪堪挡住倭刀劈砍。冲击力震得唐轩眼前发黑,耳中嗡鸣不止,鼻腔里满是铁锈味。而女忍者身上的特制忍服泛起蓝光,将冰锥尽数弹开,但巨大的冲击力仍将她撞退数步,在雪地上犁出五道深痕。
\"你的唐轩的干活?\" 女忍者声音尖锐,嘴角勾起一抹狞笑,额前碎发被风雪黏在染血的脸上。唐轩甩了甩发懵的脑袋,手中弩箭瞬间化作手枪:\"我是你爷爷的干活!\" 扳机扣响的刹那,女忍者已化作残影消失,只留下刺耳的笑声在风雪中回荡:\"卑微的龙国人,尝尝我们大倭帝国传承千年的忍术吧...\"
唐轩背靠山壁,寒芒在瞳孔中流转。“操,什么忍术,依我看你他妈是蜥蜴生的吧?”他怒骂一声,缓缓抽出陨冰唐刀,刀身寒气蒸腾,将飘落的雪花冻成锋利的冰刃。远处营地方向传来枪声,他握紧刀柄,骨节因用力泛白----这一战,只能赢,不能输,还要速战速决。
于此同时,营地外围的四个战士已经不幸遇害,猪女带着剩下的人还在死守,她的战术背心上绽开朵朵血花,却依然举着枪怒吼着射击。朱厚房间之中,小林子已经用行军床简易搭建了一个遮挡物,让豆豆带着三个孩子躲在里面,自己拿枪护在前方,枪管因持续射击而发烫。朱厚手枪上膛,眼神死死的盯着大门,老人浑浊的眼中满是决绝,枯瘦的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