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毁灭】之力抹除的人，付功常坚信对方是不可能活下来的。至少目前的【幻翼】装置不可能保护的住她，就算军方那边的【幻翼】装置是特殊版本也没用。
在这之后，利用新解析的虚空气息和【魇蝶】的本源之力来冒充一位虚皇曾经到来过的痕迹。
虽然实力上充满矛盾，但是，谁都不可能想到一个人能够同时拥有【虚空】和【无渊】的力量。
付功常虽然是第一嫌疑人，但同又是第一位排除在外的可疑人员。
看着付功常手中踊跃的紫色雷芒，【天】的喘息声变得更加急促了，显然是意识到此刻的付功常已经起了杀心。
奈何现在她实在是过于虚弱，就连给自己辩解的能力都没有，加快的心跳打乱了她的呼吸节奏，让她肺部的压力越来越大，喘息越来越重。
近了，更近了，【天】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种紫色雷光中蕴含的恐怖威力，哪怕只有这么小小的一簇足够扼杀她的灵魂。
啪嗒，当付功常的双手印到她的脑袋上时，【天】的身体变得前所未有的冰凉。然而，灵魂被撕裂的痛苦并没有传来，反倒是那印在额头上的手逐渐有了温度。
“为什么？”
问完了这一句话的【天】就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再次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别误会，只是为了我自己，我还不想‘堕落’。”
付功常的语气冰冷的不像话，再也没有那份童稚的感觉，涌入的记忆几乎让付功常片刻间完成了成长。
那是过去的‘他们’失败历程缩影。肆意的借用这股力量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堕落成一个毫无意识，只会疯狂杀戮，在疯狂毁灭的道路上自我毁灭。
所以在付功常知道这些记忆之后挣扎了一番，还是将这股力量视为毒品般的禁忌品放弃了使用的念头。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呢？
直接开门，看到【天】这副模样，估计付功常这辈子都别想从看所守总出来了，搞不好才从那个塔里面出来还没两年就要被关回去了——搞不好还能更上一层楼。
不开门，这么拖能够拖多久？迟早会被发现的，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拖得的越久，情况对付功常越不利。
啧，没办法呐，就连小青也联系不上。
就地盘腿坐下，付功常先拿出了一罐用于研究的无渊之力直接全部注入到了【天】的身体中，让她如今的情况雪上加霜。
这样一来就能够通过观察注入的那份无渊之力的活性得知【天】的恢复情况，顺便抑制一下她的恢复速度。
做完这些付功常才盘腿坐下开始恢复自身所消耗的体力顺便翻找自己的小仓库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用上的。
你别说，被付功常这么一捣鼓，还真被他翻出了一个说不定能够用上的卷轴。在看到这卷轴的瞬间，付功常的思绪被拉回到了半年前，还喃喃了一句‘要是他在这就好了’。
半年前，换做幻翼中的时间已经是三年前左右的时间了，
那时的付功常正与何好为一起在无界中四处闯荡，不开玩笑，天眷境内就没遇到过让他们产生危机感的人或渊兽。
唯一几次比较惊险的情况还是被天佑境的渊兽追着到处跑，那一段时间不仅相当的快乐，也收获了不少的东西。
这张卷轴正是其一，付功常从一位疑似【渊皇】的陵墓中盗取出来的东西。
高浓度的无渊之力让那里几乎成为了生物禁区，就算是无渊生物恐怕也很难在那里面存活，偏偏付功常最不怕的就是这个，在一番探索之后，发现了几张看起来不错，保存相较完整的‘石板’就带了出来。
上面刻画的每一个字符付功常都能够理解，偏偏连在一起读付功常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无奈只能充当翻译官，尝试将这个问题传导给当时的何好为。说是当翻译，可事实是何好为几乎是学懂了这门语言才去理解石板上的内容。
“你这翻译简直是死板的不能在死板了，虽然每一个词意思都大差不差，但是这种不讲语境语序的翻译，真的比人机还要机械啊~！”
当时的何好为如是吐槽到，但是付功常冰不在意。
之后何好为大概花了不到八个系统日的时间就将石板上的内容整理了出来，其中有一个类似卷轴的东西付功常刻意让何好为给自个拓印了一份。
“能够‘支配’被契约者的契约，这太逆天了吧？你当真没有抄错吗，好为？”
“我不是你，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何好为继续低着头整理着这次带出来的东西和资料，
“签订契约的条件相当的苛刻，几乎要求实力上的碾压，要不然‘吞噬契约者一部分的本源之力’和‘将自己的本源之力注入被契约者体内’跟本没有办法完成。”
“前者还能够靠武力抢夺，后者的话，除非将对方‘瘫痪’一段时间，否则根本做不到。”
“但是就效果来说，这样能够制造出不少觉得忠诚的死士,对于君王来说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
“死士？你是不是不懂什么叫做【绝对公平】的契约？这可不是平等契约。”
何好为难得的将头从‘书’海中抬了起来，付功常瞅了瞅，好像确实有这样的理术纹路刻蚀在上面，
“最简单的一条，被契约者如果死亡，契约者也会死亡。就这一条就足以堵死你刚才的念头。”
“哈？！！那这玩意要着干什么？”
啪，何好为用力合上了书本，空旷的响声在洞穴中回响把付功常吓了一跳。
“情种。”
“哈？？”付功常疑惑不减反增，
“多半是为了挽留自己的爱人才立下了如此契约吧，只可惜最后强夺的爱不再似以前，那位渊皇最后还是放了她。”
“而在她天寿耗尽的时刻，那位渊皇在陵墓中孤独的死去了。”
“陵墓中？他早预料到那位，‘她’，的死期了？”
“没有。”何好为有些凝重的撇了一下嘴，
“从那位离开之后，这位君王就将自己埋入了陵墓之中等待死亡。而这些正是他的作品”
“。。。”
“...”
“可惜了。”
“确实。”
轻抚上面的灰尘，付功常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张卷轴，更是一位君王扭曲至极的【爱】。对于那等人，生死早就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了吧。
不过俺不是皇，俺还想活着，所以啊——伟大的卷轴大人，拜托了！！！
付功常在心底如此祈祷着，举着拓印的卷轴向躺在地上的【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