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韦小宝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挣扎出来时,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阵刺骨的寒风,以及身下坚硬粗糙的岩石触感。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韦府熟悉的雕梁画栋,而是一片苍茫萧瑟的荒山。他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一套粗布衣衫,双手布满老茧,年轻而有力。这……这是谁的身体?
就在他惊疑不定之际,山下传来了一阵女子惊慌的呼救和两个男人猥琐的淫笑。
“你别跑了,跑不掉的。”
韦小宝循声望去,只见两个身穿清朝官服的侍卫,正一左一右地包抄着一名身穿紫色劲装的女子。那女子身法灵动,虽暂时躲闪,但已显疲态,眼看就要被擒获。
“好美的女子!”韦小宝由衷地赞叹道。
“他奶奶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到老子……不对,欺负到小爷我的女人头上!”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那股深植于骨子里的、路见不平一声吼的痞气与豪迈,瞬间爆发。他看准了山下的地形,双腿猛地一蹬,整个人如苍鹰般从山崖上跃下!
两个侍卫只觉得头顶一暗,一股劲风袭来,还没等他们抬头,一只穿着布靴的脚已经重重地踹在了他们的胸口。
“砰!砰!”两声闷响,两个侍卫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口吐鲜血,挣扎着却爬不起来。
韦小宝稳稳地落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步步向他们逼近。他的眼神冰冷,带着一股久居上位、杀伐决断的霸气。
“你……你……你是谁?”一个侍卫惊恐地看着他,声音都在发抖。
“你们两个混蛋,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韦小宝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他反手从背后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刀,刀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两个侍卫眼中满是恐惧,刚想求饶,刀光一闪,快得让他们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两颗头颅冲天而起,滚落在雪地之中,腔子里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
韦小宝随手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将宝刀还鞘入背。
“两个侍卫追一个紫衣女子……雪山……宝刀……”韦小宝的脑子飞速运转,将眼前的场景与记忆中的故事一一对应。
“对了!我想起来了!”他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那招牌式的、又坏又笑的表情,“那个紫衣女子是袁紫衣,追她的侍卫是福康安的手下,而救她的人……是胡斐!”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年轻有力的手,又感受了一下体内那股纯粹而刚猛的内力。
“既然这样的话……”
韦小宝,不,现在的胡斐,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从今天起,我韦小宝就是胡斐了!这江湖,看来又要有得热闹了!”
大笑过后,他学着记忆中胡斐的样子,盘膝在一块青石上坐下,试图将这股陌生的内力梳理成传说中的九阳真气。然而,心刚一静下来,袁紫衣那倔强而美丽的脸庞便浮现在眼前。他韦小宝别的本事没有,但对美女的“责任感”可是与生俱来。更何况,福康安那小子是他韦小宝的死对头,他的手下,能有什么好东西?
“他奶奶的,打什么坐!救人要紧!”
他猛地弹起身来,体内内力自然流转,身形一晃,已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这具身体的“胡家刀法”轻功与他的“凌波微步”截然不同,大开大合,迅捷如风,林间的景物在他眼中飞速倒退,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另一边,袁紫衣踉跄着逃入一片密林深处,毒性已开始侵蚀她的四肢百骸,眼前阵阵发黑。正当她以为暂时安全时,四周“嗖嗖”破空声大作,四根乌黑的铁链如同毒蛇般从暗处射出,封死了她所有闪避的路线。她心神一凛,却因中毒导致内力凝滞不前,完全来不及反应。
“啊!”一声闷哼,她的手腕和脚踝被铁链死死缠住,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被横着吊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
树影婆娑间,四名身着黑衣、手持钢刀的侍卫缓缓走出,他们脸上挂着残忍而狞笑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绝望,如冰冷的潮水般将袁紫衣淹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住手!”
一道身影破空而至,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众人还未看清来人,只觉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那光芒清冷如秋水,却又炽烈如骄阳。那不是花哨的招式,而是最纯粹、最霸道的力量。
“噗!噗!噗!噗!”
四声轻响几乎同时发出,快得连成一体。四名侍卫脸上的狞笑还未散去,便已僵在脸上,一道细细的血线从他们的脖颈处浮现,随即头颅滚落,腔子里的热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落叶。
来者正是胡斐。他手持单刀,身形挺立,眼神冷冽如冰。他看也未看那四具尸体,手腕一翻,刀锋划出四道精准的弧线,“锵锵锵锵”几声脆响,束缚着袁紫衣的铁链应声而断。
袁紫衣娇躯一软,向下坠去。胡斐一个箭步上前,长臂一伸,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怀中的身躯柔软而温热,却因中毒而微微颤抖。袁紫衣勉强睁开朦胧的泪眼,看清了这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满是焦急与关切。是她……是他。
“胡斐……”她轻唤一声,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开,安心地晕了过去。
“糟了!”胡斐一拍额头,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光顾着杀人,忘记从那两个侍卫手里拿解药了!”他低头看了看怀中气息渐弱的袁紫衣,秀眉紧蹙,嘴唇已泛起一层不祥的青紫色。
“看来,只能用我这半吊子的内力,帮你把体内的铁蝎毒逼出来了。”他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这具身体的内力刚猛无匹,但毕竟还未完全转化为九阳真气,如此贸然为他人疗伤,风险极大。但看着袁紫衣痛苦的神情,他心中那点属于韦小宝的算计瞬间被一种更强烈的情感所取代——那是属于胡斐的侠义与不忍。
说罢,他再次抱紧袁紫衣,施展轻功,如一只大鹏鸟般掠过山林,仔细搜寻着。很快,他发现了一个被藤蔓遮掩的偏僻山洞,洞口干燥,通风良好,正是绝佳的疗伤之所。
进入山洞,他先将袁紫衣小心翼翼地平铺在柔软的干草堆上,然后迅速在洞外拾了些枯枝干柴,用火折子点燃。温暖的橘色火光跳跃着,驱散了洞内的阴冷,也照亮了他凝重的脸庞。
他盘膝坐在袁紫衣身后,深吸一口气,扶起她柔软无力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他双掌贴紧她背心的“灵台穴”,心念一动,那股尚未完全驯服、混杂着九阳神功与胡家刀法刚猛之气的内力,如一股滚烫的洪流,缓缓渡入袁紫衣的经脉之中。
这股内力霸道绝伦,所过之处,袁紫衣只觉如有一团烈火在体内焚烧,痛苦万分。她闷哼一声,娇躯剧烈颤抖。胡斐眉头紧锁,全力控制着内力的流向,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它们去搜寻、包裹、驱散那阴寒的铁蝎剧毒。
“噗——”
约莫一炷香后,袁紫衣猛地向前一倾,吐出一大口乌黑腥臭的瘀血,落在地上,竟将青石腐蚀出“滋滋”的轻烟。毒素,算是解了。
胡斐刚松了口气,准备收回手掌,却惊愕地发现,怀中的袁紫衣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小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额头上渗出细密的香汗,身体燥热得像一块烙铁,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着。
“怎么会这样?”胡斐心中大骇,“难道是我的真气属性不对,非但没解毒,反而……反而激起了她体内的春情?”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对策,怀中的袁紫衣猛地转过身来。她那双原本清冷如秋水的眸子,此刻却水波荡漾,迷离一片,充满了原始的渴望。不等胡斐做出任何反应,她已伸出双臂,像一只寻求慰藉的幼兽,主动将他扑倒在地。
温热柔软的唇瓣,带着一丝血腥与剧毒后的甜腻,狠狠地印在了胡斐的嘴上。
胡斐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韦小宝的魂魄在体内疯狂呐喊:“他奶奶的!这是什么神仙运气!老子刚穿越过来,就要告别处男之身了?这……这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啊!”
但胡斐的理智却在挣扎:她神志不清,我若趁人之危,与禽兽何异?
然而,袁紫衣的吻却愈发狂热,她的双手在他胸膛上游走,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嘤咛。那股纯粹的、属于女子的幽香与体热,彻底点燃了胡斐心中压抑的火焰。理智的堤坝在欲望的洪流面前,瞬间崩塌。
“去他娘的禽兽!老子今天就要当一回禽兽!”
胡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反手一个翻身,将袁紫衣娇小的身躯压在身下。他不再被动,而是化被动为主动,更加猛烈、更加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吻。山洞内,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两具纠缠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情欲交织的气息,一片旖旎,春色无边。
火光摇曳,一夜无话。
四个时辰后,这场由剧毒引发的风暴才渐渐平息。袁紫衣早已沉沉睡去,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上却带着一丝满足的安详。胡斐侧身躺着,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他轻轻为她拨开一缕汗湿的秀发,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