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夜风轻拂,远处花园里的玫瑰香气若有似无地飘来。苏旎靠在霍时越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度。
“时越……”她仰起脸,月光在她精致的五官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今天的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霍时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微启的唇瓣上:“不是梦。”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暗哑,“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苏旎眼眶微热,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露台门被推开的声音。
“咳咳,打扰一下。”沈天成板着脸站在门口,“老爷子说要切蛋糕了,主角不能缺席。”
霍时越无奈地叹了口气,苏旎却笑着拉起他的手:“走吧,别让爷爷等急了。”
回到宴会厅,一个五层高的蛋糕塔已经摆在中央。沈老爷子亲自握着苏旎的手切下第一刀,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乖孙女,许个愿吧。”沈老爷子慈爱地说。
苏旎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家人,又看向始终站在她身侧的霍时越,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愿此刻永恒。
当她睁开眼时,霍时越正凝视着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悄悄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你的愿望,我会用一生来实现。”
沈墨在一旁做了个夸张的抖鸡皮疙瘩的动作:“哎哟,肉麻死了!”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宴会持续到深夜,当最后一位宾客离开时,苏旎已经累得靠在霍时越肩上昏昏欲睡。
“我抱你回房间?”霍时越轻声问。
“不行!”沈老爷子、沈天成和沈墨异口同声地喊道。
霍时越:“…………”
最后是沈老爷子亲自把苏旎送回了卧室,临走时还不忘警告地瞪了霍时越一眼。
夜深人静,霍时越站在阳台上,望着苏旎房间的方向。手机突然震动,是苏旎发来的消息:
「阳台门没锁(????-)?」
霍时越嘴角扬起一抹笑,正要回复,突然发现沈老爷子、沈天成和沈墨三个人正站在对面阳台上,齐刷刷地盯着他。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苏旎追加的消息:
「……但爷爷他们好像发现了qAq」
霍时越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回复道:「晚安,我的公主。明天见。」
而对面的阳台上,沈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算这小子识相。”
清晨五点半,霍时越准时出现在沈家别墅的健身房。沈天成已经在那里等着,手里拿着两个哑铃。
“迟到了三十秒。”沈天成冷冷地说,“再加五十个俯卧撑。”
霍时越二话不说开始脱西装外套:“舅舅,我建议直接开始格斗训练。”他解开袖扣,露出结实的手臂,“毕竟保护旎旎需要真本事。”
沈天成挑眉,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硬气。两人很快在拳击台上打得难分难解,直到——
“住手!”苏旎穿着睡衣冲了进来,头发还乱蓬蓬的,“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男人同时收手。沈天成擦了擦汗:“旎旎怎么起这么早?”
苏旎气鼓鼓地瞪着他们:“我房间就在健身房楼上!你们打斗的声音把我吵醒了!”她走到霍时越面前,心疼地看着他嘴角的淤青,“疼不疼?”
霍时越刚要说话,沈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咳咳,年轻人精力旺盛是好事,不过……”他眯着眼睛看向霍时越,“我孙女不喜欢暴力的人。”
“爷爷!“苏旎跺脚,“明明是舅舅先——”
“好了好了。”沈老爷子转移话题,“今天有个重要行程,我们全家人一起去祭拜你奶奶。”
气氛突然变得肃穆。苏旎小声问:“我可以去吗?”
沈老爷子眼眶微红:“当然,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墓地)
站在简朴的墓碑前,苏旎看着照片上慈祥的老人,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沈老爷子颤抖着抚摸墓碑:“老伴儿,你看,我们的小孙女回来了……”
霍时越默默退到一旁,给这家人留出空间。沈天成走过来,递给他一支烟:“昨天……打得不赖。”
霍时越摇头拒绝香烟:“舅舅,我会用生命保护旎旎。”
沈天成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记住你说的话。”
(沈氏集团总部)
沈天成正批阅文件时,秘书敲门进来:“沈总,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维克多先生请求见您。”
他皱眉抬头:“又是那小子?不见。”
“不是……是老罗斯柴尔德先生亲自来了。”
会客室里,银发苍苍的老罗斯柴尔德优雅地品着茶:“沈先生,我孙子对令侄女一见钟情,不如我们两家……”
“不可能。”沈天成直接打断,“我侄女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老罗斯柴尔德笑容不变:“沈先生别急着拒绝。若我们联姻,欧洲市场……”
“送客!”沈天成猛地拍桌而起。
罗斯柴尔德这边还没走,摩根家族的管家又递上拜帖。接着是洛克菲勒的特别代表、杜邦的继承人……
“沈总,杜邦先生提议用南非三座钻石矿作为聘礼……”
“沈总,恕我直言。”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老管家傲慢的抬着下巴,“像我们这样的世家,女儿生来就是要为家族联姻的。您侄女能在欧洲贵族圈找个归宿,已经是她的福分。”
沈天成手中的钢笔“啪”地折断。
“就是啊。”摩根家族的代表附和道,轻蔑地翻看着苏旎的资料,“一个从小在外面长大的野丫头,能嫁入豪门就该感恩戴德了。我们少爷愿意要她,那是看得起你们沈家。”
沈天成的指节捏得发白,眼神阴沉得可怕。
杜邦家的继承人更是放肆:“听说她还是个医生?这种抛头露面的职业……婚后必须辞掉。我们杜邦家的媳妇,就该乖乖在家生孩子。”
“砰!”
沈天成猛地踹翻茶几,名贵的茶具碎了一地。他一把揪住杜邦继承人的领子:“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评价我侄女?”
(一小时后紧急董事会)
“立刻终止与罗斯柴尔德、摩根、杜邦的所有合作!”沈天成的声音在会议室炸响,“通知法务部,追究他们诽谤我侄女的法律责任!”
董事们面面相觑:“沈总,这些合作涉及上百亿……”
“一千亿也得给我断!”沈天成摔出一叠文件,“看看这些人是怎么说我侄女的!'野丫头'、'没教养'、'高攀'……我沈天成的侄女,轮得到他们评头论足?”
(沈家老宅)
沈老爷子看完沈天成递上的会议记录,不仅没有反对,反而拍案大笑:“好!干得漂亮!”
他转头看向忧心忡忡的苏旎:“乖孙女,在担心什么?”
苏旎咬着嘴唇:“爷爷,这样会不会给家里惹麻烦……那些人毕竟……”
“怕什么!”沈老爷子龙头拐杖重重杵地,声如洪钟,“我沈家屹立百年,什么时候需要看别人脸色了?”
他站起身,苍老的手掌轻抚孙女的发顶:“旎旎,你给我记住。沈家的女儿,从来不是任人挑选的商品。你大伯做得对,这些人敢羞辱你,就要付出代价!”
沈天成在一旁补充:“已经让公关部拟好声明了。”
沈老爷子眯起眼睛:“不够狠。”他拿起电话,“给我接《环球财经》主编。”
半小时后,沈家官网发布了一则震撼全球商界的声明:
即日起,沈氏集团及所有关联企业,永久断绝与罗斯柴尔德、摩根、杜邦等家族的一切商业往来。凡与上述家族合作的企业,将自动进入沈氏黑名单。
声明的最后,沈老爷子亲自加了一段话:
【我孙女苏旎,是沈家失而复得的珍宝。谁敢说她一句不是,就是与我沈家为敌!】
次日清晨国际新闻)
《沈家宣战!多家豪门股价暴跌》
《罗斯柴尔德紧急道歉,沈家:晚了》
(沈家花园)
苏旎看着铺天盖地的新闻,眼眶发热。沈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过来:“丫头,还担心吗?”
她摇摇头,扑进爷爷怀里:“爷爷,我是感动,有家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傻孩子。”沈老爷子轻拍她的背,“记住,从今往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当医生就当医生,要嫁人就嫁自己喜欢的人。沈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这时,管家匆匆跑来:“老爷,罗斯柴尔德家主亲自登门道歉……”
沈老爷子冷笑:“让他滚!”
管家犹豫道:“他……他说您不见他就不走……”
沈天成皱眉:“我去处理。”
苏旎却突然开口:“等等。”她擦干眼泪,挺直腰板,“我去见他。”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苏旎整理好衣领,露出从容的微笑:“既然他们说我是‘野丫头’,那我就让他们看看,沈家女儿的气度。”
(沈家庄园大门前)
苏旎踩着高跟鞋,一袭白色套装优雅地走向大门。沈老爷子和沈天成一左一右跟在身后,像两尊守护神。
罗斯柴尔德家主跪在铁门外,看到苏旎时明显一怔:“苏……苏小姐……”
苏旎声音清冷,“您这样的姿态,反倒显得我们沈家仗势欺人了。”
老罗斯柴尔德尴尬地站在一边:“是我管教无方,让维克多那个混账……”
“不必道歉。”苏旎抬手打断,“我只想问您一个问题——如果今天受辱的是您女儿,您会怎么做?”
老罗斯柴尔德脸色煞白。
“看来您心里有答案了。”苏旎微微一笑,“沈家不会接受任何道歉,但也不会继续追究。这件事,到此为止。”
她转身要走,老罗斯柴尔德急忙道:“那合作……”
沈天成冷笑一声:“做梦!”
(三天后沈家晚宴)
沈老爷子举杯向全家人宣布:“从今天起,旎旎正式进入沈氏董事会,担任医疗产业负责人。”
苏旎惊讶地站起来:“爷爷,我……”
“别急着拒绝。”沈老爷子眨眨眼,“你不是一直想建一所世界顶级医院吗?沈家出钱,你出力。”
霍时越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恭喜苏院长。”
沈墨起哄:“这下看谁还敢说我妹妹是‘野丫头’!”
沈天成满意地看着侄女发光的眼睛,心想:这才是沈家女儿该有的样子——不是联姻的工具,而是能独当一面的女王。
沈家对苏旎的重视,让所有人都不敢再看轻苏旎。
就在这时,沈天成这边有了沈清歌的消息。
他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了苏旎。
沈天成指着平板上的照片:“我们刚收到消息,你妈妈和爸爸现在住在普罗旺斯的一座庄园里。她们当年在这里旅游,也正是那个时候清歌怀了你。”
照片上,沈清歌正挽着魏明远的手臂,两人漫步在紫色的薰衣草田间,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苏旎看着照片,莫名有些紧张。
霍时越立即拿起手机:“我让专机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
沈墨已经兴奋地开始收拾行李:“我也要一起去”
夕阳将整片薰衣草田染成金色,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芬芳。苏旎一行人沿着碎石小路走向那座爬满玫瑰的白色庄园。
忽然,远处传来钢琴声。沈墨惊喜地说:“是姑父在弹琴!他最爱这首《梦中的婚礼》了!”
他们悄悄走进花园,透过篱笆看到令人心醉的一幕——
魏明远正在露台上弹奏钢琴,沈清歌靠在他肩头,手里翻着一本相册。夕阳为他们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薰衣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一曲终,沈墨迫不及待地大声叫唤两人,“姑姑!”
沈清歌惊喜地站起身,快步迎向他们:“小墨!旎旎!你们怎么来了?”她一把拉住苏旎的手,眼中闪着喜悦的泪光,“旎旎,你教我的那些治疗方法真的很有效,明远现在能记起很多事了!”
魏明远也微笑着走过来,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苏旎:“你就是苏旎吧,清歌常常和我提起你,你和清歌长得真像,如果你真是我们的女儿该多好……”
苏旎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她转头看向霍时越,后者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心。
沈墨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姑姑,姑父,我们这次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