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面子的吗?
我咬牙切齿捏紧拳头。
等了一会儿师叔和玉质师兄回来了,将我的电脑递了过来。
“你手没事了吧,能抬起来操作吗?”父亲担忧地问了一句。
师叔一拍脑袋:“对啊,小顺心还受着伤呢,我这也太压榨人了。拿一边去,小顺心你先歇会儿。”
我抱住电脑摆了摆手说:“我只手臂上有些暗伤,又没伤了眼睛,没大碍没大碍,你们放心,多给我带点小吃零食来慰问慰问我就行。”
师父没好气地戳了戳我的头:“那你慢慢看,觉得不舒服就多休息,这几日就在这病房里休养,等完全恢复了再继续工作。”
我挥了挥拳说:“师父放心吧!”
师伯则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大兜吃的喝的放在床头柜上,嘱咐我吃完了和他说一声。
等病房终于安静了下来,我也有空研究一下拍出来的壁画了。
回了悦晴的消息后,我将手机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又按了床边的按钮,将背后的床向上提升了一定高度,方便我使用电脑才停下来。
等桌板也完全放好,我才慢慢靠好,将电脑搁住了开机。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尺寸还是不够,打开壁画能看到的内容有限,再加上洞窟里也没什么光线,等我将这些照片都打开时皱起了眉头。
好在之前在大学时已经学过了怎么在电脑上修补壁画了,之前用过的软件也在电脑上,现在还能用。
但是想要更精细一些还需要到学校里借仪器才行。
可借仪器少不了要被问这些壁画的来源,那洞窟里的怪物对我们来说都有些麻烦,更何况是整日和学术研究打交道的人。
我也只能先自己试一试,有些细节实在破译不出来的话再想个借口回学校好了。
当时带过去的相机拍出来的照片导出的清晰度是4k,电脑的显示屏却没有这么高的分辨率,有些地方放大看还是有些糊。
现在只感觉病房的床像有万根针在扎,我是一会儿都躺不下去了。
探听了一下病房外没什么人,大家应当都在忙活这次行动的收尾工作,我打算避着些同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去。
要是被告状到师父他们那里就不好了。
将电脑和师伯留下来的零食都收到戒指里,又将床帘拉上,弄了个障眼法就出门了。
仪器也被接到了人偶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发现端倪。
为什么我在自己单位也要这么偷偷摸摸!
隐了身上了电梯,被觉得莫名其妙的同事们按灭了几次楼层案件,辗转终于到了我的办公室。
这一层目前还没有人在,我将办公室门紧闭,终于可以用到更高分辨率的显示器了。
等终于调整好所有图片之后,我已经不自觉地将师伯塞给我的小零食以及自己在办公室的库存吃得差不多了。
又将这些壁画都排好序之后才将这整个故事大概看完整。
结合在宗门的时候看过的资料以及来到现代社会读本硕时接触到的材料来看,远古时候,这一片山脉并不像现在看得那样万里冰封。这一带地貌复杂,大片区域被水覆盖,那时还有一个大型的部落生活在那里。但因为地处偏僻,与中原地区的人联系不多,便一直保留了部落的习俗。
有一两张壁画的内容与之前了解到的中原地区的首领拜访的故事有相似之处,也能从一些同时代的帝王墓葬里挖掘出来的文字材料和墓里的壁画加以佐证。
但没多久神灵发怒了,降下了天罚,这片土地被天上落下的阵阵雷火砸出了许多深坑。
这些深坑绕着最高的那座山峰,似乎连成了一个圈。
那座最高的山峰在这些壁画里都被重点标注了出来,还是用的当时稀少的彩色颜料。
观察了一番这山的形状,应当就是父亲的道坛。
当时闹出的动静可谓是天崩地裂,这个部落死了不少人。
逃的逃,死的死,最后只有部落首领带着些亲信还守在这里。
他们待事情平息后举行了祭祀仪式,但这个地方变得越来越冷,剩下的人纷纷生病。
在这个年代,一场小小的感冒都能要人性命。
首领思索再三,决定筛选出部落里现存最健康的人一起前往这些深坑寻求破局之法。
他们来到了这深坑里,看见了一群鸟面人生的家伙正绕着那最高峰巡视着什么,有些想要飞上去但被什么东西隔住了一样被弹了回来。
没见过这些家伙,他们都以为是神明降落人间,纷纷在坑边跪拜。
而最后这些鸟面人身的家伙们也接受了他们的定期祭拜并降下福祉,让这个部落里的人恢复健康。
而从这段剧情之后,这些鸟面人身的家伙将他们带去了这一圈里最后一个深坑,也是最深的一个,这个坑里赫然就是那个被铁链缠绕了几圈的铁棺。
因为这个部落的人都被“赐福”,所有生病的人都恢复了身体健康,在鸟面人的驱使下,他们开始开凿山洞,等修建到一定规模之后这些鸟面人便将这铁棺一同抬了进来。
画面的最后几幅是说铁棺放好之后,他们举行了一次盛大的祭祀仪式,但没想到这次的祭品竟然是他们自己。
鸟面人将他们驱赶到铁棺附近,将他们都放倒在铁棺的旁边。
这些人双手接触到这铁棺没多久就抽搐死掉了,被鸟面人“赐福”过的人死之后化为了一具具人佣,没有“赐福”过则化为了黑水,这些黑水又凝结为了我们在洞里看到的“藤曼”。
壁画的故事到这里便完结了。
看到这里我产生了疑问,里面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最后这几幅壁画是谁画的。
按道理来说这剧情应该到了铁棺被抬进来时就应该结束了。
我又搜找了最开始拍摄的整个洞窟的全景图,想找一找这几幅壁画所在的位置。
仔细寻找了一番,发现这几幅壁画是刻在了靠近大门处的角落里的,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发现了并记录了下来。
可能是那时还有活口偷偷在那里刻上的。
那个位置确实有两三个跪拜人佣,只是当时全被父亲施法定住了,出去的时候也没敢惊动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