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依旧温柔地洒在京城街道,陆澈牵着两个女儿往将军府走去。
然而,这场看似平息的风波,实则只是更大危机的前奏。
回到将军府,温南枝早已焦急地等在门口,见到平安归来的孩子们,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仔细查看念禾的伤口,一边上药一边责备:“下次可不许再这么冲动了,若有个闪失,可让为娘如何是好。”
念禾却满不在乎地笑道:“娘,我这不是没事嘛。而且昭宁也很勇敢,要不是她及时赶到,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个贪心的百户。”
昭宁仰着小脸,骄傲地晃了晃玉如意:“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姐姐的对手!不过,那个张侍郎好讨厌,居然想陷害我们。”
陆澈坐在一旁,神色凝重:“张侍郎不过是王太傅的一枚棋子,这次计划失败,王太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小心应对,不可再给他们可乘之机。”
果然,次日早朝,王太傅便在朝堂上弹劾陆澈,称其纵容女儿私闯民宅,扰乱治安,还妄图污蔑朝中大臣。
他言辞恳切,声泪俱下,说得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陛下,陆将军手握重兵,如今又这般肆意妄为,长此以往,恐会威胁到我朝江山社稷啊!”
王太傅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说道。
陆澈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明鉴!臣女陆念禾之所以会去西市米行,是因为发现了张侍郎私藏兵器的线索。那些兵器,足以证明他们图谋不轨!”
皇帝看着下方争论不休的两人,眉头紧皱:“王太傅,陆将军所言是否属实?西市米行当真藏有兵器?”
王太傅心中一紧,但仍强装镇定:“陛下,这不过是陆将军的一面之词,为的就是洗脱自己女儿的罪名。那西市米行乃是老臣名下产业,向来经营米粮生意,怎会有兵器?定是陆将军栽赃陷害!”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昭宁突然从后宫走了出来。
“陛下!”昭宁跑到皇帝身边,拉着他的衣袖。
“昭宁亲眼看到了那些兵器,就在西市米行的仓库里。而且,那个张侍郎还想贿赂百户,被我用袖箭打掉了金子呢!”
皇帝看着昭宁认真的模样,心中已有几分相信。
他摸了摸昭宁的头,问道:“昭宁可不许说谎哦,你说的都是真的?”
昭宁重重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要是昭宁说谎,就让昭宁以后再也吃不到桂花糕!”
朝堂上众人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皇帝也被昭宁的话逗乐,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既然如此,朕派人再去西市米行彻查一番。若真有兵器,王太傅,你该当何罪?”
王太傅额头冒出冷汗,但仍硬着头皮说道:“若真有此事,老臣甘愿以死谢罪!但若是没有,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严惩陆将军一家诬陷之罪!”
很快,前去查探的人回来禀报,西市米行的仓库里确实藏有大量兵器,证据确凿。
王太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瘫倒在地。
“王太傅,你还有何话说?”皇帝怒声喝道。
王太傅颤抖着身子,无话可说。
最终,皇帝下旨将王太傅革职查办,张侍郎等人也被打入大牢。
经此一事,陆澈一家的忠诚得到了皇帝更深的信任。
皇帝不仅赏赐了许多珍宝,还特意下旨褒奖念禾和昭宁的勇敢。
然而,陆澈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
朝堂之上,波谲云诡,今日的胜利不代表永远的安宁。
他开始更加用心地教导念禾兵法武艺,也教昭宁读书识字,希望她们能够更好地保护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念禾和昭宁在父亲的教导下,越发优秀。
念禾的枪法日益精进,兵法谋略也有了自己的见解;昭宁则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时常能在皇帝面前提出一些独到的想法。
但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破。
边疆传来急报,西域残余势力再次进犯。陆澈深知,自己又到了为国出征的时候。
出征前的夜晚,陆澈看着两个女儿,心中满是不舍:“此次出征,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你们在家一定要听娘的话,好好照顾自己。”
念禾坚定地说道:“爹爹放心,我会保护好娘和妹妹的。等我长大了,也要像爹爹一样,上战场杀敌!”
昭宁则抱着父亲的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爹爹一定要平安回来,昭宁会每天给你祈福的。”
陆澈紧紧地将两个女儿搂在怀里,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平定战乱,早日归来与家人团聚。
陆澈率军离开后,温南枝强撑着主母的威严操持府中事务,可深夜里,她总会对着丈夫的铠甲出神。
念禾将母亲的忧虑看在眼里,主动承担起守护府邸的责任,白日里带着侍卫演练阵法,夜晚便亲自巡查角楼。
昭宁则借着公主的身份,在宫中留意着各方动静。
一日,她在御花园偶遇被贬官员的家眷,无意间听到对方提到了什么“大漠飞鹰”之类的内容。
直觉让昭宁觉得……
这事儿大概和西域战事有关。
与此同时,京城突发粮荒,米价一日三涨。
温南枝察觉蹊跷,与念禾暗中查访,发现市面上流通的粮食竟都带着西市米行的暗记。
虽已换了东家,可幕后操控者的手段与王太傅如出一辙。
念禾决定故技重施,带着亲信扮成粮商,混入黑市交易现场。
交易正酣时,蒙面人突然闯入抢夺账本。
念禾挥枪护住同伴,却见人群中一道熟悉身影闪过。
竟是本该在大牢中的张侍郎!
千钧一发之际,昭宁带着宫中侍卫及时赶到,玉如意上的宝石在火光中划出凌厉弧线,直逼张侍郎面门。
“姐姐接着!”昭宁掷出藏有密信的香囊。
念禾接住瞬间,终于明白这场粮荒是敌军与朝中余孽勾结的阴谋,意在切断边疆粮草供应。
当她们将证据呈给皇帝时,天边正泛起鱼肚白,而此刻的大漠深处,陆澈的军队也正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