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皇帝看着案头如山的证据,龙颜大怒,重重拍案:“好个死灰复燃的余孽,竟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搞鬼,妄图断我边疆粮草!”
念禾与昭宁跪在下方,念禾沉声道:“陛下,张侍郎逃脱,背后定有更大阴谋。如今边疆战事吃紧,我们必须尽快阻断他们的粮道诡计,确保爹爹大军粮草无忧。”
昭宁也仰着小脸,眼神坚定:“陛下,昭宁愿在宫中继续探查,若有风吹草动,定第一时间禀报。”
皇帝颔首,思索片刻后道:“荀安,朕命你暂领禁军副统领之职,彻查此事;昭宁,你就留在宫中,做朕的‘小眼睛’。务必揪出所有幕后黑手!”
谢恩出了皇宫,念禾与昭宁却没回将军府。
念禾看着熙熙攘攘却因粮荒而人心惶惶的街道,对昭宁道:“妹妹,我们再去西市米行附近转转,说不定还能找到线索。”
两人带着侍卫乔装一番,在米行周边仔细查探。
突然,昭宁拽了拽念禾衣袖,低声道:“姐姐,你看那个卖糖画的老头,他刚才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劲。”
念禾顺着昭宁的目光望去,只见街角处一个老头正摆弄着糖画摊,可眼神却时不时往她们这边瞟。
念禾使了个眼色,几个侍卫悄然分散开,形成包围之势。
当念禾和昭宁走近时,老头突然把糖画一甩,袖子里藏的暗器就飞了出来!
念禾眼疾手快,长枪一挥,暗器纷纷落地。老头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却被侍卫拦住。
“说!你是谁的人?”念禾厉声质问。
老头咬牙切齿,拒不回答,突然一口咬碎藏在口中的毒药,倒地身亡。
昭宁看着老头的尸体,皱着眉头道:“姐姐,看来他们早有准备,宁可自杀也不吐露半点信息。”
念禾神色凝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老头身上,在其鞋底发现了一块刻着奇怪符号的玉佩。
“这符号我从未见过,拿回去给娘看。”念禾说着,将玉佩收好。
另一边,边疆战场上,陆澈看着士兵们日渐减少的粮草,眉头紧锁。
副将焦急道:“将军,照这样下去,不出五日,粮草就要告罄了!”
陆澈望着远处敌军营帐,沉声道:“派人去附近村落征粮,同时加强巡逻,防止敌军偷袭粮道。”
可就在征粮队出发不久,便传来噩耗。
征粮队遭到埋伏,粮草被劫,损失惨重。
陆澈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敌军定是得知了我们粮草短缺的消息,看来我们军中出了内鬼!”
陆澈立即召集众将,神色冷峻道:“从今日起,军中所有命令必须由本将军亲自下达,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违令者,斩!”
此时的京城,念禾带着玉佩给温南枝看。
温南枝盯着玉佩上的符号,思索良久后道:“这符号有些像西域某个神秘组织的标记,传闻这个组织擅长暗杀与情报传递,看来此事与西域势力脱不了干系。”
念禾心中一惊:“如此说来,爹爹在边疆岂不是更加危险?我们必须尽快将消息传递给爹爹!”
温南枝点头:“我会安排可靠之人前往边疆的。念禾,你就算现在人在京城也要小心,那些余孽不会轻易罢手,我怕他们伤你。”
陆念禾乖乖点头。
果然,当晚将军府便遭到了偷袭。
一群黑衣人翻墙而入,企图灭口。
温南枝早有防备,带着侍卫与黑衣人展开激战。
“保护母亲!”
念禾长枪舞动,枪尖寒光闪烁,瞬间便放倒了几个黑衣人。
昭宁则护着温南枝躲在屋内,手中紧握着玉如意,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一番激烈打斗后,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
念禾又怎会让他们轻易离去,大喝一声便追了上去。
在一条小巷中,念禾堵住了为首的黑衣人。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念禾怒目而视。
黑衣人冷笑一声:“陆念禾,你们一家都将不得好死!”
说完,便咬舌自尽。
念禾看着黑衣人的尸体,心中怒火中烧。
而此时的边疆,陆澈望着夜空,心中默默思念着京城的妻女。
陆澈望着边疆夜空的孤月,将对妻女的牵挂揉碎在风沙里。
忽有斥候策马狂奔而来,铠甲上还凝结着未干的血迹:“将军!敌军派出了南疆战象营,正在十里外集结!”
营帐内的烛火被夜风扑得明灭不定,陆澈展开地图,指尖重重按在标注着河谷的位置:“传令下去,让荀家军在青崖谷设伏。战象体型庞大,唯有利用狭窄地形,以强弩射双目。”
副将欲言又止:“可粮草不足,士兵们已三日未饱食……”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号角声,南疆战象群裹着漫天黄沙汹涌而至。
京城这边,温南枝握着女儿递来的玉佩,在书房来回踱步。
有暗卫翻墙而入,呈上密信:“查出张侍郎与西域商队勾结,交易地点就在城郊破庙。”
念禾立刻抄起长枪:“我带侍卫去!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温南枝按住女儿肩膀:“不可莽撞。今夜子时,我与你兵分两路。你率百人围住破庙,我去皇宫面见陛下,请求禁军支援。”
月光下,母女俩目光如炬,将染血的玉佩系在腰间。
那不仅是线索,更是守护边疆亲人的决心。
城郊破庙内,张侍郎正与西域商人激烈争吵。
烛火摇曳间,他的脸狰狞如恶鬼:“陆澈若知道粮草被劫,定会撤军!到时候……”
话音戛然而止,破庙大门轰然洞开,念禾持枪而立,身后火把将夜色照得通红。
“张侍郎,你可还记得西市米行的兵器?”
念禾冷笑,长枪挑起地上的麻袋,露出里面金灿灿的西域金币,“叛国通敌,该当何罪?”
张侍郎脸色骤变,挥剑刺向念禾,却被她侧身躲过。
长枪如毒蛇出洞,瞬间挑落他手中兵器。
千钧一发之际,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昭宁带着禁军呼啸而至,玉如意上的珍珠在夜色中闪着冷光:“姐姐,我把‘援兵’带来了!”
张侍郎望着包围破庙的禁军,绝望地瘫倒在地。
此时的边疆战场,陆澈身披染血的玄甲,看着倒地的战象尸体堆成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