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带着满身尘土走过来,原本围在木屋外的雄兽们见状纷纷避让。
被人群挤到一边的石晖:......
塞壬不费吹灰之力便走到木屋内,一边走还一边抱怨:“谁受伤了,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
他看了眼赤璃,先是一愣,随即看了眼苍凛笑道:“怎么,你们看对眼了?”
赤璃和苍凛一愣,纷纷把头撇向一边,不再看对方。
塞壬扫视了一圈,问道:“暖暖呢?”
见众人没回答,塞壬心中奇怪,余光看见被人群簇拥的小白兔,直接用满是尘土的手抓着兔暖暖两只咯吱窝举到半空。
他嘿嘿一笑,扭头看着赤璃道:“你的崽?不错啊,和暖暖长得很像,算你有福气!”
赤璃抬起冷脸,声音却带着几分戏谑:“能不像吗,她就是暖暖。”
塞壬心一颤,手抖了抖差点把兔暖暖摔到地上。
他见对方白白净净的毛被自己弄脏,连忙叫道:“快给我拿块干净的兽皮来!”
兽人们彼此对视一眼,塞壬没有耐心,大声催促道:“还不快去!”
当场,雄兽们几乎是同时迈腿去找兽皮。
赤璃见状挑了挑眉:“看来你在这待得不错。”
塞壬不可置否,他盯着兔暖暖看了好一会。
兔暖暖哪里见过脸如此黑漆漆,身上也满是泥土,还大声凶人的雄兽。
见对方瞧着自己,兔暖暖心一颤,手中的肉丝全掉在地上。
她眼巴巴地看着地上的肉干,随即嘴角往下一撇,大声哭了起来。
双双看见兔暖暖哭了,即便怕塞壬,也壮着胆子叉腰上前:“喂!”
塞壬看见兔暖暖哭泣,心中慌乱,可看双双的眼神依旧冰冷:“有事?”
双双立起来的狼耳立马贴在脑背,缩了缩脖子道:“没...没事。”
小小有些懵懂地站在一边,看着双双害怕的模样,心想,原来老大胆子也没有那么大嘛。
他不要叫双双老大了,得找个胆子真正大的兽为老大才行!
随即小小尾巴一甩,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跳下床,随即走到奚姿身边摇尾巴。
见小小如此乖巧的模样,奚姿吐出一口长气,把对方抱在怀里,小声道:“下次不准这样了,听见没?”
小小识趣地点了点头,缩在奚姿的怀里装睡。
卓兰见自己的幼崽害怕,连忙心疼地将其抱起,叫道:“塞壬,你吓到我家孩子了。”
塞壬挠了挠头,脸上满是骄傲:“兽人就应该英勇无畏,不抗压怎么行?”
卓兰抱着双双安慰,听见塞壬的话时小声嘟囔道:“狼崽又不是鲛人,不会一出生就知道如何生存!”
塞壬挑着眉,一副不可置否的模样,心想,狼族确实不如鲛人族,他就勉强当卓兰说的话是对的。
兔暖暖见自己还在塞壬的手上,哭得更厉害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赤璃看不下去。
“让我来抱她吧。”赤璃出声道。
塞壬却不肯放人,他叫道:“怎么,你陪了她几个月还把人弄小了,我抱一会怎么了?”
赤璃摸了摸鼻子,因为心虚便也没再说话。
苍凛见兔暖暖的哭的凄惨,心头也软了,出声附和道:“你让别人抱着吧,暖暖有些怕你。”
苍凛不说还好,一出口塞壬便心头有气。
他狠狠瞪了眼苍凛,叫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昨天半夜,塞壬和苍凛听见动静便出了木屋,可一面是兽神城的方向一面是后山的方向,两人顿时犯了难。
苍凛果断地做出选择,让塞壬去兽神城附近看看,而他去后山看看。
两人兵分两路,塞壬越走越不对劲,心中隐隐感觉后山是暖暖回来了,于是立马调转方向回来。
可为了快些到部落,塞壬抄了条陌生的近路,谁知不小心跌落泥潭,费了老大力气爬出来。
一只俊朗妖艳的鲛人变成一只灰扑扑的泥鳅,任谁会高兴?
更别提他刚进入房间,便敏锐地闻到苍凛身上已经结侣的气息。
那股气息实在刺鼻,让塞壬心中的火焰如同浇了汽油般,越涨越高。
苍凛端出一副迷茫的表情,仿佛不知道塞壬在说什么。
塞壬才不相信苍凛那副无辜的模样,他知道,对方肯定是在装傻。
可如今便宜被眼前的两人占光了,塞壬后悔也没有用,只想多抱一会兔暖暖,哪怕对方现在只是一只小幼崽。
塞壬心中嘟囔道,我又不做不好的事,抱抱她怎么了?
可看兔暖暖哭得实在难过,塞壬自己都看不下去,只能憋屈地把兔子塞进赤璃的怀里。
兔暖暖看了眼被弄得有点脏兮兮的自己,拧着一张兔脸,叫道:“我好脏。”
赤璃接过兽人递来的兽皮,轻声细语地安抚着:“暖暖才不脏,我给你擦擦就好了。”
“暖暖?”双双一愣,拉了拉卓兰的袖子小声道:“娘,她怎么和干妈一个名字?”
卓兰本来想解释,可想起赤璃阻拦阿淼说话的模样,本来要吐出的话立马憋了回去。
她干巴巴地笑了笑:“可能是巧合吧。”
见双双还要问,她立马扭头把孩子递给退到门口的犬恩:“你抱双双回去睡觉!”
塞壬瞥了眼苍凛,似乎是在告诉他,就算他把兔暖暖递给别人,也不会放在他苍凛的手里。
苍凛如今是吃到肉的狼,自然不会理会一只饥渴寂寞人鱼的挑衅,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塞壬心中的怒火压不下去也烧不光,憋在胸口差点把自己气晕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兔暖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苍凛看了眼兽人们,清了清嗓子,沉声道:“都去忙吧,别聚在这了。”
单单一句话,让兽人们纷纷散去。
阿淼举起手道:“我来解释!”
苍凛,赤璃,塞壬各持一方,挑了挑眉彼此对视了一眼,最后赤璃点点头道:“你说吧。”
坤灵默默坐在床上,木屋内弥漫的硝烟味和内心战几乎要把他裹挟,他心想,看来以后想在暖暖身边占有一席之地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