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东宫的日子,白天还好。夜里却是难熬的静。

批完最后一本折子,文远搁下笔,靠在椅背里。窗外黑沉沉一片,连风声都听不真切。

第二日午后,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从侧门出去。

车里,文远换了身普通的靛蓝细布袍子,头发用同色布带束起,脸上没什么修饰。身边只跟了个同样不起眼的小内侍,扮作小厮模样。

马车在离闹市还有段距离的街口停下,她被扶着下车。

街市喧嚣,人声、叫卖声、车马声混在一起,空气里飘着各种食物的气味,还有些汗味和尘土气。

文远走得不快,目光随意扫过两旁铺面摊贩,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偶尔在某个卖泥人或是吹糖人的摊子前,会多停留一瞬。

然后,她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文远眼睛一眯,神色难辨。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半旧的青衫,正从一家书肆里出来,手里拿着两本新买的书。大约是刚领了俸禄。

他走得不快,微微低着头,像是在想事情,侧脸在午后稀薄的日光里显得清晰而沉静。

周围的热闹仿佛与他隔着一层。

文远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很自然地跟了上去。隔着距离,混在行人里。小内侍无声地跟在她身后半步。

岑琢并未察觉。

他穿过主街,拐进一条稍僻静的巷子。

巷子窄而长,两侧是高墙,行人稀少。他的背影在巷子里显得愈发清瘦挺直。

文远不远不近地跟着,脚步声放得极轻。

走到巷子中段一处拐角,前面岑琢的身影眼看就要消失。她脚下快了几步,在拐角处,刚好拦在了他面前。

岑琢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挡路,脚步猛地顿住,抬起头。

看清面前人时,他眼中掠过一丝极快、也极深的愕然,随即那愕然被强行压下,化作一片沉沉的静。

他嘴唇抿紧,握着书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些。

“真巧。”文远先开了口,声音不高,脸上甚至带了点极淡的、说不清是不是笑意的神色。她站着没动,就这么挡在他面前,两人之间不过两步的距离。

巷子里很静,只有远处隐约的市声。日光斜斜照进来,一半落在她肩上,一半落在他脚边。空气里浮动着旧墙砖的土腥味。

岑琢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他很快垂下眼,避开她的视线,侧身想从旁边过去。

文远却伸出一只手,虚虚地挡了一下。手臂并未碰到他,只是拦在了他身前的空间。

“怎么,见到故人,连句话都没有?”她语气依旧平平,听不出喜怒。

岑琢停下动作,重新抬眼看向她。这次他眼中已没什么情绪,只有一片冰封般的沉寂。“殿下微服出巡,臣不便打扰。”他声音干涩,没什么起伏。

“是不便打扰,还是不想见?”

文远往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些。近到能看清他眼底压抑的暗流,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干净的皂角气味,混杂着一丝极淡的墨香。

岑琢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却没有后退。他下颌线收紧,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巷子深处更安静了,连风声似乎都停了。

只有两人之间无声的对峙,和某种悄然滋长的、紧绷的氛围。文远的目光落在他紧抿的唇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回他眼中。她忽然很轻地、几乎听不见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她说。

岑琢脸色倏地僵了一下。

他眼底的冰层裂开一丝缝,但他依旧没说话,只是胸膛的起伏略微明显了些。

文远又往前挪了半步。这下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属于年轻男子的温热体温,也能感受到他那份极力克制的僵硬。她抬起手,没有碰他的脸,而是落在他紧握成拳、垂在身侧的手上。指尖轻轻拂过他绷紧的指节。

岑琢的手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却没有抽开。

文远的手顺着他的手臂,缓缓上移,最后环住了他的腰身。

力道不重,甚至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像是拥抱,又像是某种无声的掌控。

她微微仰起脸,看着他骤然收紧的下颌和剧烈滚动的喉结,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贴着他胸口响起:

“岑琢,你有天纵之才。可如今朝堂之上,你也寸步难行吧。”

她顿了顿,感觉到怀中躯体难以抑制的轻颤。

“这一切……虽非我本意,却终究是因我而起。”

岑琢闭上眼,又睁开。眼底一片赤红,却依旧死死压着,没有声音,没有动作,任由她抱着,像是放弃了所有抵抗,又像是在积蓄某种力量。

文远将脸轻轻靠在他肩头,声音闷在他衣料里,却字字清晰:“若你愿意……我身边,依旧需要你。”

这话说得含糊,却又再明白不过。这是在要挟他站队。

可他不过一个编修,怎么值得储君拉拢。

岑琢的身体僵得像一块石头。

许久,久到文远几乎以为他不会回应时,他才极慢、极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嘶哑得不像他自己的声音:“殿下……想要什么?”

文远没有回答。

她环在他腰上的手,却缓缓上移,探入了他微敞的衣襟。

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感受到他骤然屏住的呼吸和瞬间绷紧的胸膛肌肉。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探寻,指尖划过他清晰的锁骨,停留在心口的位置,感受着那里急促而沉重的搏动。

岑琢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被这过于直接、也过于暧昧的触碰击溃了最后一道防线。

他低下头,额头几乎抵上她的鬓角,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畔。他没有推开她,反而像被那股熟悉的、属于她的气息和此刻肌肤相贴的触感蛊惑了,又或是某种自暴自弃的认命,僵硬的身体竟缓缓放松了一丝,甚至微微向她靠拢。

巷子深处的阴影浓重,将两人纠缠的身影完全吞没。远处市声依旧,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声,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和那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一隅鼓噪。

“……殿下。”他又低唤了一声,声音已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某种近乎破碎的、压抑到极致的颤音。

文远抬起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

那里面翻涌着太多东西——屈辱、挣扎、愤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晦暗。

她没说话,只是收回探入他衣襟的手,转而捧住了他的脸,拇指指腹轻轻擦过他紧抿的唇角。

然后,她微微踮起脚,吻了上去。

不是试探,不是温柔,是一个带着明确占有意味和某种安抚性惩罚的吻。舌尖撬开他因惊愕而微张的牙关,长驱直入,攫取他所有的气息和思考能力。

岑琢身体猛地一震,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又像是某种堤坝彻底决口,一直紧绷的抵抗土崩瓦解。

他放在身侧的手,迟疑了一瞬,终于缓缓抬起,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环住了她的腰,然后猛地收紧,将她更用力地按向自己。

唇舌交缠,气息交融。巷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灼热起来。

那些朝堂算计,那些怨愤不甘,在这一刻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近乎暴烈的亲密暂时冲散,只剩下最原始的身体反应与感官刺激。

不知过了多久,文远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她的唇瓣泛着水光,眼神却已恢复了清明,只是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暗色。

她看着岑琢依旧有些失神的眼和泛红的眼尾,用指腹轻轻抹去他唇角一点湿痕,低声道:“跟我来。”

说完,她松开他,转身朝巷子另一头走去,步履如常,仿佛刚才那一场激烈的纠缠并未发生。

岑琢在原地站了片刻,胸膛仍在微微起伏,看着文远毫不迟疑的背影,他闭了闭眼,最终,还是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离巷子不远,便有一家看起来还算整洁的客栈,门面不大,也并不起眼。

文远径直走了进去,要了楼上一间僻静的上房。

掌柜的见多识广,只看她气度衣着不俗,又带着个明显是随从的小厮,后面还跟着个神情冷肃、衣着普通的年轻书生,并未多问,只殷勤地引他们上楼。

房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间的一切声响。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一椅,窗子开着,能看见外面青灰色的屋脊。

文远走到桌边,背对着岑琢,倒了杯凉茶,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才转过身,将茶杯递向他。

岑琢没接,只是站在门边不远处,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混乱和戒备。

文远也不勉强,将茶杯放在桌上。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声音平静地响起,与方才巷中的旖旎判若两人:“这里说话方便。”

岑琢依旧沉默。

文远转过身,倚着窗棂,目光落在他身上。“岑琢,我知道你不甘。”她开门见山,“但路是自己选的。你递出那些东西给吴阁老时,就该想到今日。”

岑琢瞳孔微缩,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你在朝中孤立无援,想寻个靠山,我不怪你。”文远语气平淡,像是在分析一局棋,“可吴应钦(吴阁老)是什么人?老狐狸一只,最爱惜羽毛,能用你时自然不遗余力,用完了,或是觉得烫手了,丢开也绝不会犹豫。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枚攻讦我的棋子,用过了,沾了‘东宫’的晦气,他岂会再真心接纳?”

她顿了顿,走近几步,停在他面前。“你今日处境,虽由我起,却也因你自己择木不慎。”她抬起手,这次没有碰他,只是虚虚拂过他衣襟上刚才被她弄出的细微褶皱,“如今,我给你另一个选择。”

岑琢垂下眼,看着那只近在咫尺的、纤细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手。喉结又滚动了一下。他声音低哑:“殿下……想要臣做什么?”

“不是要你做什么。”

文远收回手,语气缓和了些,“是要你回来。”

她看着他,目光清冽,“回我身边来。你的才学,不该就此埋没,更不该成为旁人党同伐异的工具。在我这里,至少,我能让你施展所长,不必整日提防明枪暗箭,担心被人当作弃子。”

这话说得直接,却也诱人。尤其对他这样一个刚刚经历过被“盟友”背弃、前途茫然无措的人来说。

岑琢抬起眼,看向她。四目相对,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清晰的意图。

“殿下……不怕臣心怀怨怼,阳奉阴违?”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

文远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怕?”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你若真有那本事,尽管试试。”她向前一步,几乎贴着他,仰头看他,气息拂过他下颌,“只是岑琢,你该知道,我既能让你从吴应钦的局里脱身,让你官复原职,自然也有的是法子,让你比现在更难受。”

威胁与利诱,赤裸裸地摊开在他面前。

岑琢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眼漂亮,却深不见底。

他想起巷中那个灼热的吻,想起她指尖划过肌肤的触感,想起这些日子在朝堂上的举步维艰和在东宫那些隐秘而屈辱的夜晚。

不甘、愤怒、屈辱……

最终,所有激烈的情绪都沉淀下去,化作一片深沉的、冰冷的疲惫与认命。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近乎死寂的平静。

见男人不说话,她手上微微用力,将他带向床边。

岑琢身体僵了一瞬,却没有反抗。床帐被放下,遮住了窗外最后的天光,也隔出了一方私密的、只属于此刻的天地。

衣衫窸窣落地,细碎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肌肤相贴,温热传递。没有更多言语,只有身体最原始的交流与试探。黑暗放大了感官,每一次触碰,每一声压抑的喘息,都带着白日里绝不会显露的、赤裸裸的欲念与掌控。

文远的手指滑过他绷紧的背脊,感受着底下肌肉的贲张与颤抖。她在黑暗中准确地寻到他的唇,再次吻上去,不同于巷中的激烈,这次带了点慢条斯理的研磨与品尝,像是在确认某种归属。

岑琢起初依旧僵硬,被动承受。

但身体的反应终究骗不了人。在某一刻,他喉间溢出一声极低、极压抑的闷哼,一直克制的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更密实地揽入怀中,带着一种近乎自毁般的力道,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动作间充满了被压抑许久的、暴烈而混乱的情绪。

黑暗中,喘息渐重,床榻发出细微的、规律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重归寂静。只有彼此还未平复的呼吸,在黑暗中轻轻交错。

文远侧躺着,一只手仍搭在岑琢汗湿的腰间。岑琢平躺着,胸膛微微起伏,望着头顶模糊的帐幔,眼神空茫。

皮皮读书推荐阅读:都市超级狂仙这个明星来自末世冰山总裁的贴身狂医枭少护妻超放肆孽徒住手,我可是你师父!桃源山村:我随身一个神级空间离婚了,谁还慌着成家啊神品良医他可是赵二杆子我高启盛,握全球最顶尖科研成果我的时空旅舍都市妖孽仙尊秘境降临,从盗取神权开启成神路都市模拟人生重返1973农村日常港片:我是大哥大透视眼,夏健的外卖逆袭人生!买断撒哈拉美综大枭雄无敌孽徒!速速下山牛笔去吧女尊:她们都是坏人神医上门狂婿主要发起人离开她以后高冷青梅变得格外黏人墨园炼狱孤行者人在书中当反派:女主眼里大善人先生不可能那么喜欢我她在,想尽办法攻略我网游之魔域修罗混黑混到身边全是美女都市逆天狂少重塑千禧年代农女的盛世田园斩龙殿傲世无双成为邪神那些事儿穿成暴君心上的小甜包毒妃狠嚣张:残王来过招从人类天花板到无敌诸天!被亲妈养成女装大佬怎么办神医狂妃:皇帝陛下滚一边四合院:为救妹妹,我成了食神卖爆辣烤翅,地点竟在肛肠医院妖孽狂医港综:陪大D钓鱼我勒索乐少仙帝归来学魔法霸总有读心术后,每天想对我酿酿酱酱拥有猫系男友后期限到,灵气因我复苏重生之魔法破坏者
皮皮读书搜藏榜:不完美小初恋重返都市当王者我救的大佬有点多听泉鉴宝:你这个东西很开门至尊神豪系统黑心大小姐要进宫神算狂妻:偏执墨爷,放肆宠!不良太子妃:公主萌萌哒生活在港片世界追卿入梦九日伏妖录最后的人皇我的臣子都是千古英烈都市最强仙帝都市:无敌奶爸,杀戮纵横柳条胡同之飞哥归来抗战:三亿鬼子都是合成材料神豪从秒杀开始嫡女有喜:腹黑爹爹天才宝拐个相公来种田当偶像恋爱时最强套路主宰柯南之假酒的自我修养开局被校花强吻,她竟让我老实点开局一座动物园从明星野外生存秀开始景总天天想复婚反穿娇妻:重生哥哥,轻轻宠!亿万豪宠:总裁大人蜜爱逃妻:宝贝,叫老公乡村修仙狂徒天降系统妹妹重生甜妻慢点撩:帝少,宠上瘾回到过去,开局放了系花鸽子说好假天师,你这通天箓咋回事穿越后我被迫成了反派顾先森的闪婚贵妻觉醒中途失败召唤神兽我原地起飞落枝飞超级娱乐王朝家有庶夫套路深美人师兄人设又崩了邪王宠妻:妖孽王妃又想跑!星光时代文娱崛起重生之发家致富撩大佬隐婚蜜爱重生亮剑之我的军旅生涯怦然星动:男神老公轻点亲科学家日记反穿现代养大佬
皮皮读书最新小说:离婚后,我重生2002成神豪开局老登:新婚之夜,让蜜蜜崩!NBA:三连冠成就最强神级御兽:神级投资系统荒野直播:开局激活热度兑换系统综影:靠山祁同伟,我踩死侯亮平山野无敌小神医大贱侠开局织梦师,混沌魔神筑基双穿:我家女儿小闺蜜是兕子我,世界架构师,被第四天灾包围穿女尊遇到打黑拳的她我的系统太强了,新手礼包就无敌印染厂里的那些往事重生1993:我的代码能修仙下山后,漂亮姐姐蠢蠢欲动猫娘系统,请不要阻止我摆烂了!嘿龙逆袭的人生道帝归来:喜当爹民国,卦了!纪念日妻子和竹马弟弟拥吻影帝私藏:失控的剧本回档06看我恣意人生凡人入圣我靠女身实现财务自由坐在轮椅上的我可以拨动引力女主相思断肠,谁让他当大反派的神豪:开局参加亿万富翁国士无双:我的隐藏身份震惊全球四合院:灵气空间重生到平行世界龙国羽晓梦藤萝放纵系神豪,你们的女神我来调回到10岁年代,从女知青逼洞房开始让你替妹妹当明星,你咋成魅魔了道门谷叔传荒村夜色抗日:我的士兵是第四天灾!重生大一,从征服御姐老师开始权力之巅:从一线民警到警界高官废柴神使与醉鬼神只师姐带飞大佬下山无敌大蜜蜜的整活男友小于平凡的一生重生港岛之打造黄氏财阀官场秘书:开局分手后被火箭提拔749最强莽夫,兼职干饭人御兽:从觉醒神级天赋开始外卖逆袭:开局送瘫系统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