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我和静姐在屋里稍作休息。
午觉过后,我感觉精神焕发,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
当我来到院子里时,发现爷爷正坐在桌子前,悠然自得地抽着他那把老烟袋。
爷爷的脸上透露出一种欲言又止的神情,这让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于是,我主动开口问道:“爷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呀?您有话直说就好,咱们爷孙俩,您还跟我客气什么呢,搞得跟外人似的。”说罢,我从屋里走出来,站在爷爷身旁。
听到我这么说,爷爷顺手将手中的烟袋锅子放在了桌子上,似乎也放下了心中的顾虑。
静姐见状,知道我们可能有事情要谈,便很识趣地找了个借口,说要出去逛逛,然后就走出了院子,给我们留出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待静姐离开后,爷爷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儿,就是前街你三叔,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想请你过去帮他看看。”
我心里暗自思忖,三叔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呢?不过,既然爷爷都开口了,我肯定不能拒绝。于是,我连忙应道:“好的,爷爷,您放心吧,我会去看看的。”
爷爷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说实话,我本来是不希望你走这条路的,但这就是你的命啊。所以,如果能帮到你三叔,你就尽量帮他一把吧。当然,如果实在帮不上忙,那也别太勉强自己,千万别让自己为难。”
我爷爷说的三叔并不是我的亲三叔,在东北农村那种地方,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如同柳子盘道一般,不管怎样都得有个称呼才行。
不然在大街上偶然相遇时,总不能直接走过去,然后开口就是:“哎,老东西,老逼登”这样吧?
这显然是不合适的。
不过呢,这个三叔据说和我爸小时候是非常要好的玩伴,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
爷爷虽然心里一直不太情愿我走这条路,但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想躲也躲不过,想避也避不开。
或许爷爷也是想通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同意让我帮三叔看事儿。
我稍作思考后,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的,爷爷,那就等我三叔有空的时候,让他过来吧,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呢。”
尽管我是晚辈,但对于老仙还是要有足够的尊重才行。
就在这时,爷爷突然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这个费用该怎么算呢?”
其实,我爷爷以前也是个顶香的,对于这其中的规矩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没有白给人看事的道理。
毕竟,如果规矩被打破了,无论是对看事的人,还是对被看事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放心吧,只要不破了规矩,一切您是说了算。”我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
爷爷也是这方面的行家,他的经验和见识都远非我所能及。
能得到他的认可和支持,我心里自然踏实不少。
爷爷难得开口,而且还是那句话,只要不破了规矩,其他的都听他的。
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要遵守规矩的决心。
毕竟,在这个行业里,规矩就像是一条红线,一旦越过,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我迅速收拾好吃饭的家伙事儿,这些东西我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的。
干我们这行的,走到哪儿都得有备无患。
如今这个时代,各行各业的竞争都异常激烈,同行之间更是犹如冤家一般。
但我觉得,无论竞争多么激烈,我们都应该保持专业。
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行业中立稳脚跟,赢得他人的尊重和信任。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和爷爷还有静姐一起吃过晚餐之后。
饭后,爷爷让我在家待着,他则独自前往三叔家。
静姐虽然眼中充满了好奇,但她也明白此时并不是多问的好时机,便没有多嘴。
至于三叔究竟有什么事情,我并没有追问爷爷。
我知道,具体的情况还得等三叔自己跟我说,而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就得看我家老仙的意思了。
没过多久,爷爷和三婶儿就搀扶着三叔走进了屋子。
我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嚯!只见三叔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原本圆润的面庞此刻也变得消瘦不堪,甚至有些脱相了。
我心中一紧,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显然,三叔的情况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一番寒暄之后,大家也都没有过多地闲聊,毕竟这次的事比较重要。
很快,香烛被点燃,酒菜和供品也都准备好了。
三叔对这些规矩自然是心知肚明,他毫不犹豫地在堂口上压了堂口钱。
静姐跟三叔和三婶儿并不熟悉,所以她一直待在里屋,没有出来。
毕竟这次是来看事的,和平时家里来客(qie)的情况不太一样,并不需要出来和客人聊天。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二话不说,迅速抄起了文王鼓和武王鞭。
本来我是想把栓柱叫过来帮忙的,但转念一想,栓柱好不容易才回家一趟,还是让他在家多陪陪老娘吧。
而且,这种事情我一个人也完全能够应付得来。
其实,唱词这门艺术并非完全固定,其中仅有少数特定词汇是固定不变的,而其余部分则是由每个人根据自身的创意和理解来编写。
其内容虽然大致相似,但也存在一些细微的差异。
神调的核心在于鼓点的韵律、肢体动作以及三者之间的巧妙结合,通过这种方式,人们相信能够实现与天地、鬼神的沟通。
需要注意的是,神调并非可以随意吟唱,因为唱得好的话,真的有可能将某些东西召唤而来。
不过,大家倒是可以在闲暇时聆听一下神调,它确实会给人带来一种与众不同的感受,仿佛能够直击灵魂深处。
特别是对于那些灵感较为敏锐的人来说,这种感觉会更为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