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侯,马鞋之事既然交割妥当,若无事,还请离开工部。”
房遗爱一看,这就玩不起开始撵人了,破逼地方耶耶还不愿意待着呢!
房遗爱心里吐槽一下阎立德,就跟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舅爷道了别。
“那个,舅爷是吧,遗爱这就离去,如果马鞋有什么困难,你大可来府上找遗爱便是。”
卢义恭摆摆手,示意知道了,一个马鞋有图纸有样品还有什么困难的,房遗爱的话也没当回事。
魏王府。
下值后,阎立德携带复刻的马鞋的制造图纸来到魏王府,李泰看着这简单至极的马蹄铁陷入沉思。
就这破烂玩意也值一个世袭罔替的侯爵?
可之前就没有人能想起来这简单的马蹄铁呢?
“殿下,莫要小瞧这马蹄铁,虽看似简单,可一旦大量应用于军中,能大大提升战马的耐力与行动力,行军作战时优势极大。”
阎立德在一旁解释道。
李泰听后,眼神变得不屑。
“如此说来,这房遗爱倒是个有心思的。”
阎立德点头称:“是殿下,若能将房遗爱拉拢过来,对咱们大有益处。”
李泰听完阎立德的话,一掌拍在扫案,顺势一扫,案几上的物件跌落不少,怒道。
“绝无可能,此事休要再提!”
原来是李泰被李承乾赶回魏王府之后,便各方打听他在曲江池畔诗会那晚他走后的情况了。
得知李承乾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博得民众归心的事情,他把这一切错都归咎于房遗爱身上。
要不是因为房遗爱的表现过于亮眼,诗会那天本该是他李泰出风头的日子。
看着有些失态的李泰,阎立德暗自担心,这么点打击就失去理智,以往可不多见。
阎立德沉默不语,李泰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说道
“老泰山你先回去,陛下要求三月内工部制造马鞋的进度,可以稍稍推迟一下进度,届时我在向父皇请命督造,以谋取利益。”
阎立德领命退下。
李泰又拿起那图纸仔细端详,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利用这马蹄铁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与此同时,房遗爱回到梁国公府,正悠闲地溜达,全然不知魏王府中,因他的马蹄铁掀起了阴谋波澜。
一场围绕着马蹄铁的权谋暗战,正悄然拉开帷幕。
房遗爱行至书房,便听见朗朗读书声,有人在读书。
“学而时习之,不亦曰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房遗爱推开门,房家三郎遗则见房遗爱进来,赶紧凑了上来,一脸崇拜的说道。
“阿兄,你太厉害了!现在我同窗都很羡慕我,说我有个谪仙兄长。!”
房遗爱走过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房遗则连忙递上凭几。
房遗爱笑道。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房遗则便开始回忆国子监同窗怎么羡慕他的事情,思绪飘过。
起因是曲江诗会过后,房遗爱声名大显,在国子监就读的房遗则抬眼望向四周,同窗们或奋笔疾书。
“遗则,你兄长房遗爱当真如传闻中那般潇洒不羁,才情卓绝,素有谪仙之称?”
那位同窗此言一出,周围的同窗纷纷围拢过来,眼中皆是好奇与向往。
“兄长确实才华出众,尤擅诗文,所作之句常常令人拍案叫绝。”
房遗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有个牛逼的兄长实在是长面子的很。
“某兄长能饮酒善赋诗,谈笑风生,不拘泥于世俗礼法,行事风格独特,倒真有些谪仙的意味。”
房遗直说完,马上就有很多人拍他马屁。
“唉,有位谪仙兄长真令人羡慕!”
“有这样一位兄长,你定能从他那里学到不少东西吧?”
同窗们感叹道,眼中满是羡慕与讨好。
房遗则被人拍的也有些飘了,说到从兄长房遗爱那学东西,他还真没学到过什么有用的东西。
花钱如流水算吗?斗鸡走狗算吗?如果这些不算,那就真的没有了。
但是房遗直仍是替房遗爱美言几句说道。
“兄长确实教了我许多,无论是诗文之道,还是为人处世的道理。”
“但他也常告诫我,不可依赖他人,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获取知识,闯出一番天地。”
“话虽如此可若有这样一位谪仙兄长,便是站在他身后,也沾染不少才情与名气啊!”
那一同窗笑着说道,引得众人纷纷点头,更有甚者说是要邀房遗直吃酒。
房遗直知道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这般,肯定是有所求。
拉回思绪,房遗则对着房遗爱说道。
“阿兄,我的同窗慕你谪仙风采,通过我向你求一骈文,兄长你看?”
房遗爱一弹房遗直脑门,说道。
“你答应了?”
房遗直点头,
房遗爱摇了摇头,说道。
“做名人很累的,你看咱们家前后门围了多少人,那些人都是来堵你兄长我的。”
“只要你兄长犯下丁点过错,可能就会被无限放大,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殊不知以前你兄长声名不显时,他们又是如何嘲笑我的。”
房遗爱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既然你都答应了,那兄长就写一篇吧。”
房遗则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研墨提笔交于房遗爱手中。
,房遗爱略作思索便开始书写,不一会儿,一篇骈文便跃然纸上。
房遗则看的眼中满是钦佩,小小的拍了一句。
“阿兄果然厉害,这骈文定能让同窗们惊叹不已。”
“好了,拿去吧。以后别轻易答应别人事情,要是兄长不写给你,你可就尴尬了。”
房遗则吐了吐舌头,“知道了阿兄,下次我一定先问过你。”
转头房遗则心中大喜,恨不得马上溜出去,要知道这骈文明日倒手一卖,价值足足百两金还被人疯抢那可是。
晚饭过后,沐浴更衣,不过这次负责给房遗爱洗澡的人变成了青梧。
以往负责这个事情的是丫鬟云儿,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青衣小厮来了以后,什么活都要抢。
但这只是关于小郎君的事情他才抢,其余事情一概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