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娘子住哪间屋?”
“正屋,东里间,我都打听好了,这家没有男人,就几个女人孩子,大哥,今晚你可劲的享受吧,嘿嘿嘿。”
“嘿嘿嘿,我上完了你上,咱们有福同享,哥哥哪能忘了你?”
杜敏正在跟系统聊天,长夜漫漫,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早早的就上床躺着了。
“嘿,来了两只老鼠。”
“在哪里?”杜敏来了精神。
“墙头上。”
杜敏悄悄打开窗户,一眼看见了一胖一瘦两个人正在探头探脑。
掏出弹弓,“嗖嗖”两下,那个胖子一下子不见了,“啊”的一声,“噗通”一声。
瘦子,“大哥,大哥你怎么下去了?”
胖子觉得脸上黏乎乎的,摸了一下,一手血,“谁他妈打我?老四,院里有人吗?”
“没人啊,大哥你怎么了?啊!”
老四也“噗通”掉了下去,捂着脸,“大哥有鬼!疼死我了!”
“呸!哪来的鬼?肯定是叫人发现了。”
话音刚落,大门“吱拗”响了一下,一道男声传来,“谁在那儿?干什么的?”
“不好!快跑!”
两个人慌忙爬起来跑了。
庆叔也没追,沿着院墙绕了一圈,确信没人后关上了大门。
“哎,没死吧?”
“你使没使劲你不知道?干嘛手下留情?”
“教训教训得了,出了人命可说不清了。”
陈燕达六岁了,原先在侯府的时候,他爹只顾着自己玩乐,也没想着他这个儿子该启蒙了,所以他和陈绍达都是文盲。
当听到嫡母说要送他去私塾学字时,他睁大了眼睛,“母亲,我真能去学字?”
“是啊,先去开蒙,等出了孝再找正经学堂上学。”
这个私塾是一个老秀才办的,只收四五岁的孩子开蒙,照杜敏看来这就是个幼儿园,好处是收费低,离家近,因为老秀才老眼昏花,教不了多少东西。
不过也够陈燕达高兴的了,“多谢母亲。”他会好好学字的。
陈绍达眼巴巴的看着,他也想去。
不过嫡母说了,“家里没有银钱,等有钱了再送你去。”
好吧,他还是去院门口听庆叔吹牛去吧。
翠香买菜回来,把菜放到厨房,对杜敏说,“大奶奶,我听人说侯府正在修缮,要住人了。”
杜敏正拿着一块布,打量着能给陈燕达做件衫子吧,“不关咱们的事,早晚要住人的。”
“可是姑太太要是回来了找不着人怎么办?”
“这都多长时间了?要是来早该到了,没来就说明不来了。”
系统早说了她来不了,老蚌生珠,她怀了孩子,夫家怕出什么闪失,一个侄子死了,不去也没什么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太太三天两头的请大夫,五百两银子很快花完了。
陈罗家的又一次来找杜敏,“大奶奶,老太太不舒服,您给请个大夫。”
杜敏问她,“这次还是你关账吗?”
“我,我没银子了,大奶奶,您不能不管老太太啊!”
杜敏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管,可我得有银子啊,三天两头的不舒服,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陈罗家的低下头,其实老太太除了拉肚子那次,别的时候并没有太痛苦,因为她没有知觉,是陈罗家的自作主张,经常请大夫给开补药,生怕老太太死了。
杜敏心知肚明,不花她的钱她不管,现在不管不行了。
“要是真不舒服我会给请大夫的,家里艰难,都省着点。”
陈罗家的回到老太太身边,看着她瘦削的脸,心里难过,大奶奶好狠的心,老太太都这样了也不给请大夫,这是要老太太死啊。
她也不想想,杜敏一个寡妇,没有铺子没有庄子,哪来的银子养活这么多人?
蔡国公府,新柔县主穿着宽松的衣裙,依旧遮不住隆起的肚子,语气不悦,“你真的打听清楚了?”
一个小厮弓着腰,“是,我找了好几户人家打听,还去陈家的墓地看了,真的是陈鸿飞的名字,他确实死了。”
“滚!”
新柔县主伸手扫落了桌上的茶具,连声骂道,“混蛋!废物!草包!”
心腹丫鬟上前劝她,“县主别动气,小心肚里的孩子,没了陈鸿飞,再找一个就是。”
“哪里还有这样的冤大头?我本来算着时间差不多,进了平阳侯府好好把孩子生下来,谁知道陈鸿飞这个废物,老婆没死自己死了!真是气死我了!也怪我,这半年光想着安胎了,没注意这个废物这么长时间没来。”
“县主,那现在怎么办?不如跟大爷讨个主意?总是他的孩子,他不能不管吧?”
“哼!他心狠着呢,一开始就要我把孩子打掉,要不是我说有办法,这孩子早化成血水了。”
“县主,现在孩子都好几个月了,打胎太危险了,大爷不会这么干的,我去找大爷好不好?总不能在这府里生啊?院子外头探头探脑的越来越多了,我怕,国公爷早晚会知道的。”
新柔县主是庶出,没出嫁前就跟自己嫡出的大哥厮混,打掉过一个胎儿,伤了身子,嫁了人好几年没有孩子,还不允许丈夫纳妾,婆家不知道怎的知道了这事,忍无可忍,以无子的理由闹和离了。
回家后暗中又跟大哥续上了来往,不知怎么竟怀上了孩子,她欣喜若狂,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
但是大嫂娘家势大,要是知道这个丑闻,非得把自己打死不可。
正好陈鸿飞凑上跟前,新柔县主就想利用他一把,生了孩子栽到他头上。
心腹丫鬟见县主陷入了沉思,喊来小丫头打扫地上的碎片,扎到县主的脚再摔倒了就不好了。
晚上,蔡世子偷偷摸摸的进了新柔县主的院子,满脸不耐烦,“又叫我来做甚?”
一身轻薄红纱的新柔县主娇滴滴的,“哥,你得救救我呀,原先说的那个法子不能用了,陈鸿飞死了,我可怎么办呀?”
蔡世子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死了?怎么死的?”
“哎呀~谁管他怎么死的,现在说的是我,我这肚子瞒不住了。”
新柔县主撒着娇凑到蔡世子的怀里,蔡世子顺势抱住她,“这可是你的种,你不能不管我们。”
“呵呵,当初我叫你别要,多耽误事啊,你说你有办法,现在没辙了来找我了?我有什么办法?你大嫂看我看的死紧,这会子她睡了我偷跑出来的……”
大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一个贵妇人带着一伙丫鬟婆子出现在门口,“哟!还真是郎情蜜意啊!蔡志文,你可真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