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突然出现的三人,他们也是吓了一跳,面上浮现深深的惊讶。
尤其是皇后,她睁大眼睛:“太子?宓善?这个老人家是谁?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同济更是一怔,愣愣地看着那个老者,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像在思考什么,而后才喃喃发出一句:
“这,这里难道不是密闭的地道?这面墙壁还能移开?皇后,你——”
“和本宫无关,本宫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谢泠很快明白过来,或许是为了提醒,冷冷出声:“别再抵抗了,你们邪恶的计谋,已经被识破,现在帝王就在你们的面前!你们是杀不掉他的!”
“什么?”
“帝王?”
“你说这个老人家是皇上?”
柔慈皇后似乎终于明白过来,眼底划过一丝震惊,短暂的恐惧和厌恶过后,她冷笑,
“不可能,李盛渊已经死了,你们上哪找来一个老头,就敢冒充说是他?这人看着比本宫还要老上十来岁,老得都快赶上同济了!怎么可能是狗皇帝。”
李盛渊当面听着皇后辱骂,吐槽,脸上阴云密布,而后呵呵一笑:“皇后,你连跟你同床共枕多年的人,都认不出了吗?既然你认不出孤的样子,总该听得出孤的声音吧!”
声音……
这个声音,的确是李盛渊!
可他怎会是这副样子。
这是让皇后难以置信的,且,如果这个厌胜之术没有失败,现在的李盛渊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这同样是让宓善和谢泠都无法理解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修炼的邪术,用先天罡气护体的同时,保持容貌不衰,但在月圆夜,就会遭到反噬,恢复原形的他,看起来会比寻常人还要苍老十几二十岁。
“你,你真的是李盛渊,你还没死?还是说,你托生到别人的身上?”
“孤当然没有这么容易死!沈柔慈,孤待你也算亲厚了,不仅扶持你坐上皇后之位,还如此信任地将地道的出口,设置在你的寝宫之下,谁知道,你居然用这个地道,来做谋害孤的事!”
李盛渊怒气四溢,却依旧保持着平缓的语气,
“好在孤早有防范!你杀死的,不过是孤的替身罢了。别人背叛孤也就算了,连你,你也和这个老秃驴联合起来加害孤!”
“怎么可能……同济,你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会武功吗,快拿下他!
他没死,还识破了我们的计划,现在不拿下他,等月圆之夜,他恢复了实力,死的就是我们了!”
柔慈皇后见没有希望用魔婴来制衡他,直接下令,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来制衡他。
同济上前,甚至都不需要过招,一下就将他摁住了。
李盛渊立刻朝谢泠投去求助的目光,谢泠犹豫了一下,他猜想以狗皇帝这个人精,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防备,就来到这个房间。
他定然是装的。
于是,谢泠也决定装一下,再静观其变,他一副担心的样子,挥剑:“秃驴,还不快放开我父皇!”
“站住,你敢上前一步,我马上就掐死他。”同济用手扼住李盛渊的喉咙。
“住手,先不要伤他性命,本宫还有一些话想问他!等问清楚,再慢慢折磨他不迟!”柔慈皇后立刻道。
李盛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向皇后:
“柔慈,你真的要这么对孤吗?孤自问从来都没有对不住你,你到底和孤有什么仇怨?”
“你没有对不住我,你对不起的人,是我的姐姐——伽罗篓!”
皇后上前一步,甩手就是狠狠一耳光,打在李盛渊的脸上。
同济脸抽了一下,看着似乎有点于心不忍。
但,皇后并没有停,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皇帝的另一张脸上。
“狗皇帝,你怎么配拥有像我姐姐那样美好的女子!她本该是一朵高高绽放在枝头的花,是你将她摘下,又不好好呵护她!让她枯萎,最后变成那样枯寂……”
“你见一个,爱一个!有了侞妃,你就不将她当一回事!”
“你还残忍杀害了她,到如今,我都没有找到姐姐的踪迹,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姐姐为什么会消失?你对她做了什么!说啊!”
“不说,我就一块块割下你的肉!将所有的刑具,都在你身上用一遍!”
柔慈皇后说着,眼神阴毒,狠狠割下他脸上的一片肉来。
“啊——”
老皇帝发出惨叫。
宓善在一旁也看得心惊肉跳的,皱紧眉头,紧紧捏着拳头。
伽罗篓是她的娘亲,她也很想知道,关于娘亲的事。
可现在,她不能多说一个字,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呵呵,你原来是为了篓儿,才嫁给我的?你当这皇后,努力爬到高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替篓儿报仇?好,好啊……皇后,孤今天也总算发现,原来你也是一位有个性的女子,不像平时冷淡,永远都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
“我不需要你来评价!我也不稀罕你给的皇后之位!还有,篓儿这个称呼,你这个狗男人不配叫!”
柔慈皇后说罢,又割下他手臂上的一块肉,鲜血淋漓滴落,她的眼神充满阴鸷,
“这次,是你非要前来送死的,不问出来龙去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快说,没时间再给你废话了,天亮之前,你还不说个明白,我就一刀了结你的性命!”
“篓儿,她确实是个很好的妻子……亦是孤,深深爱过的女人……孤这辈子,再也没有遇见一个女子,能让孤那样彻底的动心。”
李盛渊垂下眼眸,泛着波光,在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了少年般熠熠生辉的神采。
看着,是那么地违和。
但却有种,说不出的和谐,就好像他又回了,那个初次和她相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