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
江凛怒道：“你他妈滚得远远的！”
“阿凛，我知道你很难接受真相，但没关系，我愿意给你时间，”白云澈一脸温柔，“我这就带团团离开，团团，走吧，爸爸带你回家。”
江凛：“？”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云澈你再说一遍，你要带谁回家。”
“当然是带团团回家了。”
白云澈叹了一口气：“阿凛，我已经把我和团团的亲子鉴定结果发给你了，你记得看，要是想团团了，随时找我，我不会拦着你们父女相见的。”
说着，他伸出手来：“团团，我们走。”
他的手白皙纤长，又骨节分明，指尖是健康的淡粉色，像开得娇艳的樱花，靠近时，还会散发淡淡的香气，龙团团呆呆地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小脑袋都晕乎乎的，这个爸爸好温柔呀，他还不阻止团团和其他爸爸见面呢，真是善良又大度啊。
“你还想拦着我们父女相见？你是个屁啊你！”江凛怒道，“要滚你自己滚！你把团团给我留下！”
“阿凛。”
“死绿茶！你别他妈叫我阿凛！你恶心死了！”
之前他怎么没发现白云澈这么恶心呢，他一说话，江凛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你，团团是我的女儿，任何人都不能把她带走！”
“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江凛都要气笑了：“你女儿你愿意交给别人？”
“如果团团愿意，我不会反对，”白云澈道，“团团开心最重要，更何况你不是已经把团团送到晏家了吗？”
“你知道？！”
江凛眼神微变：“你还敢说你没调查我们！”
“我只是想跟你们交朋友，毕竟，”白云澈停顿了一下，轻声开口，“毕竟我们都是团团的爸爸。”
江凛头皮一麻！
他怎么知道团团有好几个爸爸，他们不是已经扫好尾了吗，他看向白云澈的眼神都闪过一抹冷意。
“你放心，团团的身世我不会外传，”白云澈认真道，“你也不用担心你们是不是露出了马脚，因为我根本没有证据，只是猜测而已。”
“猜测？”
“没错，”白云澈点点头，“但你的表现告诉我，我猜对了。”
江凛脸都青了。
合着怪我了是吧？
等等，好像确实怪他，他要是有点防备心，看出白云澈接近自己是因为另有目的，他还会着他的道吗！
现在怎么办？
他怎么跟晏辞他们几个交代？
还有团团，白云澈不会轻易放手的吧？
江凛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咬牙道：“你还不承认你在故意接近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感觉这个世界对自己都是满满的恶意！
团团有六个爸爸！
整个六个啊！
白云澈不接近晏辞，也不接近傅景琛，偏偏盯上了自己，这是为了什么？因为自己蠢？蠢到白云澈都能一眼发现？江凛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大概是因为我们更有缘吧。”
白云澈笑了笑。
他见过团团后，动用了他能动用的所有关系把团团周围的人全都查了个底朝天，其中江凛花焕晏辞和谢谨言四人是重中之重，想见团团，他只能利用他们。
晏辞最先pass，他是明星，想要接近他的人和物都太多了，自己跟他偶遇，只会引起他的怀疑。
谢谨言又太寡言了。
真正能让白云澈选择的只有江凛和花焕，而相比于私生子出身，看起来很好接近，其实面热心冷的花焕，父母恩爱、家境不凡、长相出众的江凛简直是温室里长大的花骨朵，自己跟他偶遇几次，他都不会怀疑。
也的确如此。
他不但没怀疑，还主动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
“缘分个屁！”江凛冷笑，“你给我滚！赶紧滚！自己滚！”
“我是不会离开团团的。”
“凭什么？”江凛都要气笑了，“我都不敢说我可以永远陪在团团身边，你怎么敢的呢，你压根不适合养团团，你不是说你要打零工赚钱吗，你赚的钱连团团一顿饭都供不起懂吗！”
龙团团有点不好意思，小脸红红地说：“团团哪有那么能吃呀，团团只能吃一点点。”
“哼。”
江凛瞥她一眼，没好意思戳穿她。
“打零工并不是我唯一的收入来源，”白云澈顿了顿，“我还会画画。”
画什么？
画画？！
江凛脸色都变了：“谢听晚说你在法国巴黎办过画展是真的了！”
白云澈点头。
江凛感觉自己心脏病都要被气出来了，捂着心口，一字一顿道：“白云澈，你是人吗你，我真蠢啊，我居然还帮你解释呢，结果，哈，你又在骗人，你嘴里到底有没有真话！”
“等等，”江凛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都变了，“你说你是A大的学生？”
“抱歉。”
江凛脑袋都嗡了什么，抱歉，抱什么歉，我又被骗了是吧，他颤抖着嘴唇道：“你怎么敢的啊你，我马上高考了，高考啊，你大爷的，你哪个野鸡大学的你，你居然骗我你是A大的，我说的呢，我学了一整天，做个数学卷，才考八十九分，原来是你这个狗东西干的好事！”
“等等，”白云澈皱眉，“你不是说你数学最好吗，怎么才考八十九分？”
“你还好意思问！”
江凛气到发抖：“你把我教成这样了！你不反省一下吗！而且你是A大的吗你！”
“是，”白云澈顿了顿，“我不是A大的学生，但我是A大的老师。”
“你不吹牛会死？你二十三，你跟我说你是A大的老师？你要是A大的老师，那我就是A大的校长！”
“你可以去A大的官网搜一搜，”白云澈说，“虽然我是教美术的，但我学习不算差，数学没扣过分。”
江凛：“……”
那不就是数学满分吗。
该死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吹牛啊！
他要真有本事，自己怎么才考八十九分，难道真是自己的原因？那我刚才甩锅的样子岂不是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