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叶舒岚的这个条件,有些过分。
他们觉得,皇帝也根本不可能答应。
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
皇帝却点了点头:“好,依你所愿,朕会下旨废掉皇后与太子,这下你可满意了?”
叶舒岚原本的怒气这才消散了一些。
皇帝又说道:“朕也同时会拟旨,封定国公赵熠为镇北王,成为大延唯一的一位异姓王。”
叶舒岚却直接拒绝:“一个定国公便让整个朝野动荡不堪,异姓王就算了吧,他对这个称呼也没有多少的兴趣,我们回来之后,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希望不被人打扰,还有,你们生了一个好女儿,珺安跟着我们不会让她受苦。”
说完,叶舒岚转身离开了正德殿。
看到叶舒岚离开。
朝堂内的这些官员,一个个相互对视,也没有什么人敢开口询问什么。
皇帝看着叶舒岚离开的背影,眼底露出了一抹不被人察觉的冷色。
但是皇帝也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
“恭送陛下!”
诸位大臣回过神来,这才慌忙跪下行礼。
而这一天,也是大延朝野震荡的一天。
皇后和太子接连被废。
这一消息简直是震惊了整个大延。
柳沐芝在后宫大发雷霆,她要去见皇帝,要问问对方,这大延到底是谁的天下。
但是皇帝似乎早就料到对方回来找自己。
所以直接派人将柳沐芝软禁在了宫殿之内。
太子也被去驱赶出了东宫,皇帝让他十日内去南方就藩,封为长安王。
所以,如今司南朔光算是彻底没了坐上那个位置的希望。
而原本要册封定国公赵熠为镇北王的消息,也随着叶舒岚的拒绝,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叶舒岚很清楚,废了太后,废了太子,这个异姓王就是代价。
如果这个时候再封赵熠为异姓王,恐怕整个皇室都会惶恐。
随着几日的时间,原本动荡的朝局也逐渐稳固。
这几日时间,叶舒岚亲自下厨,每日都要想办法与赵长空亲近。
两人的关系虽然不是那般陌生,但是赵长空也不会主动去找叶舒岚。
夜晚。
长凤院内的一颗古树旁。
看着紧闭的房门,叶舒岚叹了口气。
“姑姑。”
这时,司南珺安走了过来。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司南珺安也听说了那日朝中发生的事情。
也知道了叶舒岚原来是自己父亲的义妹。
所以便有了现在的称呼。
叶舒岚淡淡一笑:“你怎么还没休息?”
司南珺安给叶舒岚请安之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问道:“姑姑这是打算离开了吗?”
听到这句话,叶舒岚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向了身旁的司南珺安:“你为何会这般询问?”
司南珺安回应道:“姑姑是北境的将领,传说中的巾帼英雄,又怎会不知道欲速则不达的含义,这些日子您来长凤院的次数越来越多,似乎想要尽快得到长空的认可,若是您一直留在上京,每日都可以见到,自然不会这般紧迫。”
叶舒岚看着眼前的司南珺安,越发满意:“不错,我的确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日便要离开上京。”
司南珺安一怔:“那您何时回来?”
叶舒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若是我与长空成婚,您也不能回来吗?”
叶舒岚皱了皱眉,脸色凝重:“我也有我的苦衷,二十年了,有些事情我也需要去解决。”
司南珺安有些不理解:“那您为何要回来?您可知道您这是给了长空希望,然后又将他重新推向了深渊。”
“他父亲会陪着他。”
司南珺安微微一愣:“那姑父知道您要离开的消息吗?”
叶舒岚点了点头:“他知道,我之所以提前回来,就是为了要帮长空扫清那些对他有威胁的人,这也是作为母亲,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事情。”
“可是。”
司南珺安还想说些什么,叶舒岚却伸手打断:“这件事不要告诉长空。”
“可是这对长空不公平,难道您不想让他是自愿喊您一声娘亲吗?”
叶舒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了句:“早些休息。”
说完,叶舒岚便转身离开了长凤院。
看到叶舒岚离开,司南珺安面色凝重的看向了赵长空的房间。
此时。
赵长空正盘膝坐在床榻上修炼。
在他的周围,各种符箓阻隔了房间中的一切动静。
赵长空的额头上,一滴滴密集的汗珠正在流淌。
他的脸色显得很难看。
身上的经脉在皮肤上显露凸起,似乎马上就要爆开一般。
剧烈的疼痛,让赵长空的浑身都在颤抖,甚至他的床榻,已经被冷汗浸湿。
“噗嗤!”
赵长空骤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痛苦的睁开了双眼,看着浑身青筋暴起的样子,赵长空的脸色煞白。
“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吗?为何现在我就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他咬着牙,强行运气。
伸手点在了自己的几个穴位,阻止了灵气在经脉中的运转。
但是,效果甚微。
赵长空的双眼充血,变得血红一片,样子狰狞恐怖。
“砰!”
就在赵长空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窗户突然却被人突然打开。
一道人影钻了进来。
赵长空早已经视野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对方是谁。
只感觉到对方来到床榻前,指头点在了他的眉心。
一股清凉的感觉钻入到了他的体内。
原本血脉之中的那种暴躁的能量,也在逐渐消退。
他的视野也在逐渐的恢复。
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赵长空沉重的呼吸。
他抬起头看去,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个一身补丁得神秘道士。
对方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怎么,现在相信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了吧?”
赵长空强忍着虚弱的身体,看着眼前的神秘道士:“你不是说我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为何现在出现这种情况?”
神秘道士抚了抚胡须:“你若是再全力施展几次修为,不出十日,你便会爆体而亡。”
“这跟我之前出手有关?”
“不然呢?我说的一年时间,那是你不去作死,正常的生活。”
“那现在呢?”
“最多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