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金雕的鸣叫声让林世成缓缓抬头,看着只敢在远处盘旋却不敢上前的灵兽,他只是微微一笑。
不过既然金雕出现了,说明底下已经发现了龙脉的变化。
“嘿嘿,我就说吗,龙脉所在除了浓郁的龙气还有一丝丝的神性。”
伴生幽魂笑呵呵地看着下方的白山黑水,“这还是女真没有完全占据天下,否则神性还会更浓郁一些。”
林世成也是微微点头。
此刻他身处高空,早已收回了致远号那庞大的舰体,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层层足够庞大的饕餮灵纹和禁制阵法。
从高空之中直接蔓延到了地上的龙脉。
一道道龙气被阵法灵纹吞噬,然后传递给林世成。
此刻他的右臂早已鲜红如血,浓郁的红光如果不是林世成布下层层长城结界遮掩,恐怕能在半空中现出一轮血月。
过于浓郁的龙气,林世成无法完全吸收,只能暂时的存放在手臂之中。
那个用光了江水,只剩龙形针的格子中,此刻已经浮现出了一条真正的龙形,虽然是由龙气组成,但却栩栩如生,宛若真龙一般。
而一丝丝的神性更是融入全身,全面提升着他的实力。
更明显的就是,脑海中好多记忆突然变得鲜明起来,一些原本儿时模糊的画面也渐渐出现。
一旁的伴生幽魂也是如此,嘴角已经抑制不住地裂开了。
龙气于它的作用不是很大,但神性却非常重要。
“我感觉我距离门槛越来越近了,好像随时都能突破一般。”
林世成看了看伴生幽魂,“也就是说,你现在也依旧没有超脱一流的水准?”
“嘿嘿,早晚的事。”
伴生幽魂笑着说道,“咱们合力,便不怕那些超一流的强者了。”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幽魂呢,现在咱们可是真正具备影响天下的实力了。”
“只是影响?”
伴生幽魂点点头,“咱们毕竟是外来者,别的势力先不说,已经快要占据天下的满清,那可是真正的天选之族。”
“咱们现在和他们硬碰硬,肯定还是不行的。”
林世成笑了笑,“你担心接下来咱们去煤山的结果?”
“要是收了崇祯就走,自然没问题,”伴生幽魂顿了顿,看了看一脸玩味的林世成。
“但主人你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地离开吧?”
“当然,那么简单怎么能昭示天下,告诉所有人转机要来了呢。”
林世成看着下方不断升起的一道道,隔绝龙脉气息的阵法,微微一笑。
“改天换地的阻力,恐怕会大的恐怖,一点点的抵消它,将这股阻力分散到整个天下所有人身上,才是正途啊。”
伴生幽魂顿时连连点头,“主人有如此想法再好不过了。”
“历史修正之力,自然要由改变历史的所有人承担,只要所有人都参与其中,那么再强的力量,也会被削弱到可以接受的程度。”
“南明的残余力量,还有义军,各地方的反抗力量,甚至周边心向大明的藩属之国都可以拉拢来吗。”
“只要有充足的时间,这些都不是问题的。”
林世成缓缓起身,收起了层层阵法。
“说起时间,这些幽魂竟然也算这个世界的反抗力量,延长了我在这里的滞留时间。”
“之前算,”伴生幽魂点点头,“但主人您把他们都收进永乐大钟之后,可就不算了。”
“接下来咱们的时间可就不是很充裕了,尽快的和一方势力汇合才最重要。”
林世成点点头,看着下方完全封闭,甚至开始起伏的龙脉。
他也只能可惜地摇摇头,不能再吸了,再见这家伙该暴动了。
看着在一旁盘旋的金雕灵兽,林世成微笑着摆摆手,转身消失在原地。
咻~
金雕连忙升空,可等找到林世成的身影时,对方已经变成了天边的虚影。
地面龙脉所在,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萨满缓缓睁开双眼。
面色严肃地抓过身旁的龙头拐杖,“通知族人,变数出现了,必须加快对天下的征伐,迟则生变。”
“可多尔衮他们……”
“哼~”
老萨满冷哼一声,看着京师的方向,“女真一族的未来,不能放在某个人手里。”
……
吁~
李定国离得老远便勒住了马缰,跳下战马直奔永历的车马,半跪在地高声道。
“陛下,臣迎接御驾来迟,还请陛下降罪。”
跳下轿,永历帝朱由榔不顾身边任何的劝说,阻拦,快步来到了李定国身前。
“爱卿快快请起。”
朱由榔挽住李定国的手,“你是大明的肱股之臣,朕许你以后见朕不拜。”
看到李定国想要推辞,朱由榔直接摆摆手。
“这是朕的旨意,切莫推辞!”
“朕知道你对朝廷的衷心,对大明的忠义,这才敢来啊。”
李定国顿时一惊,连忙躬身。
“臣惶恐!”
周围的大臣也是连连出声。
朱由榔却摆了摆手,“这都是朕的肺腑之言,如果孙可望还在的话,朕如何敢来。”
众人不由得一滞,就算知道陛下说的是实话,但这话也不能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啊。
您可是皇上啊,这话说出来虽然能拉近和臣子的关系,但有损大明威严啊。
朱由榔猜得到众人的心思,但他更看得清楚,此时的大明哪里还有什么威严,被人围追堵截,连他这个皇帝都只能四处躲藏。
连大明都要没了,还谈什么威严!
朱由榔认真地看向李定国。
“朕不妨直说,粤地被攻陷,桂林此刻也面临大军,失陷也只是时间问题。”
“朕还能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无论去了哪里,恐怕都是颠沛流离,被人追撵的命运。”
“莫不如直接投奔爱卿,在川滇两地,大西军还有着足够的力量,至少能让朕,让朝廷稳定下来,徐徐地展开各项政策。”
朱由榔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文臣武将顿时大声疾呼起来。
“陛下不可啊。”
“陛下不可!”
“哪里有陛下落脚于臣子之处,这,这成何体统。”
“如此一来,陛下所处岂不是……”
大臣没有说出来的话,朱由榔却直接说了说来。
“受制于人吗?”
“那又如何,不说李爱卿不是那样的人,就算真有那样的心思。”
“只要能驱除鞑虏,这天下换个主人又何妨。”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