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您看看这些!”小李兴奋地指着报纸说道。
《人民日报》的头版头条:《华夏重工强势反击,中国制造不再忍气吞声》
《经济日报》的专题报道:《技术创新是最好的武器——华夏重工专利战启示录》
就连一些国际媒体也开始转变态度。
《华尔街日报》刊登了一篇分析文章,标题是《中国企业的成熟表现》。
沈良翻看着这些报道,心中五味杂陈。
多少年了,中国企业终于不再是国际新闻中的配角。
正当沈良沉浸在这些报道中时,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沈总,我是美国那边的律师约翰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带焦急的声音,“我们的诉讼准备得怎么样了?对方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要难缠。”
沈良淡然一笑:“约翰逊先生,我们的证据充分吗?”
“当然!我从业二十年,还没见过这么齐全的反击材料。但是沈总,您要知道,在美国的法庭上,有时候证据并不是唯一的决定因素…”
“我明白你的意思。”沈良打断了他的话,“但是这次不一样。我们不是在求情,而是在讨还公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有任何顾虑。”
挂断电话后,沈良的心情却变得沉重起来。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这时,秘书小王敲门进来:“沈总,外面有位叫田中的日本人要见您。他说代表三菱重工。”
沈良的眉头皱了皱:“让他进来吧。”
田中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西装革履,礼貌地鞠了一躬。
“沈总,久仰大名。我是三菱重工的亚太区总裁田中一郎。”
沈良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说:“田中先生,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田中尴尬地笑了笑:“沈总,昨天的发布会我们都看到了。您的表现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所以呢?”
“所以,我们三菱重工希望能够与华夏重工展开全面合作。”田中的语气变得热情起来,“我们可以提供最先进的技术,最优质的设备…”
沈良冷笑一声:“田中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个月前你们还在北京的一个会议上公开质疑我们的技术水平。现在又来谈合作,不觉得有点讽刺吗?”
田中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沈总,商场如战场,之前的事情…”
“之前的事情说明了什么?”沈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田中,“说明你们根本就没有把华夏重工当作对手!在你们眼里,我们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公司!”
“现在看到我们有了反击的能力,又跑来示好?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田中的额头开始冒汗:“沈总,您误会了。我们一直很尊重华夏重工…”
“尊重?”沈良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如果尊重,为什么在国际投标中恶意压价?如果尊重,为什么在技术交流会上冷嘲热讽?如果尊重,为什么在专利诉讼中推波助澜?”
每说一句话,沈良就向前走一步,田中则不断后退。
“田中先生,我告诉你一个道理。”沈良停下脚步,眼神犀利地看着对方,“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不是八十年前,也不是五十年前。华夏重工不需要你们的怜悯,更不需要你们的施舍!”
“我们要的是平等合作,而不是仰人鼻息!”
田中的脸色涨得通红,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如果田中先生没有别的事情,我还有工作要处理。”沈良回到座位上,开始翻看文件。
田中尴尬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沈总,我们可以重新考虑合作的条件…”
“不必了。”沈良头也不抬,“华夏重工的大门永远向真正的朋友敞开,但是对于那些墙头草,我们没有兴趣。”
田中灰溜溜地走了。
小李走进来,竖起大拇指:“沈总,您太厉害了!看他那个狼狈样,真是解气!”
沈良摇了摇头:“解气是解气,但是我们的麻烦也更大了。得罪了这么多人,接下来的路不好走。”
“沈总,您担心什么?我们有技术,有实力,还怕他们?”
“小李,你还是太年轻了。”沈良叹了口气,“技术和实力只是一方面。在国际市场上,还有很多看不见的东西。政治、外交、舆论…这些都会影响我们的发展。”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
“沈总,我是德国那边的汉斯。”
沈良的心中一紧。汉斯是他们在德国的合作伙伴,也是少数几个一直支持华夏重工的外国朋友。
“汉斯,怎么了?”
“沈总,情况有些复杂。”汉斯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重,“昨天您的发布会之后,这边的反应很强烈。有些政客开始质疑我们与华夏重工的合作。”
沈良的心沉了下去:“具体什么情况?”
“有人在议会提出动议,要求审查所有与中国企业的技术合作项目。虽然还没有通过,但是风向已经不对了。”
“我明白了。”沈良的声音变得平静,“汉斯,如果你们感到压力,可以暂停合作。我不会怪你们的。”
“不,沈总,您误会了。”汉斯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我打电话不是要终止合作,而是要告诉您,我们会坚持到底。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一点困难就放弃。”
沈良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汉斯,谢谢你。”
“不用谢。沈总,您知道吗?我们德国人最尊重的就是技术和品质。华夏重工的产品我们用了这么多年,质量有目共睹。那些政客的话,我们不会听的。”
挂断电话后,沈良的心情复杂极了。
有朋友,也有敌人。
这就是现实。
下午的时候,沈良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沈总,我是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