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越国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所以我没有详细了解过，不过之前和掌管越国献祭地的那人喝酒的时候他曾说过，越国的朝廷似乎知道献祭地的存在，而且还会主动把牢中的罪犯送到献祭地，供他们剜心取种，进行献祭。”
吏估擦了擦唇角的血，皱眉想了一会后开了口。
楚卿卿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除了越国外，还有其他这样做的国家吗？”
吏估摇摇头：“没有了，至少我只听过越国一个国家这么做。”
楚卿卿缓缓点点头，眸色尤其阴沉。
果然，书中之所以选择楚书雪作为女主，越国太子作为男主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两个人定然都和双月之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尤其是越国太子，越国朝廷给越国境内献祭地运送犯人，大概率就是因为他。
看来她要找机会去越国看一看了。
“咳咳……”
一旁的吏估又咳了两声，紧接着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来，显然是要撑不住了。
他开始被楚卿卿和陆寒州联手打成了重伤，又被灵力击中飞了出去，后来还被朗苛一刀刺进了心口，还被砍断了一只手，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楚卿卿幽幽抬眸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他第二次吐血后忽然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吏估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未想到楚卿卿现在竟然问他想死还是想活？
他当然想活，如果他不想活，那就不会投靠双月之主了。
他当然想活，谁会想死呢？
于是吏估就听自己瞬间张开嘴，说了两个字：“想活！”
“好，既然你想活，那我可以不杀你，但前提是你从今往后，只能听我的命令行事。”楚卿卿审视的看着他。
吏估自然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换个人投靠而已，他又不是没换过，为什么不答应？
“好。”楚卿卿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紧接着抬手刺破指尖，下一刻一滴血便浮在了半空。
楚卿卿抬手控制那血靠近吏估，在吏估惊恐的目光中将那滴血融进了他的眉心。
“噗……”
在那滴鲜血融进吏估眉心的一瞬间，他猛地喷了口血出来，紧接着神识想要炸开一样疼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楚卿卿将一道灵力打在了他的体内，那股撕裂般的疼痛才渐渐消失。
“这、这是什么……”此刻的吏估要比之前还要虚弱，他惊恐的抬手摸着自己的眉心，然而却什么都没有。
楚卿卿收回手：“某种血契而已。”
“血契……”吏估浑身一僵。
楚卿卿朝他笑了一下：“不用担心，是很温和的血契哦，不会死人的。”
吏估表情没好到哪去，相反看到楚卿卿的笑容后更加惊恐了，血契哪有温柔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楚卿卿道：“不过是要在不背叛我的基础上哦，当然你要是想死的话也可以试试。”
吏估咽了咽口水，疯狂摇头，“属下永远不会背叛主子！”
楚卿卿满意的点点头，想了想又道：“我抹去了他留在你身上的力量，他已经控制不了你了，不过图腾我留下了。”
吏估愣了一下，拉开袖子一看，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双月荆棘图案的图腾。
楚卿卿：“你知道为什么吗？”
吏估有些迟疑：“您想让我……继续留在那边帮您打探消息？”
吏估猜的没错，楚卿卿从一开始想的就是要他继续留在双月之主手下，帮自己打探传递消息。
吏估郑重点头：“属下一定不负所托。”
楚卿卿满意的点点头。
“那属下……现在还要继续检查其他献祭地吗？”吏估想了想又道。
楚卿卿：“检查，当然要检查，只不过除了检查外你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
吏估：“但凭您吩咐！”
楚卿卿点点头，缓缓开口说了几句话。
片刻后，楚卿卿吩咐完了吏估要做的事情后，看了眼吏估道：“你暂时留在这疗伤，待到把手接好了之后再继续巡查其他献祭地。”
吏估点点头，忙不迭把自己那只躺在血泊里的手捡了起来。
紧接着便唤出封灵珠开始给自己疗伤。
于是陆寒州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正百无聊赖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楚卿卿以及正努力给自己疗伤的吏估。
陆寒州：“？”
楚卿卿见陆寒州回来了，终于没那么无聊了，简单说了吏估之前提供的人信息后又说了血契的事情。
听到血契两个字，陆寒州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却并未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吏估留着确实有用，他是雾虚境四大城主之一，而且修为已经达到了昆虚境的标准，如果有需要，还可以让他直接去往昆虚境继续打探消息。
“正好我留下了一些幽虚境的人，还有你带来的侍卫，等你回复之后，去槺州城找我。”陆寒州看了吏估一眼，开口道。
吏估没想到新上司竟然还分配手下，而且还把他原本的手下留着了，顿时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有了手下，他再做刚刚楚卿卿交给他的任务就简单多了！
要不然他还要再跑一趟域内，把雾虚境剩下的几个侍卫带出来，但这样一来他就能直接做了，省了不少时间！
吏估格外惜命，因为有血契的原因，他半点不敢违抗楚卿卿的命令，所以陆寒州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几乎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个遍。
直到陆寒州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陆寒州问吏估，在他眼里，自己应该是几重境之人。
吏估愣了，以为又是在考验自己，连忙托着刚接上的手道：“您二位都是浮虚境的人，我记得清楚着呢！”
楚卿卿闻言瞥了他一眼，意思是别说没用的，问你什么就说什么。
吏估：“……”
他没说没用的啊！
吏估只能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又道：“按照我……属下的修为来看，属下已经达到了昆虚境，只要属下想，那么就可以直接进入昆虚境，所以暂且就算属下是昆虚境的人，而拥有能把昆虚境的修士踹飞的境界的您……属下还是觉得您是浮虚境之人。
“或者……也可能是像昆虚境四大城主或者几大高手一样的存在。”